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寵賤妃 第2卷 第八十一章
    「彎彎啊,你離他們遠一點啦,好不好,我頭好痛啊,你答應我啊。」得寸進尺。

    彎彎的手不留情地在他的腰上掐著:「頭痛,還廢話那麼多。」「你答應我嘛。」小狗一樣的磨蹭,讓路過的人都有些側目了。

    「好啦,好啦。」她不耐煩地說著。

    他還不依:「彎彎,你不是認真說的,你是在搪塞我。」唉,她覺得她讓他玩得團團轉才是真的,遇上鳳御夜,要比可愛,他比她更可愛,比撒嬌,他比她更高一籌,比漂亮,她一邊站著去,麻雀何時才有出頭天啊,她仰天長歎:「好好好,我很認真的,這樣行不行,我就不知道,我跟你說那麼多為什麼?你管我啊。」明明正在分手的期間,卻還是受他的影響,又纏了回去,明明心裡豎起了鋼鐵一般的意志要拒絕鳳御夜,可是,他一聲歎息,就把她的鋼鐵化成一團水了,可憐啊。

    「大夫,他有病。給他看看。」她累死了,將肩上那條手臂拉下:「別再拖著我了,再壓著我,我就要爬著回去了。」一雙手又靈巧地從身後輕柔地按磨著她的腰:「這樣,還痛不痛。」彎彎瞪一眼目瞪口呆的大夫:「看什麼看,沒看過人按摩啊。」「小姐,這是藥鋪,你們夫婦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傷風化啊。」害他都不敢看。

    鳳御夜一瞪他:「我家娘子就不怕,你說什麼說。」他頭上馬上挨了一記敲,彎彎收回手沒好氣地說著:「誰不怕了,你才不怕丟臉呢?大夫,什麼針灸最痛的,就給他紮下去。」扎得他哭爹叫娘的,為什麼不說他不怕丟人現眼,總是拿她來出頭,一不小心,讓他賣了都不知道。

    那大夫一板一眼地說:「伸出手來。」好漂亮的少年啊。只可惜成了親了。

    彎彎敲著桌子:「大夫,別想入非非哦,等等,你隔著衣服把脈,誰知道你是不是醫行不良,想要摸他。」那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胡說八道,隔著衣服如何把脈。」「那就只能說你醫術不精了,人家還有用線來把脈的呢?」她將鳳御夜的手放在桌上,修長的手光潔如玉,女人的手也未必談得上有這麼美,像是一種藝術品一樣,又優美又好看,半點傷也沒有,指節分明。

    薄薄的紗織布料盡可能平淡,還是將他顯得貴氣。

    可是他身上一點尊貴的樣子也沒有,居然將頭靠在那凶女人的腰上,可憐兮兮的。

    那一閃而過的精光有些冷然:「你不會把就別開門了。」敢罵他的彎彎胡說八道,彎彎只有他能罵。

    差點,他就要跪下去了,鎮鎮心神,看那少年,依舊是懶懶的眼神,半邊臉埋在女人的腰間,一手還怕她走開一樣,抱得緊緊的。他倒是看不出他那裡得了重病,還讓人半背著進來。

    「你夫君是受了風寒,不用擔心,我馬上就給他開藥。」「你這裡先煎一劑藥給他喝,只是受了些風寒,不會吧,你看他要死不活的。」推開的頭馬上又貼出來,好想一腳將他踹死。

    那大夫非常堅定地說:「只是輕微的風寒。不信你就自已把脈。」相懷疑他的醫術。

    一雙怒火燃燒的眸子瞪著他漂亮的臉蛋,讓鳳御夜縮了縮,委屈地說:「他是賣狗皮膏藥的,我才不信,我都沒有力氣。」「少在那裡裝可憐,你再罵狠一點,看他呆會給你煎退熱藥,還是給你下砒霜,你,你竟然騙我,走遠一點。少在那裡裝可憐,你的真面目我還不知道嗎?」可惡的鳳御夜,又來拐騙她。

    「彎彎,別生氣啊,生氣容易老的,你都不漂亮了。還給個後娘的臉色,好難看。」「你再說一句試試看。」她是可愛的彎彎,居然讓他說成是晚娘臉,就是因為他太絕色了,把她的風頭都搶光了。

    他可愛地在嘴邊打個叉:「不說了,我的彎彎最可愛的最漂亮的。」她呵呵笑:「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休想三言二語就要我原諒你,又騙我,我很好騙嗎?」本來想說是的,不過彎彎不懷好意的臉,硬是讓他把肚子裡的話逼了回去,搖搖頭:「不好騙。乖彎彎,別生氣了,你那裡痛了,來我揉揉就好了,我還讓人去最好的酒樓裡訂了最好的酒菜,當作是陪罪。」「這還差不多。」可憐的彎彎,又不知讓人騙了,這一次她是上當上大了,一桌酒菜,把自已賣了也不知道。

