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擁得帝王寵 第3卷 第130章 揭迷 一
    生病了,御大哥腦中心念的記著的竟是這件事,他竟還有以死贖罪之心。

    「御大哥,你沒有錯……忘了那些不好的事吧……」歎息。

    也許真的是病得有些急,御雲寒這一昏睡,竟倆日未醒,然而病情在無心的治理下也是有所好轉的,然在第三日,**來了,他是直步邁入御雲寒所睡房室的,對於御雲寒存在,他眼無一絲異樣,只是看著無心。

    最後,他似乎喃喃的說了句什麼,無心聽得不是很清楚,彷彿風吹散的話句碎片裡,有著這樣的話句:「立後大典……五日後……」

    **轉身了,無心沒有看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只是手握上了御雲寒的,**殘虐,她不能讓御大哥落入他的手裡變成第二個焰,變成他手中有力的籌碼。

    眸光變得堅定,接下來的日子,晚間無心均會變得很忙,總不見身影,而御雲寒的傷也漸好轉,面對無心的照顧,御雲寒心緒總現說不出的複雜。

    這夜,當無心為御雲寒下過針,看著御雲寒喝下湯藥轉身離開時,御雲寒拉住了無心。

    「無心,無論你要做什麼,御大哥都會幫你,告訴御大哥,你接下來打算怎樣?」無論如何,他不信她要嫁給**,可越是這樣,她就越危險,性情那般淡泊的她,竟也將自己捲入了權力的事非圈。

    「御大哥,你先休息,到時候,無心一定會要御大哥幫無心的。」淡淡淺淺的笑著,無心並沒有抽出那被御雲寒握住的手。

    「可是……」溫柔的笑面,也沾染上了憂鬱。

    「御大哥要相信無心。」仍舊是淺笑著淡雅的話語,無心感覺到了御雲寒漸鬆開的手,她沒有多說什麼,她說過,她要沒有血腥的戰爭,所以,她必須累一點,再過幾日,過幾日就好了,她知道,那個男人,該來了。

    她有計算鳳帝的腳程,他來得太急,會比她預計的早到,如此,她安排了人攔截他,她希望在一切成定局時他方才出現,她想,鳳帝此時是驚怒的吧,不知,她是否有傷他的驕傲,她為他拿回本屬於他,而因她失去的東西,他會是喜,還是有絲闇然呢?前者居多對嗎?一定的。

    轉身,御雲寒看著無心離去,直至那抹白色的身影消息在夜幕中,而當他閃爍著精光的眼看著無心身後的幾抹黑影消失時,御雲寒立時的起身離床了。

    他得跟上去,她身後的護衛均跟上去了,現在他在最後,沒有人會發現他的。

    如前的,無心整晚遊走於鳳天王宮的各處角落,每每中間過度路程長一些時,林勇會抱著她,她沒有輕功,徒步行走,一年她也難將她要去的各處地方走遍,現在的她,最沒有的就是時間。

    無心做著她要做的事,而林勇與八護衛跟著,聽她吩咐的做好她要求的事,而御雲寒,則一直在暗處看著。

    看了整晚,御雲寒眸中的憂鬱漸被閃亮的星光取代,然眸中是有欣喜的星光,卻也有更多的疼惜。

    新王大婚之日到了,無心沒有穿上後袍,她只是在嚴密的防守中,消失在了鳳祥宮,是御雲寒帶她離鳳祥宮的,可她是消失在鳳祥宮,但她沒離宮呀,她在**聞訊他的如銅牆鐵壁般的守衛失職,驚怒的趕到鳳祥宮時,她人已然在鳳天王朝的前朝大殿之上。

    鳳祥宮裡是**的怒吼與狂暴,而前朝大殿是群臣的一片寂靜,倆代王,雖**取代鳳帝,可前朝老臣留位著,仍佔半數,而這半數人群中,識無心者,自眾多。

    他們看著無心,不語,有人,眼眸中有恨;有人,眼中溢著逢迎討好;有人,眼眸中流轉著別樣光彩。

    留位待職之前朝臣子,自有仍忠於鳳帝之人,他們等著他們的王捲土重來,他們為鳳天王朝子民而曲從**腳下,他們更有甚者,是為自己的王保存這朝中更多屬於他的力量。

    有以各種方式表達對鳳帝忠誠忍氣吞聲留位的臣子,不可避免的,自也有見勢倆邊倒的宦逆之臣。

    無心看著那些曾在她眼前晃動過的面孔,今對她態度現數種面貌,她那對她怒目者淡雅淺笑,對逢迎獻媚者淡泊視之。

    大殿,仍是靜靜的,只有林勇與另一護衛搬動檀木椅的聲響,椅搬至無心身後,無心坐了下來,她坐的地方,正好的堵住了那上龍椅的石台階梯。

    她等著**出現呢,他們該攤牌了。

    這樣詭異的場景,殿下本見證王大婚之臣現若言心不慌,是騙人的,明明現在那個一身白衣安坐在殿的女人,應該是要穿著後袍在此與王行禁天之禮,可前一刻王暴怒佛袖而去,後一刻她素面淺笑而來,那現身的姿態,讓他們有宮變將近的預兆。

