黑家大宅門口。
「Master,我就送到這裡了,後會有期了。」葬月快樂地向站在門口的三人揮手,「兩位少爺,期待下次見面啊∼拜拜!」踩油門,接老公囉。
「呵呵,我比較期待下次見面你是用你的真面目來見我呢∼。」蒼穹未眠低低一笑,揮手,目送白色跑車絕塵遠去。
「……易容術?」城光羽、木羽緒刷地轉頭看她,只見美麗的魔女笑得好不開心,粉唇輕啟。
「廢話。」
有殺手這麼笨,在壞自家老大的好事的時候用真面目來嗎?又不是活膩了想被黑手黨殺手或是高價僱傭的殺手滿世界的追殺。
「你說誰呢?」木羽緒嘴角抽搐了下,去突然想起了什麼,視線向下,看到一雙染泥的猶如象牙雕一樣完美的纖足,那白皙的腳背上隱隱有幾道微小的血痕正往外滲血。
Shit!!他低咒了聲,把手槍拋給城光羽,在她微愕的眼神下攔腰將她抱起,大步走進黑家大宅。
「木羽緒!」
一見蒼穹未眠被木羽緒搶先抱走,城光羽的心臟立即悶悶的不舒服到了極點,卻只能磨著牙追上去。
可惡,能抱她的人只有他才對!
蒼穹未眠安靜地被木羽緒抱著走,眸瞳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他的線條優美的下巴。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力氣的?
走在兩人身側的城光羽,一瞥見她看木羽緒的眼神,俊臉越發的黑沉,薄唇也不自覺的抿緊。
一踏進黑家,幾個留在黑家待命的保鏢立即迎了出來。
「小姐,少爺!」
「嗯,去準備藥箱還有熱水。」
「是。」
木羽緒抱著懷裡的人,穿過長長的迴廊與庭院,回到她在黑家的住所。輕柔的把她放在矮几上,他單膝跪下握住她的纖足細看,嬌嫩的腳底沾上了不少污塵,而且,有不少被碎沙石硌傷的傷口正在滲血。好看的眉頭不由皺了皺。
「不疼嗎?」他問。
「疼啊。」她眼神立即戲劇性地變得可憐兮兮。
「誰叫你那時候把鞋脫掉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她的錯。
「羽緒少爺,這是熱水跟藥箱……」
「交給我就可以了。」保鏢手上的東西被一臉黑沉的城光羽截下,「這裡沒你們的事,都到門外守著。」說完,他便胳膊夾著藥箱手端著水盆在蒼穹未眠身邊蹲下。
伸手擋下木羽緒拿那水盆的手,他傲然從他手上奪下她的一隻纖足:「她的事我負責。」意思是你可以滾開了。
木羽緒瞳孔瞇了一下,不屑的笑意在嘴角浮現。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怎麼做事吧?」
城光羽回以諷刺的眼神。他是沒有,但是,她現在選擇了他不是嗎?她連「逆十字」都已經送給他了,識相一點不會嗎,這小子。
「我自己來。」坐著的人卻發話了。
兩人一致抬頭看她,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俏臉。兩人心頭一震,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什麼,俊臉一紅,放了手。
「我早就知道你沒發現是不可能的……」木羽緒喃喃自語著,內心驚喜恐慌半參,頹然坐在了地上。
那麼聰明的她,智謀千里的她,怎麼可能沒察覺他蹩腳的刻意隱瞞的心意?
「羽緒。」她喚他,腳放進盛滿溫水的水盆裡,笑意盈盈地俯下身去,纖長的手指柔柔地揉著他的黑髮。「我從來都不覺得是困擾,放心吧。」
「蒼、穹、未、眠。」城光羽受傷了,心房糾痛一字一字地喚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