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擁得帝王寵 第2卷 第八十章 放縱如夢
    晨間,無心醒來,就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注視著自己,有些不應適,她略扭動了一下身子,而後她驚覺自己此時並非在自己的房室之內,因身下的這張床並非是她所熟悉的。

    抬起頭,動作有些快,撞到了某人的下額,無心驚呼。「你——」沒事吧?……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了,她想起來了,這裡是影的房間,她睡在影的床上。

    灼熱視線的主人,自是影,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面生紅澤,無心略低下頭。「影……」她輕喚著,下面的話不知該如何說了,影還記得昨晚的一切嗎?意外她會在此嗎?

    「嗯。」應著聲,氣息與聲調並無太大起伏,側睡的姿態也不變,眼眸仍注視著無心。

    他看著她好久了,到底有多久呢?昨晚開始吧?至她閉上眼,或未閉眼之前,他就開始看著她了。

    好遙遠而又熟悉的親暱,在鳳天王宮,他們曾有過這樣的歡愉。

    昨夜,他確是酒醉,可她讓他漸清醒,她的容顏,她的話語是他所貪戀的,害怕忘記,害怕所一切均是一場短晢的夢,所以他一直睜著眼,哪怕落淚,他仍睜著眼,而如此,那溫熱液體的沖洗,讓他眼清明,他看清了她,細緻的分辨她是夢幻還是真。

    他當時不管她是夢幻還是真,只是想要留住她,把握住她,是白日他所受的打擊太大嗎?他闇然心痛過後是不平,是懊惱,懊惱自己沒有如魅月他們一般抓緊親暱她,與她關係更近一步的機會。

    呵,那是酒醉的不平與懊惱,清醒,他仍堅持著那個永遠守護她,不會違她意志要她的原則。

    什麼叫做違她意志呢?現在的一切佔有,均叫違她意志,因她是忘記一切的無心,既有他的原則,又想擁有她,那麼,她來要他吧!他是如是想著的。

    七分的放縱醉意,二分的渴望與一分的清醒,那樣的他所下的決定就是……她要他。

    她很羞澀,他很迷濛;她主動親暱,他欣然承受;她的主動包容,他激昂欣喜若狂;最後呢,是他的佔有與律動,她以為是酒醉的他是隨慾望而起舞,而他是為她而心醉。

    他真的將昨晚當成一場夢,當它如夢,他才放縱,而現在夢醒了,他該回到原點,她留給了他新的記憶,他與她共有的記憶。

    不是如在鳳天王宮,一切只他記得,獨自品嚐回味。

    「昨晚,我……你記不記得……」無心問著,影灼熱的視線告訴她,他記得一切,可她還是不由的要他的親口確認。

    「記得。」

    「我不要你心痛,我沒有不要你。」無心說著,她心底不愛藏事,有心結,她愛解。

    「我知道。」

    「只要你願意,我身邊永遠都會有影。」是承諾,他要嗎?他一定要的。

    「你身邊永遠都會有影,我會永遠守著你,不過昨晚之事……」過去了,以後不會再發生。他明明想如此說的,可為何最重要的後言他說不出。

    他是不想說,是這樣的。

    罷了,他不會再主動要求,昨夜那樣的耍賴行徑他也不會再做,一切仍如前,他在她身後守著她,他不斷今後還會與她親暱的後路,此時卻也不會言明日後會如魅月他們一般的隨時要她。

    然有一,就有二,當經歷昨夜,今日之後慾望再來臨時,影真的能做到隱忍無動於衷嗎?只有影自己知道了,呵呵。

    當影扶著面嫣紅的無心入膳廳時,幾個優雅的男人早坐等在那裡,並不多言語什麼,他們只是給無心布好碗筷,只是如前一般的與無心交談,例行著他們不厭倦的親吻。

    在無心的思緒裡,一切是那樣的美好,而武林大會也終於開始了,林天盟變得更忙更累,但哥哥他們守在她身邊的時間並未變少,外界如何變,她的世界不變。

    午休,無心聽到了震響喧天的鑼鼓聲,那是武林天會的開幕,好熱鬧的感覺,無心起了身,一種突來的渴望,她想去看看,去體會那樣的氣氛。

    「影,是武林大會開始了嗎?」無心問著,她知他在。

    「是的。」聲依舊冷冷的,卻溫柔。

    「我想去看看。」無心笑著,面上顯現著好奇的光芒,有點興奮的小臉,閃亮著光彩。

    「心兒真的想去看看。」冰玉邪的聲音,他走到了無心身邊,現在的心兒,並不如前,並不會對外界的誘惑全然無視,她有接觸新事物的渴望心裡,會隨著動人的氛圍笑、激動、落淚。