    他們一直都知她此番為後,又如前次般非出於理所當然的自願;他們也知,她早為人妻身份的;有關於她的事,天下,可言無人不知,就是因知,所以此時更無人敢出言。

    她,複雜而又讓人害怕的身份,無疑是危險的。

    他們無能預知她接下來要做什麼,但自我評斷的猜想,是有的。

    有人想,鳳帝也許如某些傳言的並沒有死;有人想,也許是鳳帝死了,她才出現,因她想當王,想以自己所擁有的某些力量在鳳帝死去後,以前王后身份至**手中奪回王位,理所當然的成為一位女王……

    而這些想法,很快會由時間證實,他們所能做的,只是看著,聽著,彎著身子伏首的站立一旁。

    無心現身大殿,有人通傳了在鳳祥宮上演雷霆之怒的**,**如旋風般的快速出現在大殿,看著安坐在椅眸光淡然與他對視的無心,他狂放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走,很好很好……」她竟沒有出宮,是她太自信,還是太小看他,只要她人在這裡就好,現在開始,一個都逃不掉,包括這大殿之上的群臣,對他忠心者亦然,對他有異心者,更亦然。

    他說過了,所有人都去死,他會帶著她一同活下去,爭奪了,得到了,這些人都死去了,他們的過去就將成為真正的過去,他要帶著她重新來過,建立一番新景象的王朝。

    他的江山得來太易,他愛血腥的味道,沒有戰爭,他就製造血腥,他最愛白骨堆徹而成的江山。

    狂放的笑,竟冷殘有冰凍人血液的力量,讓有毛骨悚然,御雲寒靜靜的看著那個似瘋子般的**,步略移,他更近的站立在了無心身側,他會護著她,沒人可以傷害她的。

    八護衛身未動,身體筆直,而殿下之臣,早無限的向後退,將那中間的一條道讓得更寬廣,表面上,是敬畏他們的王,讓出更寬的道路讓**行走,而事實上,是他們心驚的發現,這個男人現在似乎危險得過了頭,他如殘暴的獅子,似乎不只會撲上那個安坐在椅上的女子,更會撲上他們的身,撕爛咬碎他們的骨。

    大臣心驚,卻也偷偷的以眼瞄著那面色無半分異動的無心,現在,他們再混亂,也知那『王』對『後』,是對峙之局。

    「**,笑聲很刺耳……」淡淡的,無心如此說著,沒有起伏的音調,末明的讓人無形的感受到壓力,似氣壓低了數成。

    「哈……**,**,**……從頭至尾,我所聽到你對我的稱謂,便是**——我是王——」吼著,攤牌了,所有的話,都說出來吧,不該聽到他此時話語的人,都會死去,所有,他當他們是死人就好。

    「鳳帝的江山,多少世以前,還不是它姓,江山易主,我就是王——你要喚我王知道嗎——」暴怒,**的腳步向無心逼進了倆步。

    「呵,是嗎?」無心站了起來,玩味的表情,「可是你都對無心自稱『我』,無心怎知你是王?」

    「哈……」怒極的笑,「原來,無心也尖銳——」身上暴起青筋,眼眸底凝聚著瘋狂的殘雲,揮起的手臂,大殿之外立時的湧入了大批的侍衛,而在侍衛之後,又是大批的西域裝扮的武林人氏,那是**魔教的屬下,他最得力的部眾。

    然而在這一片緊張與狂暴之中,有一半面繡刺青,容顏半毀的女子呈上了一件後袍,**過後袍,手筆直的伸向無心,「穿上它——」冷硬的聲音,狂怒之氣盡顯,手緊握著後袍的力道,讓人不由的想,他再捏久一點,那後袍是否就會直接毀滅在他手心。

    他的計劃,不容打亂,大典結束,那些見證者,全死。

    而且,這齣戲,得一直唱下去,精彩的就要出現了,鳳帝那個避戰者,就要出現了,來了很好,他也要死去,陪著他的臣子一同死去,他留著那些人,就是給他陪葬的,看,他為他設想多周到,哈……