    她那裡知道,這一切都是鳳御夜安排她入宮的手段,不是他逼她的,但是,她得求著他。

    不過,他還在貪戀著她的相伴,不然的話,早在河邊,就動手了。

    笨蛋彎彎,希望她不要知道,也希望她認命。

    他愛她,很愛很愛。所以,捨不得放開她,談什麼任她去嫁人。

    男人的愛,是自私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她,他喜歡和她相處的快樂時光。

    他的小心肝不可愛的捧著滿碗的藥汁,寒起晚娘的臉:「喝下去,一滴也不許剩。」這可是白花花銀子買來的藥,全是她自掏腰包的。這個鳳御夜,阿婆身體一樣,老是感冒著涼的。要是到了現代,非讓他去吊水不可,讓他知道,針筒的厲害。

    「彎彎,好苦的。」「你再拽一些看看,我直接倒你頭上。」不能對他太好,否則就會讓他牽著走了,經驗的教訓啊。

    他咕噥:「你一點也不溫柔。」吼:「你要不要喝藥,那麼多的廢話。」還要給他溫柔,見鬼去吧。

    彎彎捏緊著他的鼻子,非常滿意地灌著,就沒見上次他喝藥那麼討厭,還不是一飲而盡。所以,男人不能寵,蹬鼻子他就上臉了。

    他一臉打著瞌睡,讓她有些心疼:「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甩甩臉,他清醒一些:「不,你一回家,就二條看門狗在那裡。」汗:「人家不是看門狗啦,林若風和徐天洛是狀元。」要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他半靠在她的肩上:「我敢打賭,他們對我的稱呼也好不到那裡去。」又不是不瞭解他們。

    她偷笑:「他們說你是狼,不過,我看你像是狗。」賴在她的身上,打死不退。

    「好大的狗膽,連彎彎,怪不得人家說我們是狗男女,不如我們來試試看,看這裡還有沒有人會說我們狗男女。」彎彎一把推開他:「汗,你不想抬頭做人我還想呢?警告你,要是你敢亂來,我就跟你絕交。」開玩笑,還嫌街頭街尾的笑話不夠看嗎?

    他長手一抓抓到她的衣服往懷裡一帶:「好啦,去吃飯了,我餓死了。」「活該,誰叫你不吃早膳的,那昨天晚上呢,中午呢,吃了沒有。」他搖搖頭:「都沒有,回去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唉,存心是讓她內疚的,這究竟是誰虐誰啊,她都搞不懂了,不吃飯的是鳳御夜,抄書的是風御夜,心莫名痛的卻是她,氣恨啊,連彎彎就是這樣賤骨子,就是容易心軟,遲早會死得很慘。嘿,當然,最好是好人有好報啦。

    他帶著她上了雅閣,一桌熱騰騰的好菜早就擺好了,居然還有酒,清香撲鼻。

    「好香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最好的酒樓,最好的菜,賺來賺去,銀子還是入了他的國庫裡。「幾乎可以說是滿漢大餐了。我喜歡的大魚大肉啊,我一輩子都吃不膩。」流口水啊。

    他但笑不語,讓她坐上,倒上一杯酒:「彎彎,很香的桂花釀。」彎彎推開:「那個,我不喝酒的,你自個喝吧。」肉可以,酒就免了。

    不醉怎麼上當呢?怎麼騙她呢,鳳御夜還是倒上一杯:「你試試看,很香的。」她瞇著眼睛聞了聞:「是真香啊,不過,喝酒可不好,我娘要擔心的。」他收回,算計的眼光還在她的臉上轉動著,一會又笑了:「那你多吃點菜,可惜了,真的很香。」他一杯接一杯地淺喝著,那樣子,似乎很好喝一樣,她越吃菜越是覺得怪怪地,然後一拍腦袋:「鳳御夜你找死,你生病了還敢喝酒。」怪不得,就說那裡不對勁來著了。

    他放下杯子:「你不喝也不許人家喝,我生病了。」汗,還生氣了,為他好啊,彎彎抓下他的酒杯:「不許喝了,你不舒服就去睡一會。」雅間的屏風還隔著一張床。

    她聞聞那香氣,真的好香啊,似乎比那個洛喝的香多了,伸出舌,輕輕地舔了一下,甜甜的味道,不錯啊,還有些酸酸的,沒想到酒是這種味道,她一飲而盡。

    鳳御夜執著玉壺,上面還刻著好看的梅花,印在白玉上,格外的好看,他慇勤地倒了一杯給她:「是不是,很不錯的。」又一飲而盡:「是啊,還蠻好喝的,酒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啊,有點像是糖水一樣,又有點酸酸的,醇香醇香的。」他笑得更是讓陽光失色了:「好喝就多喝點,多吃點東西,別餓著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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