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一會兒,福公公就恭敬地說:「連昭儀,晚膳時間快到了。」
催命啊,這個鳳御夜的走狗,才坐一會兒呢?就追著她回去了。
虹昭儀站起來,討好地笑著:「福公公,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了,正巧,我這兒有些冰蠶絲繡了帕子,公公操勞甚多,擦擦臉可舒服了。」福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是說得上話的人,誰不知道,要想討好皇上,討好他身邊的人,就事半功倍了。
如今的福公公,卻跟在彎彎身邊侍候,可見,彎彎在鳳御夜身邊的地位,福公公,後宮首屈一指的大公公,只專門侍候皇上,後宮的哪個女人,博得了他的好感,那麼,皇上的事兒,哪裡會有不知呢?
福公公哈腰恭敬地說:「那可謝謝虹昭儀了。」在宮裡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福公公對於這些事,早就知道怎麼圓滑去面對,不然,也不會讓皇上重用。
「彎彎,姐姐也讓人給你做了套衣裙,彎彎晚上睡覺就不會熱。」虹昭儀豈有不會做人的地方。
彎彎喜笑顏開:「謝謝虹姐姐了,虹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到門口。」她讓宮女拿來禮物,帶著摭不住的笑送彎彎從正門走。
虹昭儀才回到正廳,那裡已坐著一個散發著凌厲之氣的美人兒。
虹昭儀的臉色一變,收住了笑,恭敬地說:「張妃娘娘忘了什麼東西嗎?臣妾馬上讓人看看。」
張妃的臉色很難看,幾乎是咬牙切齒了:「如果我沒有回頭,那不是錯過了一幕最新的消息嗎?真是恭喜啊,虹妹妹就要做四妃之一了,這個位置就是擠掉了我,我還有什麼漏聽的嗎?」
「看姐姐說哪裡去了,哪有這麼一回事啊?」虹昭儀討好地笑著。
張妃站起來,氣恨的看著她:「虹昭儀,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話,本妃對你可有一丁點的待錯了。剛本妃折回來,把你們說的話兒都聽清了,就別跟我做戲了,虹昭儀,你和華妃的這一計,可真是妙啊,二個人都擠上了正妃的位置,還把你的妹妹耍得團團轉,好一個以退為進,可是,本妃也不是一個好騙的主兒啊。」她淡淡的喝著茶。
虹昭儀的臉色一變:「姐姐這話可說重了。」
「何重之有,你和華妃的一齣好戲,二個人聯手,得利的也是二個人,不是嗎?不過,我想你的妹妹很有興趣想要知道這些內幕的。」擠掉她,好啊,好啊,她豈會甘心啊。
虹昭儀話也硬了:「我勸姐姐還是不要偷雞不著反蝕把米,我家妹妹的豈會聽外人亂說話,到時候不要讓我家妹妹把張妃姐姐也給恨上了,那可是划不來的事,皇上立正妃,她說話可是有力的得很。」
「哼,你樣兒騙得過連彎彎,可騙不過皇上,本妃也可以告訴你,本妃不會袖手旁觀,如今是連彎彎得勢了,哪我可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連彎彎連太后也得罪了,你說,她能春風得意到什麼時候呢?」
彎彎是衝動,不過,彎彎如果倒了,那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皇上的心思,就不會一門掛在她身上了。
虹昭儀站起來:「張妃如果說完了,就請回吧,這小閣可容不下大神,張妃娘娘可是大神啊,我還是哪句老話,張妃可不要不給自已後路走了,那麼,將來不久,你也可以知道我連絢虹的手段。」
「還沒做正妃呢?就開始擺架子,我現在是拿你沒有辦法,哪皇上呢?」張妃氣恨地說著:「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心腹,可你呢?竟然跟本妃爭起正妃之位了,好啊,好啊。」
虹昭儀才不會怕她,她輕笑:「張妃娘娘,平平都是人,為何,我就要聽你的呢?世上有二種人,一種就是被人利用的人,一種就是利用人的人,你說,誰想給人利用呢?張妃姐姐,我累了,送客。」即然是撕破臉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和張妃娘娘虛以委蛇下去,平日裡,張妃就一直壓在她的頭頂,她不得已,才會這般地低聲下氣給張妃做個妹妹。
張妃進宮就得皇上的聖寵,一向就囂張慣了,如今那個連彎彎來壓她的氣焰,可真是爽啊。
虹昭儀理理髮,舒心地笑了:「張妃姐姐,慢走啊,做妹妹的還有一句話送給你,你要跟我鬥,就是沒勁兒,我倒了,你也佔不了什麼好處,屬於你的風光不是我搶走的,你只有斗倒了連彎彎,你才有機會再出頭。」
張妃回頭:「不用你來教我,本妃知道怎麼做,好一個吃裡扒外的好姐姐,連彎彎真是瞎了眼了。」
壓了多年的氣,終於可以舒出來了,張妃,也算是過氣了。
沒錯,就是她和華妃的一幕好戲,這一幕好戲,給二人帶來了好處,華妃瞞著眾人的皇子,順利地小產了,沒有害到連彎彎,因為,那隻雞是皇上準備的,不然的話,就除去了一個大敵,但為她們帶來的好處,可不少啊,她和華妃,二個人都可以堂堂正正地做個正妃,那麼,離貴妃,離皇后,還遠嗎?