    至於那個焰,鳳帝來,他就該出場呢,他的命留到今日,可就為了此時一刻。

    想當初,他以無心為名誘捕了焰,是多麼的讓他興奮的事呀。

    「為什麼?……」倨傲的笑,迷惑不解的眼神,無心似不認識**手中後袍為何物。

    「穿上它——」吼,**向次向前,手略鬆,華麗寬大的後袍在**的手中散落了開來,金線交織的後袍,倨傲昂首的鳳凰,那眼眸,神態竟如此時的無心一般無二的尊傲,讓人不敢仰視。

    「哦……是後呀……」看著展開的衣裳,無心悟然瞭解的淺笑,「可是……你怎麼會有後袍的呢?那不是只有鳳帝才能展現給無心的東西嗎?你偷偷做的嗎?要與無心玩假王真後的遊戲嗎?……迷惑不解的問句,只讓**面色更青紫。

    「可是,你忘了偷偷做后冠了……」惋惜的搖頭,無心面郁的淡笑著。

    她不想傷人,是**太惡,他竟要殺了這裡所有的人,如果一切因她而起,她得救所有的人,她不善、不惡,她淡泊,但她不接受任何人的生命因她發生不可收拾的絕境逆轉。

    只要再多說幾句,再拖延一下時間,所有的陣法,在正午午時三刻北風大起之時,將發揮它的功效,沒有血腥的戰爭,會將所有的惡,化做無形。

    「無心——惹怒我,對你並沒有好處——」冷沉陰鬱的男人,已然接近暴發的邊緣。

    御雲寒,他此時並不看在眼底,但是那個鳳帝,也該來了,他的腳程太慢了,他隱忍,就是等著他來看他一心所求,未得到的女人站立在他身旁。

    呵,**錯了,鳳帝當然會慢,因為無心早派人去攔阻他了,無心的意願,是等一切大定,鳳帝才出現,而無心需要的就是時間,而現在,**竟等著鳳帝現身,幫著無心拖延她所需要的時間。

    一場戰爭,他似乎已因他的心態,將自己向敗者的道路上推。

    午時三刻,多麼美妙的銅鈴鐘聲,無心聽著,笑了,仍舊是淺淺的笑,看著無心的笑,御雲寒站立在了無心的身後,他知道,真正的轉變將開始。

    多麼美妙的風呀,多麼張揚狂肆的風呀,突而大起,來得這般急、這般狂,如張狂的神龍,在這金碧輝煌的王宮大殿狂串著。

    衣裳被風吹得狂舞,髮絲狂亂,風迷了眼,讓大殿之上的數千人不由的瞇起了眼,好突然的風,好張狂的風,如暴怒的神龍,它似乎在對罪惡的靈魂狂嘯。

    無心也閉起了眼,哪怕,識天象的她,佈局一切就是等著狂風的到來,哪怕她沒有半分**等人的措手不及,她一樣閉起了眼,是風太大,還是……她等著風起之後的變化。

    一陣冰寒之氣,讓大殿上的人身緊縮著顫慄,聽到了異動,**免強在的越漸狂肆的急風中睜開了眼……

    霧——

    好大的霧——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看不見自己的下半身,所以理所當然的,他看不到無心……

    「不——」狂吼,剛才的異動,是無心方纔所站立的方位發出的,她動了,移身了,一切都是她,全都是她算計好的。

    「不許動——所有人都不許動——誰動——本王就殺了誰——」狂嘯,霧茫茫的四周,靜靜的。

    **向無心方纔所站立方位衝了過去,可是,空靜靜的,那裡沒有人。

    他嘯吼,他不敢相信,他,竟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他竟忘了,她,識天象、懂地理、精陣法、善謀略。

    她有著讓鳳帝仰望的才智,有著讓天下驚歎的才識。

    原來,風起,在她的算計之中;原來,霧,是她所施迷陣;原來,她竟在他眼下施局;原來,霧中有藥……原來,內力最是高深的他,是支撐到此時的最後一人……

    身軟,但他仍站立著,他恐慌,他什麼也沒有了嗎?他不信,不要相信。

    很快的,霧散去,大殿,竟只剩下他一人,短短時刻,所有的人均消失。

    「無心——出來——你給我出來——」

    可是,身軟,他無力,就這樣,他就輸了嗎?……

    他不信,不要相信,他沒有輸,他還有王牌,那個人,他的王牌……

    **的身漸向下倒著,站立在暗處的林勇,正打算現身時,大殿之上,出現了一白衣的男子,他該出現,也可以出現,可是,他該是來找他們的,而不是……向,**走去。

    男子站立在**身前,衣袖揮動,**竟有如神助一般,身突的直立了起來,眼底冒出精光,卻也是狂暴的。

    弄情公子,他就是他的王牌,他與他,只有倆次碰面,可是他幫他,他不管他為何幫他,他只要能幫他就好。

    無心——他絕不放開她,他得了天下,獨差她;他贏了天下,獨輸她。

    突而,他身形極快的向外串,手指放在唇邊,吹出了尖銳的口哨,而隨著**尖銳的口哨聲,鳳天王宮的四周,湧入了大量的著赤焰如火衣裳的男子,他們面無表情,身形極快,不斷的向鳳天王宮飛躍而入。

