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收到最新的消息,皇上是否想聽?」他低聲說著。
鳳御夜懶懶的躺在那橫出來的龍頭上,看得底下的孫公公和福公公驚心膽跳。
「皇上,小心啊,皇上,是關於她的消息,有她的落腳地方了。」她,就是指連昭儀。
自打那太后宣連夫人進宮,威脅利誘,甚至是找來了不少的證據,包括住在鄴城旁邊的人,都來指證,連昭儀的真實身份,終是揭了開來。可是,他們並沒有想到,連昭儀沒有和皇上一起回宮,皇上的性情也變了,落寞,傷心,獨自一人的時候,還會發呆,有時又傻傻地發笑。
不知道的所謂什麼是愛的他們,聽說,這就是相思病,不明白的是,皇上即然那麼想念連昭儀,為什麼不宣她進宮呢?只要是皇上看中的,哪怕是販夫走卒的女兒,一樣是榮華享不盡。
可是,他們不敢問,只能小心地侍候著。
彎彎的落腳點,連日來積壓的相思奈不住,他急急地問:「在那裡?」
「皇上,你先下來休息?」他們飛不上去啊。
鳳御夜輕笑:「倒是也學會了威脅朕了?」說是說,還是跳身下來。
福公公吞吞口水跪在地上:「奴才不敢,還請皇上恕罪。」
「不敢,你膽子是越來越大,說吧,要是讓朕不滿意,你就給朕悠著點。」也只有侍候著長大的福公公明他的心思。
福公公鬆了口氣:「皇上,連昭儀在徐家牧場。」離這裡不遠,半天的功夫,就能到。
在徐天洛那裡,不怪得呢?還辭了官,他心裡有些失落,彎彎,那麼快就跟著人家走了。只是,她能去那裡呢?她孤單一個人,他更是放不下心來。
冷瞧了福公公一眼:「誰說她是連昭儀,這些事,你們心裡都清楚得很,居然沒有人給朕報信,朕真是太相信你們了?」
不好,皇上現在來算帳了,孫公公跟著跪在福公公的身邊:「皇上請恕罪。」在宮裡,太上皇怎麼會不防著他們,連吃飯都不能出屋子,全是陌生的人,如何給他傳信,再說了,皇上在那裡啊,他們又沒有千里眼,那裡能知道。
「皇上,要不要派個人去隔開昭儀和徐天洛?」孫公公小聲地問。
鳳御夜瞪著他:「你想去,朕倒是可以讓你出宮。」
「奴才不敢。」汗,不過是個提議,不去就不去嗎?為什麼叫他去,要去也要派一個高手去,不然的話,連彎彎看到他,不拆了他的骨才怪,她凶得很。呼,抱怨什麼啊,皇上的話,怎麼可以這樣抱怨。
「不敢就少說廢話,宮裡的人,都給朕盯緊了。」
「皇上放心,奴才們都做了準備了,這幾天,就只有張妃和淑妃來往得緊,淑妃是一步也不出宮裡。」
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要找她的碴,只是,藏去來,就不惹時非了嗎?
張妃是一個充滿野心的人,當初會升她為妃子,不過是好奇和新鮮,一個女人,她的眼裡,都是挑逗和野心。
「什麼?這消息可準確?」驚愕的華妃連手裡的茶打翻了也不自知。
那宮女跪在地上:「華妃娘娘,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是昨天夜裡皇上親口跟雲妃娘娘說的。」
「不立四正妃。」她跌坐在椅上,溫柔美麗的臉上,儘是蒼白,好一個壞消息。明明就在眼前,卻一下變得那麼遙遠。
「是的,娘娘,娘娘,奴婢先回去了,不然出來久了,會惹來人家的注意。」
她點點頭,讓一個啞嬤嬤取來沉綻綻的銀子打賞那宮女:「以為有什麼消息,本妃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娘娘,奴婢知道了,娘娘,奴婢還有個消息要告訴娘娘。」那宮女轉動著眼珠子,有些貪婪地看著華妃手上的玉鐲子。
華妃輕掩住眼裡討厭的光芒,依舊平靜地說:「你說。」要想她的玉鐲子,就得拿出更好的消息來。
那宮女悄聲說:「娘娘,皇上那幾天夜宿在雲妃娘娘處,可是,沒有碰雲妃娘娘。」
華妃一怔,不相信地皺起眉:「此話怎講,難道你這奴婢還敢偷看?」好大的狗膽。
那宮女搖搖頭:「不是的,娘娘,奴婢進宮也有十年了,侍候的主子也多了。奴婢能分出這些,皇上都是躺在雲妃娘娘的貴妃椅上睡的,奴婢每天去收拾的時候,都能看見那臥痕,而軟床上,可沒有二人睡的臥痕,雲妃娘娘的床上,每天早上都有二張被子,並且,奴婢也知道,氣味,也不一樣。」她有些曖昧地笑了。
華妃有些討厭這樣的宮女,出賣主子,並且,還這般的無恥,只是,不是她身邊的,還要靠她來打聽消息,沒有貪得無厭的人,豈會能得到消息呢?她掩下厭惡,輕聲又問:「那虹昭儀可有見到雲妃。」
她想了想說:「沒有。」
「好,你下去吧,這玉鐲兒,你戴上還會蠻好看的。」她大方地解下手腕上的白玉鐲。
那宮女喜笑顏開:「謝謝華妃娘娘的賞賜。以後有消息,奴婢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華妃娘娘。」
的確是一個大消息,那雲妃的風光,不就成了笑話了嗎?真是會做戲啊,只是,皇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連彎彎不在身邊,他獨寵雲妃,卻有不碰她,真是怪啊?
