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小敏奉上茶,抱著戀凡退下了。
見無旁人,朱青青很為高興,無人,對她更為有利。
「姐姐……」甜笑,而呼聲出唇一半,便卡住了。
「停,不用叫得如此甜,我沒有妹妹,只有幾個好姐妹。」小慧、小敏叫她姐姐她聽著會喜,但眼前人就免了吧,降她的格調,她若真愚蠢的應了聲,就真的不用活了。
「夫人,您這是看不起青青嗎?」眼圈兒一紅,還真是說哭就哭出來了。
「你要什麼,說吧,要銀子,還是要珠寶?」司徒清面上帶笑,眼前人的表演太絕了,她要賞她,一個人說想哭,就能流出淚來,這能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雖然她哭得很假,但她司徒清有銀子,白看戲,做霸王觀眾的事,她司徒清可不會做,人家付出,她總得給點回報對吧?
「夫人,青青不要銀子也不要珠寶,青青只想留在城主府與夫人一同服侍城主……」可笑的誤會,朱青青竟以為司徒清是要拿銀子打發她,讓她不要與自己搶夫君。
愚蠢的腦袋呀,她都還未『自我介紹』呢,司徒清怎知她是誰,打的又是何主意。
不過話說回來,司徒清到是真的知就是了,呵呵……
「真的不要銀子,你表演得這般賣力,本夫人不給你銀子,怎過意得去呢?若你真的不要,那你就收起那眼淚吧,本夫人從不白看戲。」不輕不重的話語,面上仍帶著笑,只是這話一出,朱青青面上就白一塊,青一塊了。
「夫人,你你你——如此說,就太過份了,怎麼說,我也是中沙國的使臣送給城主的,雖你是正室,但也不能這般不容人,城主仍一方霸主,三妻四妾理所應當。」
「青青不妨對夫人明言,青青早便已是城主的人。」氣怒至極,朱青青知眼前人跟本不吃她軟的一套,既如此,她便要將話挑明了講。
「哦,還有呢?」擺弄著棋子,司徒清變得有些無力,她說的話太沒建樹了,她若說她今日會在此,是城主將她私留下來的,她也許會挑一下眉角,給她個吃驚的眼神。
古傲塵有過多少女人,想必白玉城的人均,眼前人不會認為她司徒清一直閉門清修,什麼都不知到吧?所謂的很早,就是過去式的意思,既然過去,提極又有何意義。
還有呢?……朱青青要瘋了,聽見她的話,眼前人竟是這般態度,給她這三個字,她不妒,不吃醋,不氣嗎?
「請夫人有容人之心,青青愛上城主了,不會放棄城主,也不打算離開城主府。」深吸一口氣,朱青青說出自己的決意。
「哦,你說完了。」歎惜,司徒清很有禮的應了聲。
「是。」
「話說完了,那你也可以離開了,還有,記得走你來時的側門,正門有守衛,到時他們看到了私闖進來的你,說不定會對你做出不禮貌的動作。」很淡很淡的話句,司徒清絕沒有諷刺之意,她只是指出事實而已。
這白玉居,可是有守衛的,她不認為他們會不通報的放一個她不識的女人進來,且還是一個身份如此敏感的女人,這女人能無通報的來到她面前,唯一的另一路徑便是隱蔽的側門。
一個正門不走,無通報至側門而來的女人,不怪她司徒清早知其無好意,對她心懷叵測。
而現下更好了,她是直接宣言要跟她分夫君。
非她司徒清大度,而是她的宣言不夠有力,根本就無法讓她生氣,夫君有人愛,證明他品質優,她這個為妻的高興都來不急了。
若真說要她生氣,除非古傲塵跑來跟她說,他除了她司徒清之外,還要別的女人,還要三妻四妾才行,不過這個可能性好像等於零,呵呵……
「你太過份了,城主現在是專寵你,那並不代表他會愛你一輩子,總有一天,你人年老,美色遲暮,失寵一樣會成為必然,到時一樣有人取代你,你將不過是個守著正室之名,得不到愛的女人而已。」這樣的話說出,朱青青自覺都不太有力。
眼前的女人太美,美到她無法想像十年後,二十年後的她會有美貌退去的景象,彷彿她將一生如此,永遠如此一般。
「哦,謝謝提醒。」慢應著,彷彿在打發眼前人離去一般。
她司徒清今日就是不由的想要變得有禮,因她知,她越是如此,眼前人越氣,不要怪她壞心眼,是眼前人太不將村長當幹部了。
她將她當成無見識,膽小無知的閉門閨秀來看了,耍手段使到她司徒清頭上,她總要給點回敬才好嘛。
朱青青身子一晃,她簡直想昏死過去算了。
深吸氣,她告訴自己,不氣不氣,調整好那劇烈起伏的呼吸,朱青青妖媚一笑,伏近身子,以她嬌嗲的音在司徒清耳旁輕聲地說著:「夫人,您服侍城主時要小心呀,城主的需求是很強烈的,若您受不住,到時叫青青幫您分擔,青青自認,服侍城主數月,對城主的需求是很為瞭解,也是絕可以滿足城主的……」
「好,到時只要還找得到你,本夫人一定叫上你。」
閉月羞花的笑顏,大就是指朱青青此時眼前所見吧。
失神,收回心緒之後是氣怒,朱青青轉身而去。
不公平,不公平,為什麼她可以得到一切,絕世的容顏,甚至可以魅惑她;男人的寵愛,是城主的癡心唯一;優雅的氣度,高傲不可侵犯的氣質……
她朱青青發誓,對這些她均不服,她要搶,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如果得不到,她也要打消她面上從容的笑顏。
「啪——」那是棋子重擊落在玉石棋盤上的聲音。
她有生氣,她內心有異樣,她知道古傲塵為了她送走了府裡的所有女人,現聽這『青青』言,她知是這個女人自己找機會,重新回到城主府的,她相信古傲塵,夫君被人窺視她是不介意,只要古傲塵對她忠心便好。
可她現在感覺很不好……不為別的,只為那自稱青青的女人在她旁說的那句話。
她該恭喜她,她影響她的心緒了;她也該恭喜古傲塵,他得到她的在意了……
「清兒,這個送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興沖沖的,古傲塵面色神密的向司徒清送遞出一小方盒。
「我看看,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很少戴飾物的,到時我收下不戴,你也不要每天在那裡嘟啷。」對古傲塵送的東西,司徒清已放棄說不要,因他從不會聽入耳。
「放心,這次你一定喜歡的。」這一次,古傲塵笑得很神密,也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