    尖銳的口哨聲,仍在**唇邊不斷的溢出著,著赤焰衣裳的男子,仍不斷的湧入著,終於的,**飛身站立在了大殿前的廣場之上,他嘯吼著,瘋狂的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勝利著,還是他,還是他。

    「無心——出來——給本王出來——」他知道她就在四周,他知道她就在可以看到他的地方,時間太短,移走了他的人,他們沒時間離開王宮的,而且她剛才贏了,她更不會離開王宮。

    「無心——再不出來——本王踏平整座鳳天王宮——本王要殺光所有人——」嘯吼著,**的身子瘋狂的旋轉著,赤紅的眼,狂亂的神態,說不出的猙獰可怕。

    **吼著,他殘暴,他沒有給無心任何猶豫的時間,隨著他唇邊口哨變得更尖銳,那些仍在不斷大量湧入鳳天王宮的著赤焰衣裳男子開始大開殺戒。

    驚恐的叫聲,宮女抱頭亂串著,侍衛還未能拔出他的劍,便已倒地再無法呼吸,赤紅的血,更染紅了**的眼,他更瘋狂了,口哨聲更尖銳了,由宮外湧入的人更多了,幾千、數萬……他們似乎如源源不斷的百萬大軍,地動、山搖,他們真的可以踏平這裡。

    「**……」仍舊是無過多起伏的聲音,只是已含怒氣。

    無心氣的不是**,她眸底含痛的看著**身後那個邪氣的笑著,手搖著紙扇的男子。

    弄情公子……他,他都做了些什麼?他怎麼會這樣的……

    隨著無心的叫喚,**唇邊尖銳的口哨聲停止了,而跟隨的,殺殘也停止了,四周靜靜的,漫延著血腥味。

    「哈哈哈哈……無心……看看看,你贏不了我……」狂肆的笑,赤紅的眼如緊盯獵物般的緊盯著無心,也緊盯著無心身後那個環著無心腰身的男人。

    御雲寒是環著無心的腰身,他也必須如此做,如果**或誰突向她襲來,他如此可以第一時間的帶她離開。

    可現在,他們離開的可能似乎並不大,看著四周如織的人潮,他們被圍在了中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他?……」喃喃的,無心似問著,又似在譴責。

    「呵……」輕笑,弄情公子不語,眼眸兒只是玩味似的看看天空,又看看無心。

    「你——」她想說,冥兒,你做錯了,你怎麼能這樣呢?任性,也不該如此。

    她知他是冥兒,那樣熟悉的感覺,她失明時,眼不用視物也從不會出錯,初時,她便疑慮弄情公子是冥兒,因一切太神奇,只有冥兒才那般神奇。

    奇怪的船,未知的島,如迷霧的人,嬌憨也任性,精靈也邪氣,似精靈,她只見過冥兒一個精靈。

    可是,倆種面貌,始終讓她對他的身份保留了一分疑慮,直到他帶她出海,那日在山莊裡,她閉眼感受著他的視線,終於的確定了他的身份,她當他玩變身遊戲,她任由他,她不說破他身份,只為他每次在她身後凝視她時悲傷的視線。

    可今日,他,救**,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呵……美人兒似乎生氣了哦……」輕笑,此時他美如霧,週身籠罩著淡淡的霧氣。

    「冥——」

    「小姐姐——」

    ……

    無心身僵了一下,她還未對身前的男子喚出冥兒倆字,她的身後竟傳來了冥兒的呼喚。

    「心兒……」

    「無心——」

    「無心……」

    是哥哥、是魅月、是影、是林天盟……老天!冥兒也在那裡……

    不相信、眼眸底溢滿欣喜,哥哥抱住了她,抬眼,她看到了魅月、影、林天盟、冥兒……

    看到冥兒,無心快速的回轉頭,那個帶著邪氣笑容的弄情公子還在那裡站著,仍舊美如妖精,美如飄落的櫻花。

    他,不是冥兒……

    可怎麼可能?不會的,她從來不會錯的,可冥兒站在她眼前,正摟著她的頸項將粉粉的唇送上。

    「哥哥……」她的眼圈也泛熱,重逢,她的身體也會翻起熱流,好瘦,魅月、影、林天盟都有變得好瘦,還有那她此時環摟著的腰身,哥哥他們……

    「對不起……」喃喃的,她又讓他們操心了。

    「無心……」最後的一聲呼喚,是鳳帝,眸光是暗淡的,是欣喜激動的,是狂怒的,是冷冽的,因他此時轉身看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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