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無心的身,男人吻著她的臉頰,吻著她的眼角,順著她的耳根舔弄著,終於的將她衣裳整個退下。
手在她身上愛撫著,他揉捏著她豐盈上突起的一點,唇舌隨後的覆蓋而上,吮吸著她的乳,一寸寸的親吻與愛撫,有壓抑的粗喘,有她的呻吟與嬌媚,他占有著她,一次次最深的挺進與律動……
黑暗,卻也掩不住男人眼眸中復雜的幽光,寂靜,散發著無邊際情欲的氣息。
男人激情異常,似要不夠她,愛不厭她……
別院外,焰的質問回蕩在林天盟的耳邊,他與焰他們不同,他看到的,就是一個失明的無心,他沒看到過她眼眸靈動活現時的樣子,沒有焰的激憤,但他明顯可感覺到焰的高漲怒氣。
“你知她的身份了?那樣高明的易容術,那樣徹底的改變,你還識得她。”林天盟靜靜的看著焰,看著那個如火焰一般的男人。
“呵~不要告訴我,你從頭至尾都不認為我能認出她,如果是這樣,我很懷疑今日我們身份對換,你將會是那個真正認不出她,轉身而去的男人。”妒嫉,瘋狂的妒嫉,無心偎在他懷裡,叫他天盟,無心嫁給了他,他們很親暱的生活在一起。
她怎麼可以這樣,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
從王宮離開,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眼睛……很心痛,也很憤怒,他想掐著她的頸項,也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占有她。
林天盟聽聞焰的話,心咯登一下向下沉,他自問著,今日身份對調,他身處焰的位置,他認得出無心嗎?……沒有發生的事,他找不出答案,但焰對無心的心,他卻深知了,那種感情已然化入骨血。
“我不知她眼睛怎麼會失明,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今天這個樣子,有易容,發色也如今日這般是黑色,那時她受了傷,隨時會死掉,我請名醫救治她。”他承認焰對無心的感情,所以他回答他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你最初是不知她身份的?她受傷,是誰傷她的?”他會取那個人的性命。
“是的,最初我並不知她身份,至於是誰傷她的,我不知。”
“那你現在總該知她身份,你娶她時總該知她身份了吧,她是王後,你怎麼能娶她。”
“娶她之前,我確是知她身份,但在知她身份之前,我就決定要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至於她是不是王後,與我何干,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哪怕是鳳帝也一樣。”林天盟的眼看向焰的身後。“既然來了,就現身,我剛才說的一切,你應該如他一樣聽得很清楚,該說明,或你們該知的,我剛才都說明了,而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他知道,鳳帝在焰的身後不遠處,那種王者的尊傲霸氣,是很容易察覺的。
林天盟的話語說完,鳳帝走了出來,夜,掩不去那金絲衣裳上的閃眼光芒。
很冷沉的聲音,鳳帝黑瞳危險的看著林天盟。“她是王後。”他只說了這四個字,他是隨焰之後來到玉佛城的,而現在,他要帶她回他的宮殿,那裡有專屬她的宮殿。
“她是我的妻子。”不讓步,三個男人均不讓步,只是焰與鳳帝立於同一點,他們有著共同擁有無心的共識,所以林天盟現處於弱勢。
“誰知你用什麼強硬的方法讓她嫁給你的,不用自欺欺人,我們均知道,除了冰玉邪,她不會自願的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王宮裡有最好的藥材,也有最好的御醫,本王要帶她回宮醫治她的眼,本王一定可以讓她復明。”是自傷的話語,很殘忍,但他說的是事實,他們均知冰玉邪對她而言的重要性,他一輩子也不會忘,冰玉邪的出現,讓她崩潰,而後她就消失了,現在尋到她,她似乎經歷了很多可怕的事,她將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眼失明,幾乎失去生命,她真的不會照顧自己,她只適合被人寵溺。
“我說過,她是我的妻子,誰也別想在我手中帶走她。”林天盟再次申明,他面對的是鳳帝,他禮讓他三分,不會輕言與他動手,但無心,他不讓,若他緊逼,他一樣對他不客氣。
“她先是我的王後,你明知她是我的王後,還敢娶她,你好大的膽,你的們婚姻不算數。”鳳帝氣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他險些爆跳。
