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寵賤妃 第3卷 第一百五章
    說明白了,就是太上皇從中作梗,彎彎心裡急得要死,可是還是定住了神:「我問你,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那些侍衛恭敬地說:「當然是皇上的。」

    「那好,你們是吃皇糧,為皇上效命的,皇上的玉牌,豈有不能去的地方,莫非你們是想要抗旨不尊,還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了,好大膽啊,連皇上也敢攔著。」她一定要進去。

    侍衛相互看了看,卻拿不定主意,福公公威嚴地說:「大膽奴才,連皇上也得攔,太放肆了,連昭儀,請。」

    彎彎跟著孫公公進去,孫公公帶著彎彎左拐右拐的,到了一處隱密的地方。喘著氣說:「連昭儀,就是這兒了。」

    還微微亮的燈火,彎彎有些害怕,還是用力地敲著門:「鳳御夜,夜,開門,是我啊。」

    沒有反應,她站遠一些:「福公公,你把門撞開。」誰叫他長得胖。

    也只有連昭儀會這樣命令他了,唉,福公公認命地撞開門。

    微亮的宮燈下,**的男女躺在床上,男的沒有起來,而女的笑了,披著被子坐起身:「彎彎,好久不見了。」

    彎彎難過得咬著唇,那個女人,竟然是卓玉,她和鳳御夜……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天眩地變的,二話沒有說,轉頭就跑,淚也流了出來,鹹鹹的,苦苦的。

    就這樣放棄嗎?那不是太便宜卓玉了,那不是將鳳御夜送給她嗎?

    不行,她做不到,她很生氣同,可是,理智還在。如果她這樣走了,她就真的是傻瓜。

    走到那正門,彎彎抹一把淚,又氣匆匆的轉身進去。

    福公公和孫公公也不敢怎麼樣,畢竟床上的是皇上,這,要做什麼?他們真的不知道,一個錯,就真是慘了。一直就跟在彎彎的身後轉悠著。彎彎吸口氣又一腳踢出那門。

    她看著鳳御夜的眼,他的眼裡,有些驚喜,有些慚愧。

    「起來。」她走近那床,眼紅紅的:「福公公,侍候皇上更衣。」

    「不好意思了,皇上今兒個在這裡歇下了,連昭儀這是搶人嗎?」卓玉披著被子看著彎彎。

    彎彎也不害差,拿了一邊的衣服丟在鳳御夜的身上:「搶個屁啊,皇上不是你的。」

    「可也不是你連昭儀的,皇上,可是太上皇命令在這裡歇下的。」

    不說還好,越說彎彎是越恨,將那玉牌拿出來:「這是皇上的玉牌,太上皇是退位的皇上,當然是皇上大,好一個詭計啊,卓玉,你們真是太小人了。」

    福公公和孫公公扶著軟綿綿的鳳御夜,跟在彎彎的後面。

    一路上,她沒有理會他,也沒有看他一眼,而鳳御夜,別說動一下,就連說話,也說不了,他只能心裡乾著急,看到彎彎那樣難過,他心也很痛,而彎彎能回頭來解救他,他真的是高興啊。

    誰知走到一半,彎彎卻回頭了:「你們送他回正清宮,我今兒個不回去了。」

    「昭儀。」孫公公不解地叫著:「昭儀去哪裡,奴才侍候著。」

    她咬著唇,看鳳御夜一眼:「不用跟著了,我去我虹姐姐那裡,要是再敢說什麼?我就馬上出宮。」出宮的事,就明天再說。

    「是,昭儀。」要是真出宮了,還了得,皇上會剝了他們的皮,現在只有依著她,讓人暗裡跟著侍候了。

    鳳御夜好想叫住她,可是,他現在連聲音也發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彎彎走開。

    他心裡的恨,又有誰知道呢?他的痛呢?

    彎彎,她可知道,他一進乾元宮,就和太上皇發生衝突了,原來,來了緩和他的心情,太上皇原意讓太后去上香避開一陣子,在宮門口,卻發生了那些事,太上皇知道,一定會生氣。

    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太上皇就搖頭說:「知道了,必定是連彎彎帶壞你了。」

    何必彎彎來帶呢?他心裡的恨,豈能裝得下那麼多,有彎彎,他是開心了很多很多,他並不想去化解,這是不可化解的恨。

    然後,他和父皇又吵起來了,他氣得要走,父皇卻讓那個高手攔住了他,而且,還對他下了軟筋藥以及合歡散,於是,彎彎看到的那一幕,就不可避免了。他心裡知道,這一次,彎彎真的是真正的生氣了。

    他恨,他恨啊,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他恨後宮,恨太后,恨太上皇,他恨他自已。

    「彎彎,別哭了,瞧,眼睛都紅了,別傷了身子哦。」虹昭儀細心地替彎彎擦著淚。心裡卻在震驚著,原來太上皇還有中意的皇后人選啊,卓將軍的女兒卓玉,聽說是個巾國不讓鬚眉的女子,必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這般無聲無息地,就討得了太上皇的寵愛和偏愛,不過,卓玉真是太不瞭解皇上了,因為這樣而得到皇上,那又怎麼樣呢?皇上,會更討厭她。