    「嗯,可以去看看的嗎?」環著冰玉邪的頸項,習慣性的窩在了他的懷裡,哥哥抱她去,呵呵。

    「可以。」只要是她要求的,他全會辦到,只是他可預見心兒的出現將帶來的轟動,但那又怎樣呢,他們怕別人窺視她嗎?笑話,天下無人能讓他們怕。

    「冰玉邪……」影出聲了,但也非不贊同冰玉邪的行為,無心想接觸她所不熟悉的東西,很正常,也是好事,只是……他們得阻隔那些不好的言論,不能讓他人的有心或無心之言傷了無心。

    「心兒坐後台怎麼樣,那有個隔了珠簾的亭台,心兒可以感覺到武林大會的氛圍。」冰玉邪眼底閃現亮光,那裡是有亭台,是屬於他們的特別觀看台,在他剛才出言之前,那裡沒有珠簾,現在無心要去,而他說了那裡有珠簾,那珠簾便會理所當然的出現。

    聽著冰玉邪的話語,影瞭解的放鬆,無心看不見,是否隔珠簾對她並無影響,但隔了珠簾,外人便無法窺視於她了,這樣對他們來說很好,很好。

    冰玉邪抱著無心去了武林大會的現場,而一路,無心是將埋伏在冰玉邪胸口的,有意或無意,影與魅月總是恰好的走在冰玉邪身旁或身前,而他們的四周,同樣阻隔著另一道人牆,他們很好的遮擋了任何可窺視到無心的視線。

    入了亭台,四方珠簾,遮去了無心的絕世姿顏,林天盟坐於比武雷台主席位,他從容主持著大會的進展,而安坐在亭台的無心則認真的聽著,聽誰勝了,誰在多短的時間落敗……最後,無心發現了一件事,她竟然懂這些,竟可憑耳力評斷出比武者武力的高低,她驚異,她冥想,而後她笑了,且笑的好不得意。

    原來,她也會武,真的會武,無心手心翻轉,如游蛇般揮動著,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她手揮動帶起的風流,且那風流,隨她意念而動,可強勁,可柔和,「呵呵……」無心笑著,好好玩,她也會武,這是誰教她的呢?是哥哥嗎?無心來不急問,她聽到了驚呼。

    「心兒……你……」

    「無心——」

    「你……」

    三雙眼睛,直直的看向無心,他們均知無心會武,他們至無心的內力路數得知是誰教無心的,是焰。

    可是,忘記一切之後的無心,根本就忘了她會武的事,或不能說忘了,是她不懂,因他們沒對她講過任何有關武學的事,而今日,無心竟揮灑自如的運動內功。

    焰有沒藏私,無心的武藝與內功造詣,無疑早達境界。

    「哥哥、魅月、影,我會武功耶,而且還好厲害,呵呵。」如邀功一般,無心扯著魅月冰玉邪的衣袖驚喜的說著。

    呃!她知自己會武那樣高興的嗎?冰玉邪三人不能理解了,跟他們在一起,她根本就用不到武功,不過看著她開心,他們到不覺無心會武是壞事了,任何讓她高興的事,他們都不認為是壞事。

    「是的,心兒會武,還好厲害。」呵笑著,冰玉邪復意。

    「無心是怎麼發現自己會武的?」魅月問著。

    「聽下面的人比武過招發現的呀,無心發現,聽著就懂他們的招式,而且呀,知道誰會輸,誰會贏哦。」好得意,無心說著。

    「還能知誰會輸,誰會贏?」冰玉邪幾人有點不敢相信了,若無心未失明也許可辦到,可現在她僅憑耳聞就可判斷誰輸誰贏,這個會不會太過了一點,魅月不由的,將手探向無心的脈搏,皺眉,而後很快的舒展而開。

    這個焰,是打算將無心教成武林高手的嗎?竟教無心那樣的內功,就算不練功,內功也會不斷精進。

    「是的是的!」無心得意的頭著頭,而後無頭一側,手向外擂台指去。「我告訴你們呀,現在比武的倆人,有一個總出招出行雲般的男人要勝了哦,他會用柔術擊向另一個人的胸口,看似溫柔的推掌,後勁好強,可以將另一個震出好遠。」無心也不知怎樣用武學上的詞彙,她以她所理解的說著。

