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接過古傲塵手中的方盒,打開盒蓋,她眼底閃過一抹驚異。
盒內所放,是套飾,戒指、玉鐲、玉珮、仍至頭釵均是一個式樣的,玉澤溫潤,指觸顯冰涼,最重要的,這套飾,明顯的與那她唯一喜愛的玉墜耳環相互補,加上那個她已有的,真的是整套了。
「這——」司徒清拿起玉釵,話未問出,心急的古傲塵便給予解答了。
「喜不喜歡?它與那玉墜耳環是同套的,這玉好難尋,數月前我才夠購得,我看你對那耳環還算喜愛,便令人照樣設計了成套的式樣,今天才剛完成,我就取回了,這個,你可一定要戴。」古傲塵沒說他為這塊玉花了多少心血,他只希望眼前人能喜歡。
送出的東西,她佩戴,他才有成就感與滿足感。
每每送她的東西,她均收下,卻從未佩戴過,他知她是真的不喜複雜的飾物,但他還是不由的失落,他想,若他真能尋到她十分喜愛的東西,她是會佩戴的,那些是他的心意,他希望她能以最喜愛的心接受。
清兒什麼都不缺,但他就是想給她更多。
「不錯,這玉珮,到是可以送給戀凡。」司徒清拿起那套飾中的玉珮,神情很是滿意的觀賞著。
「清兒,這是我送給你的,你真的不喜歡嗎?」他還是無沒找到她喜歡的東西嗎?他真的還是不夠瞭解她嗎?這個,她應該喜歡才對的,看到成品時,他的感覺是那般的強烈。
「喜歡呀,這呀,算是你送我的東西裡,我最有感覺的禮物了。」
「那你為什麼要將它送給戀凡,戀凡什麼都有,要不,我再選別的東西送他也行?」
「那不送玉珮,送這個玉指環戀凡好了,本我也想送這個指環給他,可他現在太小,不能佩戴,不過我想到辦法了,現在讓戀凡將它當成鏈墜戴在頸項上,等他長大了,再戴回指上也行。」這套佩飾,她是真的喜歡,送出玉珮給戀凡,她還有些不捨呢,不過送戒指就沒事了,因為古傲塵已經送過她一枚戒指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司徒清有半響失神,何時,在她的思緒裡,她竟有了保有古傲塵所送整套飾物的想法了?何時,他在她心中,已佔這樣的地位了?
「你不喜歡就直說好了,不用一下將玉珮送給戀凡,一下說將戒指送給戀凡。」古傲塵的音變得有些低,變得有些暗。
呃!後知後覺的司徒清,聽古傲塵語間的闇然,這才抬起頭來,她皺起了眉,他是怎麼了,她不是說喜歡了嗎?是男人,還這樣小器,戀凡是他的孩子耶。
「喂,你怎麼了,我送個戒指給戀凡,你就生氣了,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說我不可理喻?我用心送給你的東西,你才接過手,就急忙的要將它轉送出去,我的心意,你一點沒有放在心上,現在還說我不可理喻,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將我放在心裡,就因為不愛,所以你毫不重視我的心意,哪怕我將血淋淋的心送上,你只怕也不看一眼的送出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強大的失落感,讓古傲塵晢失理智的擒住了司徒清的雙肩,他搖晃著她,似要她給他一個答案。
「古傲塵,你冷靜一下……」搖晃,讓司徒清一陣頭暈,但古傲塵的話,她聽入耳了,她好像有必要要解釋一下,眼前的男人,好像想偏了什麼。
「不要冷靜,我不要冷靜,你根本從頭至尾無視我的心,根本不將它放在眼裡,到今天,你仍如此,我花費心思獻寶一樣送你的東西,你從未真心喜歡過,收下便放在一旁,你知不知道,你一次次的如此,我有多傷痛?你到底知不知到?……」連串的,古傲塵說出他所有的委曲。
他似一個小孩般的訴說著,似要人安撫。
「古傲塵——」
「不要叫我,我要說,要說——唔——」唇被堵住,說不出來了,呵呵……古傲塵睜大眼,看著眼前放大的容顏。
「靜下來沒有?呼——呼——」司徒清喘著氣,她的頭,到現在還是暈的。
「沒有,沒有……」將那退開的身拉回,古傲塵吻上那未失溫的唇瓣,上面,還有著方纔她吻上他的氣息。
「呼——現在靜下來沒有?」貼合糾纏過久的四瓣唇,終於分開,司徒清靠在古傲塵胸口喘息著。
「清兒,你真的不喜歡嗎?」靜靜的,古傲塵問著那靠在自己懷中的人。
「沒有,我說很喜歡,而且我這次還會戴上它,送戀凡玉珮,我夠不捨了,所以才收回原意的將當中的戒指送給他,因為你有送過我戒指了嘛。」同時的,司徒清抬起那『交換』而來的戒指。
「就因為太喜歡,所有我才選其中一樣送給戀凡,我希望自己喜愛飾品的套件中,有在一樣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那,也是你送的不是嗎?」一口氣,司徒清將所有的話說完。
「你騙我,你從來不戴這些東西的,現在你說戴,一定不是真正的喜歡,是我剛才跟隨你鬧,你才這樣的是不是?」古傲塵高興,也失落,高興她說會戴,失落她出此言並非出自己意,他認定,清兒就是在安撫他,不過他該滿足了不是嗎?至少,清兒願意安撫他,願意違心的戴上這她不喜的東西。
「古傲塵,你真的很矛盾耶,我說喜歡是就是喜,你怎麼這樣不自信呢?你一再的送我東西,不就是認為我會有喜歡的一天嗎?你剛才將它興沖沖送遞給我時的自信跑哪裡去了?」她暈了,這個男人,怎的這樣彆扭呀。
「你是真的喜歡,將戒指送給戀凡,確是因我已有送過你戒指?可是戒指多一個也不多嘛,你要送戀凡東西,大不了我再選一個送他好了,這個你保整套不好嗎?」對司徒清的話,此時古傲塵已然半信,清兒說得對,他拿到這飾物時,不就自信她會喜歡嗎。
「古傲塵,你還真非一般的小氣耶,若是外人聽見你的話,還真說不定會懷疑,戀凡是不是你的孩子。」
「誰敢懷疑,他在找死,清兒的孩子,當然是我古傲塵的孩子,我只不過是最看重妻,這有什麼錯?」很驕傲的,古傲塵說出這番話句。
「是的,是的,沒錯。」心口,泛起一股甜蜜。「不過古傲塵,這戒指,戀凡我是送定了,我就要他身上有與我配套的東西。」她,有她的堅持。
「一定要這樣嗎?」皺眉,古傲塵有鬆動,但他仍做最後的掙扎。
「一定要。」
「那好吧!不過,玉珮、耳環、手鐲、我要現在幫你戴起來,今後你若要取下,就必須換上其它我送你的東西才行。」妥協了,但古傲塵抓准機會的下了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