    一盤棋,一步錯,步步錯。

    彎彎還是很傷心:「我真的很氣啊,虹姐姐,很氣很氣,氣死我,我不會這樣原諒他的。」

    那就好,最好不要原諒了,那麼皇上心灰意涼,還會再去寵愛她嗎?彎彎的任性,也是一種福氣。「彎彎,男人都是這樣的,尤其是皇上,彎彎,皇上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彎彎,你要回去給他調養身子才是,這樣,皇上才會覺得你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啊,皇上也更會寵愛你的。」她瞭解彎彎,這是不可能的。

    果然,彎彎吼著:「他想得美,姐姐,我明天一早我就回宮,我恨死他了,我不想再見到他。」

    「彎彎,你可得想清楚啊,在宮裡可不比在家裡,不是說出就能出的。」

    「我有他的玉牌,我出去了,我就不要再回來了,氣死我了。」不能這樣原諒他啊。

    虹昭儀的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仍舊是溫柔有加地說:「好了,彎彎,先睡吧,哦,睡醒了,也就沒有什麼事了,想開一點,可千萬不要傷了身子,不然啊,真是太不划算了。」

    「這倒是,我恨死他了,反正我不要再理他了,姐姐,我明天就出宮裡去。」

    虹昭儀整好她的被角:「好好休息,姐姐明白你的心情。」

    是啊,才一個女人,她就氣成這樣了,那虹姐姐呢?她現在是不是對虹姐姐很殘忍啊,在她的面前還這樣說,就是氣鳳御夜碰了別的女人,虹姐姐也是鳳御夜的女人啊,這樣子,那不是讓虹姐姐心裡難過嗎?嗚,真煩啊,她不要在後宮呆了,彎彎吸口氣,心裡還有些難過:「姐姐,對不起,打憂你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宮裡。」至少娘是什麼也可以訴說的,娘永遠是最好的,這個姐姐好雖好,總是覺得不太親近,隔著什麼一樣。

    虹昭儀笑笑,親手合上門出去,直到她的寢室後,才收起笑臉。

    「嬤嬤,你馬上去請張妃娘娘過來,你說,我要賣個人情給她。」她的笑,陰沉而又狠毒。

    一會兒,她想了又想,鋪開了宣紙,勻好墨,用左手拿起筆,在上面寫著些什麼?然後小心地折起來:「紅兒。」

    一個丫頭進來,正是彎彎身邊的宮女,恭敬地說:「紅兒在。」

    「我就知道你在,你現在替我跑一趟,到張妃那裡去,第一次是請不動她的,第二次,我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這可是一件大事,一定得小心謹慎些,你把這個送到張妃的手裡,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張妃一定會親自收下的,另外,你走些彎道,不要讓人跟蹤了。」好大的一件事,她不介意賣個人情給張妃,如果成了,張妃的報復也就會停止,如果不成,那麼,就替她除了張妃這個肋兒。為了達到目的,別說是一個同父異母沒有什麼血肉之情的妹妹,就是親娘,也得算計。

    那廂,張妃第一次有人來請的時候,是不當一回事兒。

    當第二次,那紅兒來送東西的時候,她心裡有些遲疑了,終於還是出了去。

    那紅兒交給她一個蜜臘,什麼東西那麼神秘,難道是虹昭儀怕了,現在想要什麼彌補了。

    打開紙條一看,她唇角一抹笑:「好一個狠心的姐姐啊。連彎彎,你真是不好運,遇到這到一個姐姐。虹昭儀啊虹昭儀,你怎麼也變笨了呢?連彎彎是要除,可是,先要除的人,是你啊,這一張紙條,如果交給皇上,那麼,虹昭儀的正妃不就空缺出來了嗎?何必去殺連彎彎呢?皇上豈會不查下去。不過,這的確是一種好事,這是扳倒連家姐妹最好的時機。

    不就暗殺一個人嗎?有什麼難的,將軍都是踏著屍體升上來的,皇后的鳳座,也就是用鮮血鋪成的。

    這一張紙條,得好好留著,那可是最好的罪證啊。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鳳御夜的藥才緩了過來,有了些力氣,卻也是上朝的時候了,他搖搖頭,眼裡都是恨,將那龍袍丟得遠遠的,這什麼龍袍啊,這樣的皇上,傀儡,哼,好一個皇上啊,這樣的皇上,這樣的皇上,何意呢?為何要這樣對他呢?即然放不了,就不要放,即然放了,就不要再管促他,他別說彎彎,就連自已也保護不了。好一個皇上啊,他冷啊,他痛啊,這樣一個父皇,叫他,如何的不恨,他算是什麼呢?他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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