    無心口中的柔術,便是一種似於太極,以柔制剛,後勁強猛掌法。

    「哦——」應著,冰玉邪幾人並不看向簾外的擂台,他們知無心說對了,以他們的武藝,下面的對戰根本不入他們眼,武林大會的好戲,還在後面呢,有實力的人,前半月很少出場的,且在無心話落的同時,無心所指落敗一方已然被掌擊下擂台,且如無心所言,是胸口中掌。

    無心竟可憑著聽聞,判斷比武中人下一步會出的招式,如此佔盡先機,若台上對擂的人換成她,得勝的應該就換成無心了。

    「呵呵,我說對了,說對了,那個人贏了。」同樣聽到一人落下擂台的無心拍著手掌,她高興極了,如中了頭彩一般。

    「是的,他贏,可贏的人既不是我們也不是林天盟,心兒會不會高興過頭了。」冰玉邪笑著。

    「是哦,贏的不是哥哥也不是林天盟。」小臉轉暗,興奮感失了一半。

    「怎麼了,不高興了,等到這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場,林天盟就會出場了,到時他一樣可以贏,而且是一場贏盡所有人,繼任武林盟主,這更值得心兒開心。」他、魅月影三人根本就不會插足這武林大會,心兒要看自家人贏,還真有得一等了,最後一場呀……呵呵。

    「最後一場,那還得一個月呢?」嘟著唇,無心有點失意的說著,突而,無心的小臉整個亮了起來,她笑了,笑得滿足嬌艷無比,甚至笑到手捂著唇,如偷腥貓一般。

    「無心……你……怎麼了……」感覺很不好,魅月、影、冰玉邪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我要參加武林大會——」

    啊——

    呃——

    暈!

    無語,男人變傻。「這個……心兒你……還是不要了吧……」

    「無心……」

    「呵呵,決定了,決定了,我要參加,明天就要參加。」坐直身子,無心摟著冰玉邪的頸項對三個男人宣告著。

    「無心……不可以的,我們看看就好,你就不要參加了……」後悔,他們不該帶她來的。

    「要,我要參加,貴在參於嘛,人家又沒說要贏到最後,不過能贏到最後那就好了,我就跟林天盟,嘿嘿……」無心壞心的想著,若林天盟最後的對手是她,不知林天盟站在擂台上會是什麼表情,不知那時的他會不會手足無措的忘了出招?……

    「這……」三個男人苦笑,看著無心閃亮的小臉,看來她要參賽勢在必行了,無心根本就是好玩嘛,她是想整林天盟,可她贏得到最後嗎?應該不行。

    「就要就要,要參加。」為防冰玉邪再說出反對的話,無心低下頭,吻上那張唇。

    冰玉邪眼眸大睜,而後眼含笑將這個主動送上的吻更深入的進行,他們現在可在外面呢,不過他喜歡無心現在的大膽。

    魅月與影驚楞的眼神變得懊悔,妒嫉。

    「不行,她不能參加——」別院裡,一向沉穩的林天盟聽聞了無心要參賽的決定,難得的出現爆走的樣貌。「無心不知輕重,你們也任由著她鬧嗎?武林大會,刀劍無眼,死傷更是萬分正常常有,她……總之是不行……」無心的眼看不見,且就算看得見他也不許她參加,武林大會,那多危險,且讓她現身於眾人前,更是不行。

    看著爆走的林天盟,坐在桌前的冰玉邪、魅月、影苦笑著,現在的林天盟,就是先初聽聞無心要參賽的他們。

    他們是臣服了,不過現在看穩沉的林天盟這樣抓狂,也是不錯的視覺享受。

    「人家要,就要嘛,你就那樣不相信無心,無心不會受傷的,再說你們不都會看著無心嗎?無心有危險,你們會出現,會攔阻救無心的對不對?」嘟著唇,無心暗想,哥哥他們都無奈的默許了,就林天盟一個人,她不信他不答應。

    「是,我們不會讓你有危險,可是……不行……怎樣說都不行……」

    冰玉邪在喝茶,魅月在壞笑,影在數聲,他們都在算計,林天盟還有多久會臣服,他們可不認為他們的抗議沒林天盟嚴重,最後還不一個個軟了下來,他們無法對她說不,且如無心所言的,他們永遠不會讓她受傷。

    「要,林天盟最壞,哥哥他們都答應了……」扁著唇角,無心委曲的投訴著林天盟。

    「喂——不許哭——」看著無心紅了眼圈,林天盟立時傻了,他看著無心,又看看冰玉邪幾人,而後者竟均面色無動,該做什麼做什麼,不是存心看他笑話又是什麼,他們在告訴他,自己惹的禍,自己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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