「華妃姐姐好是清閒啊,獨自品茶也不邀上妹妹。」虹昭儀臉上掛著淺笑,進了華微宮。
華妃收斂起臉上的神色,神閒地說:「茶也不是好茶,只會讓妹妹看了笑話。這華微宮裡的奴婢越發是越不像話,連虹妹妹尊駕而來,也不通報,讓本妃失了遠迎了。」
「姐姐錯怪她們了,是妹妹想要見姐姐,沒讓她們通報,姐姐豈會不見妹妹呢?妹妹走進來,也不妨著姐姐的事吧?」她的眼裡,有抹了然而知的笑意。
華妃輕瞄下她:「妹妹有何指教?」無事不登三寶殿。
虹昭儀輕歎了口氣,讓身邊的宮女都退下才說:「姐姐真是破費了,剛才妹妹打後面轉來的時候,就看見個宮女,手上戴著白玉鐲,得意洋洋的,真為姐姐歎一口氣,這些事,問妹妹不就省事多了,想著,姐姐也應該得到消息了,就過來坐坐了,順便,還能解解姐姐的迷惑呢?」
那宮女的第一時間通知?還真是說得有些玄,看來先機都讓虹昭儀都佔盡了。
不過,華妃也不是省油的燈,虹昭儀來這裡,就代表著,她也不解。
她輕笑:「妹妹此話怎講,有何迷惑之有。」
「姐姐明知故問,我們就不能猜來猜去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皇上的心,根本就還在
討厭討厭,十萬分的討厭。
彎彎手叉著腰,氣恨地看著馬上的艷,帥氣的身姿,俐落的身手,好一個草原女兒啊。
可是她卻不行,不能騎馬,連馬也不能靠得太近,老是朝她噴氣,不然就不友好的甩著頭。
她又沒有說要騎它們,雖然很想,可是洛和艷是不會同意的,她的肚子都有些凸出來了,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有了孩子。
來這裡,已經好幾天了,每天日出不起,日落就息,安靜的生活,卻過得有聲有色,她不喜歡把自已的生活弄得一團糟,她喜歡快樂,喜歡高興的事。
天天都跟著艷牧馬,艷是好,騎著馬四處跑,而她呢?越看就越是可憐,手裡拿著樹枝,只能趕趕羊,該死的這些羊還不聽話,怎麼趕都不走,又不想真的用力打它們,好像殺光了,就不用放了。放羊的女人慘啊,窩了一肚子的火。沒辦法,趕不走啊,洛說她放的羊越來越瘦了。她可沒有偷懶的,天天都想趕它們去水草更豐盛的地方,不是她不去,是它們想減肥,洛別想責怪她。伙食也不得少上一盤菜,幹活的人最大,她有幹活,就是放羊。
呵呵,生出個小孩正宗的放羊娃了。
好舒服啊,在青草地上坐下,看著連綿起伏的青草,聽著不知名的歌聲,溫馴又討厭的白羊乖乖地吃著草,天是那樣的藍,草是那樣的綠,艷馳在草原上,時不時地還回頭看看她,朝她得意地一笑。
就怕她不知道她會騎馬一樣,有什麼了不起,還是洛好,不會在她眼前騎馬讓她看著吞口水,開玩笑,這些羊她都坐不上去,還想騎馬,不是找死。
好清新的空氣啊,秋風吹動裙擺,她越來越喜歡這樣的生活了,無拘無束。
「快趕啊,你的羊怎麼都走不動呢?」艷大聲地叫著,風裡,帶來她灑脫的叫聲。
她也想啊,它們不走,難道要她抬嗎?
「走吧,你就走得遠遠的,最好是有個陷阱,摔下來。」看還得不得意,當然,吃他們的,也不敢咒太大聲了,她現在可是寄人籬下呢?萬分是想挫挫艷的銳氣。
呼,不會吧,老天顯靈了,怎麼艷真的摔下去了。
彎彎拍掌大笑:「艷,艷,需要不需要幫忙啊。」幫忙去看看摔得重不重,呵呵,以後看她還敢不敢在她百前騎馬,跑得飛快,看都不不用看,妙啊,彎彎樂陶陶地往山腳下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