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傲塵看著司徒清的面色,見她無不悅異樣,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總算清兒沒有激烈的厭惡反應。
古傲塵興奮的想著,這算不算是一大進步。
司徒清三人同在的場景,多半也就在膳廳了,不是她待客不周,而是司徒亦然與古傲塵非客,他們是有心的獵人,而她卻不打算當他們的獵物。
待司徒亦然,她還可詞和言悅,但對古傲塵,她將他認定為陌人。
不要怪她心狠,對一個曾經傷過她,唯一傷過她的人而言,她算是在善待他了。
「你明天回白玉城,不必在此久留。」好像她們每次的溝通,都是在餐桌上進行的,這到也不能怪他們就是了,是她平時並不與他們相處。
「你要我離開。」飛揚的心緒,被司徒清一句話擊沉。
「是,這裡非你久留之地,你該有自己的事務。」
「借口,你若要趕我離去,可直言明;不用說我的事務,我的事,我自會有按排。」冷沉沉的,空氣變得沉悶起來。
「我用好了,先離開。」司徒亦然放下碗筷,退出了膳廳。
有些事,他不適合在場,有些話語,他也不適合聽,雖他已知司徒清為何要古傲塵離開。
酒醉,古傲塵在她房內一夜未離去,他知,第二日早,她急步離房,回古傲凡先前住室沐浴之事,他也知,而這些背後的隱意,他更知。
他無意窺探什麼,只是他會在此,就是因一個司徒清,所以,讓他不時時注意到她都難,他只是很巧的,昨夜正好看到了古傲塵抱司徒清回房的場景,他當時並不知司徒清酒醉。
若是知,他會現身的,而後的一切不會發生。
看到那場景,他當時只是失意,他以為他已被判出局了,他以為司徒清在清醒的情況下,自願讓古傲塵抱的,太過在乎,他也成了當局者迷中的一人。
他當時闇然離去,在莊園外坐了整夜,他木掉的腦袋只是不停的想,司徒清怎突接受古傲塵的呢?而今辰回莊園,他看到了急步出房室的她,他呆楞楞的站在那裡,司徒清的面色有異,可他不能去問她什麼,他又非她何人,他有何資格。
女婢為她準備沐浴的水,他看著,而後女婢端過一碗湯藥,他上前詢問了那是何藥,而他得知的答案,是解宿醉頭痛的湯藥,如此,他大腦恢復正常運轉,他連慣的想通了一切,他懊悔極了。
再未過多久,另一碗湯藥至他眼前而過了,這次他什麼都沒問,因他識那湯藥,那是辦事後,女子防衛怕懷孕喝的……
他靜靜的回了房,他認為事至此,他有一半的責任,他怎會如此笨,司徒清此時怎會接受古傲塵……
他知一切,而他會裝做不知一切。
「好,如你所說的,我是在言要你離去,是在趕你離去。」司徒清接過古傲塵的話。
「你——我不走,除非你跟我走,否則,有你的地方,就會有我。」古傲塵氣結,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你們都給我下去,全都退下聽到了沒有。」對司徒清吼完,古傲塵將怒氣轉到一旁的僕侍身上,今天他要將話對她說明。
「是。」掃到颱風尾的男僕女婢,應了言,均快速的退場了。
「你在做夢,你最好不要再粘著我,那樣只會讓我厭惡你。」他真的是牛皮糖,沾上身,竟拉不下來了,司徒清快破功了,快嘔死了,她到底走了什麼運,穿越會遇到他。
「是嗎?你厭惡我?那這樣呢——」人全然退出,古傲塵也被司徒清絕決的話語激出了底線,他擒獲司徒清的雙肩,他將自己的唇壓吻上她。
他發現了一件讓他喜,讓他妒的事,他記憶裡,竟有他昨晚吻上司徒清唇瓣的畫面,且她還回應了『他』,他記得,失憶時的她,從不讓他碰她的唇,失憶前的她,他吻上她的唇,她也會嘔吐出來,她說,那是她對他的反感,由心的厭惡。
確實,這一度的很傷他。
可她昨晚並未對他的吻反感,如她言,反感是心底的情緒,是她失憶都不曾改變的,那麼,就算昨晚她將他當成了傲凡,她對他的厭惡也不應消失才對。
現在,他要用事實向她證明,她沒有如她言語的厭惡他,就算先初有,以前有,現在也沒有。
其實,他也在向自己確定。
他一直都知,昨晚他是傲凡的替身……
可他希望,她對他的看法已是有所改變的,感覺至少也不是那樣厭惡的。
古傲塵的舉動,明顯在司徒清的預料之外,司徒清水眸大睜,看著那不斷放大的面,那細細的吻,在她唇畔徘徊不去,舌尖的探入,濡沫相交……
「清兒……」滿足的慰歎,揚起的唇角,唇畔細細的吻。
清兒是因太過驚楞才沒推開他,他不是為此高興,他是為他的證明高興,看,清兒沒有吐,以前就算是在她深睡時,他唇襲上她,她均會無意識的抗議,甚至會幹嘔……
「你——」「啪——」又是一個耳光,不過這次古傲塵挨得並不冤。
古傲塵不氣,他唇角仍向上揚,這次,司徒清打得好像更用力,因古傲塵唇角出現了血絲。
「看到了沒有,現在的你,並不厭惡我,對我的吻,你並不討厭,更甚至,昨夜我們比這更親密……」言語僵住,古傲塵看著眼前開始乾嘔的司徒清,他面色變得如地獄來的羅剎一般難看。
「嘔——」司徒清緊絞著胸口的衣。
「茶水,清兒……」面色是難看,他是受傷,但該做什麼,他是知的,也是快速反應的。
古傲塵拿過茶壺,將其放在身旁最近的桌面上,一手端著倒滿茶水的杯送遞到司徒清唇邊,一手拿著一個瓷瓶接放於司徒清面前。
很自然的,司徒清漱著口,而唇內略覺舒適,不再感難受想吐之時,司徒清腦內破碎的畫面一閃而過,太快,她來不急抓住什麼,只是覺與現在的情況有關,好似這樣的場景,曾發生過一般……
丟開腦中片斷奇怪的想法,司徒清步向後退。
「古傲塵,你不會沒有過其它女人吧!一個男人,竟將如此小事,看得這般重,一夜情你懂不懂,昨晚是個錯誤,是誤會,你若真將它揪著放,你就將自己當成我錯誤的一夜情對相好了。」昨夜,她有主動送出紅唇,好死不死的,她竟記得。
「事過,一拍倆散,再不然,或者你要我給你夜度資?……呵呵……」笑,很冷,沒有溫度;但她此時,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