最好的就是,連彎彎能生一個兒子,就真的是好了,彎彎的肚子,瞞得過別人,豈能瞞得過華妃和她。
華妃是溫柔的一把刀啊,她想,幸好沒有和她對著幹,同一陣線,也就知道她的底。
彎彎跟著福公公回正清宮,鳳御夜卻不在。
她奇怪,他不會就這麼小氣吧,也沒有不理他啊,又躲起來了,去那裡了,真是的。
可是,等了好大一會,也沒有人,她不得已才開口問:「孫公公,皇上去哪裡啊?他不是叫我早點回來吃飯嗎?」
「回連昭儀,皇上讓太上皇宣到乾元宮去謹見了。」
「哦,我知道了。」她吐吐舌頭,鳳御夜一定又起挨訓了,她還是不要去了,她得罪的豈會少啊。
反正鳳御夜骨頭硬,也不怕,太上皇不會真的打他的,鳳御夜罵人也厲害啊,她又給他添麻煩了,估計回來,他心情又不會好了,她可得小心點,不要讓他的眼神給殺到。
只能孤單地一個人吃飯,真是懷念啊,有他在一起吃飯,他的禮儀真的是無可挑剔的,完美得讓人流口水,比那美味的食物還要吸引人呢?就是太多話了,一個人吃飯,怎麼吃,都沒有什麼味道。
可是,真到泡了個香噴噴的澡,他還是沒有回來,搞什麼啊,現在看上去都有十點了,古代的時辰法,她還不是很會算,只是,這時候鳳御夜也差不多要休息了啊,他可是個乖寶寶,很早睡的。
她越想越是不對勁兒,走出寢室:「皇上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奴才也不知道。」孫公公恭敬地說:「皇上只是一個人去了乾元宮。」
「我不管,他說你最多小道消息的了,你現在馬上去打聽,一會告訴我。」她蠻橫起來。
孫公公為難地領命而去,皇上啊,就專讓他幹這些見不得光的事,這會兒,連這個昭儀也要欺壓他,這麼晚,打聽消息,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啊。
鳳御夜不會是跪什麼祖宗牌位吧,那就陪他吧,反正禍是她闖出來的。現在冷靜地想一想,真是太衝動了,不該放任鳳御夜去打太后啊,然後還鼓動他教訓太后身邊的人呢?他怎麼一回事啊,唉,現在要是有手機就好了,發個信息就知道他在那裡了,對宮裡,她有不太熟悉,科技不發達,人力真的是慢啊。
直到要趴在桌上睡著了,孫公公才一臉急匆匆地來報:「連昭儀,皇上在乾元宮的一個秘室裡。」
「為什麼啊?關他在那裡幹什麼啊?他一個人面避思過啊?」真是怪怪的。
孫公公吞下口氣,臉色蒼白:「連昭儀,不是的,皇上是讓人抬進秘室的,聽說,那裡,還有一個神秘的女子。」
「啊。」彎彎臉色一變:「搞什麼?快去看看。」
「連昭儀,那秘室不給進啊?」孫公公盡了最大的能力了。
「等等,沒有不可能的事兒。」彎彎匆匆地跑到寢室,從桌上抓了個腰牌:「這是皇上的玉牌,去那裡都可以,快點,千萬不要出什麼事,要是出了什麼事,著了人家的道,你們就死定了。」
孫公公和福公公暗暗叫苦,這關他們什麼事啊?當然不能出什麼事?皇上對連昭儀可是惟命是從,皇上要是知道他們慢了,那可是找罪受,連昭儀可是個醋桶子啊。
那個神秘的女人,是誰呢?就讓太上皇這麼特別待遇,想要促成鳳御夜和那個神秘女子的好事?不行啊,不行啊,這必定有什麼目的,她不要鳳御夜背叛她。
彎彎帶著福公公和孫公公,急急地到了乾元宮,可是,卻讓那裡的侍候攔了下來。
「任何人都不得闖入。」
彎彎拿出腰牌:「這可是皇上的腰牌,我要進去。」
「皇上萬歲。」那些侍衛跪了下去,卻有些為難:「連昭儀,沒有太上皇的口諭,任何人都不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