“她,我是不會讓的,該怎麼辦,我們一次解決,不過有句話我得說明,天底下她最不願看到的,應該就是你們。”有點殘忍,有點惡意,但誰又能說林天盟所說的不是事實。
至少,焰爆跳了,鳳帝狂怒了,他們動手了,他們在江湖,一切以江湖手段解決,武力是江湖的王道。
是倆對一的比拼嗎?不是,林天盟有他的屬於,焰被四護衛攔截,鳳帝與林天盟過招,戰圈不斷的在推移,向著別院內移去。
外面在交戰,室內的情欲並未停止,男人仍舊在無心身上馳騁著,他占有她,而後退出的開始新一輪的撫弄挑逗與親吻,他甚至轉壓過她背部親吻她身後肌膚的每一分,連那卷曲而起的小腳指頭也不放過。
身軟,好無力,無心出言想要男人停止。“林天盟……不要……”
男人堵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聲音,他只願意聽到她的呻吟與喘息,甚至是滿足與高潮的尖叫。
終於的,林天盟他們的對戰轉入了院內,一陣異響,男人在無心身上抬起了頭,看著身下的人兒,他深深的,緊密的吻上她的唇,手在無心身上輕撫弄,無心失去了意識。
男人起身,穿回了自己的衣裳,他站立在床前,看著那似熟睡的女人,眼眸裡有釋然,復雜;有輕快,滿足,更有無限依念,男人轉身,走了出去……
林天盟慣於使劍,而鳳帝亦相同,倆人武藝均以剛猛為主,林天盟下手,無取鳳帝性命之意,但強壓之勢,也是明顯的,弒君之事他不會做,但他也不會手軟,此刻,鳳帝是敵,不是君;而鳳帝想勝林天盟,絕非易事,林天盟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武學造詣,可言天下第一人,至少正面交鋒,他尚未遇到敵手,而這樣的對戰,無疑勝負更難分。
焰的武藝狠辣,出手必傷人,與之交手的四護衛,已然漸有不敵之象,其中倆人更是受重傷,這邊在苦戰,而無心的房門前,出現了一個衣袂飄飛的俊逸男子。
男子的一身銀白衣裳,在亮光的輝映下,更是閃現點點銀光,男子不理會身後那些忘我交戰的男人,他移步入內,身姿似隱現飄移一般。
情欲的氣息並未散去,男子步向床前,閃耀激動亮光的眼眸,緊盯著床上的人兒,是他的無心,他終於找到她了,他的女孩。
是的,來到無心床前的男子,是冰玉邪。
手撫上無心的臉頰,冰玉邪退下了自己的外衣,他將無心赤裸的身子包覆,而後將她橫抱起,似手中的人兒並無重量,冰玉邪向外移動的身姿仍是那般輕盈,明明沒有過大的步履,眨眼間他卻已出房室之外;明明沒有躍身的動作,他拔地而起的身姿已然躍過那高高的牆頭;風在耳邊流動,黑黑的樹影在倒退,他們離那些爭斗的男人越來越遠。
他珍愛的女孩,卻是那些強硬男子扭曲性格下的犧牲品,他的心髒一陣陣緊縮的刺痛,可他在笑,淡淡的笑,一切都過去了,全都過去了……
等她醒來,她會在百花谷,一樣的生活,外界的一切均未發生,那只是一場惡夢,是她的惡夢,也是他的惡夢。
冰玉邪消失的身影之後,跟著一個黑色的身影,他如影子一般,讓人無可查覺,他只是默默的跟著,而這黑色身影的後面,又有著一個暗黑色的尾巴。
數日的跟隨,三點一線,冰玉邪抱著無心回到百花谷了,而那黑色的身影在百花谷外數百米處停了下來,他不再跟近,只是靜靜的站著。
而他身後的暗黑尾巴,卻現身了,與他站立同一地。“為什麼不再跟下去?”這是魅月的聲音,暗黑色的身影,三點一線的最後一條尾巴是屬於魅月的,而他所問的男人,是影,影就是那跟在冰玉邪身後的第二人。
“到了他的地方,不需要了。”他會一直在這裡,不再離開,當她的影子,一個她完全不會查覺的影子,她說過買了他的,他會終身跟著她。
回到冰玉邪身邊的她,身邊再不需要出現任何男人,而那些會給她帶來痛苦記憶的男人,他均會在此為她隔絕。
“你出鬼谷聖地多久了。”魅月看著影,他真的是天下第一的殺手,他的隱身之術,連他也未查覺,若非冰玉邪出現將無心帶走,他在暗處觀察著一切,他至今都不會發現影的存在,影在那別院潛藏的日子,應該不短了。
“一個月!出谷一個月,在別院半個月,我眼觀看著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說到最後,影的聲音越漸變冷,眼眸底也有著射向魅月的冰寒。
影的話,似乎另有深意。
“是嗎?”魅月轉側過身,看向百花谷的方向。“如此早就出谷,你恢復得很好。”很淡然的聲音。
“你——”影扯過魅月的衣領,高舉起的拳頭對著魅月俊逸冷冽的臉頰,沖動之下的動作停頓,拳頭始終未揮向那張臉,最後影放開魅月的衣領,深吸著氣,如魅月一般的看向百花谷的方向。
“為什麼不打。”從頭至尾,他沒有攔阻。
“你要治好她的眼,這是你答應過我的,也是你欠她的。”話意,他信他聽得懂。
“你打算一直留在這裡,永遠相隔這樣遠的距離看著有她的地方。”魅月知道答案是確定的,但這次他不會說他是傻瓜。
……
最後,倆個男人一同留在了這通往百花谷的必經之地,一處不起眼的屋捨,倆個如鬼魅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