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呻吟:「彎彎,我什麼時候說過和卓玉有一腳啊?」甜蜜的折磨啊。
「還是為我好的那套詞,你們想騙誰啊,我在畫舫外面就遇到了龍嘯天,還是他帶我進去的。」她多吃得開,處處遇到能人,錢都可以少花些,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他坐起身,這下,她坐在他的那裡,換她哼哼了。
「他居然敢碰你的腰。」他火大:「我要殺了他全家。」
「去吧,去吧,說不定他先殺了你,我好爬牆呢?」伸手撕開他的衣服。
「連彎彎,乖,來告訴我,他跟你說了什麼?為什麼沒有殺了你,這麼熱情,是不是他給你下了藥。」
彎彎小小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胡說八道,我是驗身,看你身上有沒有野女人抓的痕跡,你不是說他是我爹的手下嗎?當然不會傷害我這個連府的三小姐啊?」至於三天後上京城的事,她興地告訴他的,他還走不開,局時,還要清查黑煤窖的事,這三天就做他愛做的事吧!
「歡迎至極,彎彎,你要怎麼檢驗。」他的眼色變深了,甜蜜的妖精連彎彎,怎麼叫他放開她的手呢?不可能的事,他一定要帶著她進宮,陪伴他,雖然於她不公平,可是,他會愛她。
她媚笑:「我要好好地虐你,小夜夜,不要叫太大聲哦,不然我不玩了。」
「女巫。」他吼著,咬開她的肚兜,急急地吻吮著她的柔軟。
「是啊,我是女巫,鳳御夜,這三天,你是我的。」她不甘示弱地在他的身上種下草莓。
激情中,他還沒有忘:「為什麼三天?」
「意思是,我要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她大膽地說著。三天後,她一定要離開。
熱吻吻上了她的唇:「彎彎,一言為定哦,還有哦,記住,不要傷害我。」溫柔地進入她,慾望和激情讓二個都顫抖著。
「你不要傷害我才是真的。」
「我的彎彎,你永遠是我的。」他吼著,從沒有這麼眷戀過一個女人的身體,讓他忘了,萬萬不能讓彎彎受孕。
鳳御夜真是最完美的情人,又絕色,又漂亮,她悄悄地看著他。
「該死的衣服,真不好穿。」他還是不太會穿衣服。
「彎彎,你等著,我很快就買些東西回來給你吃。」幸福的男人臉上,儘是傻笑。
她也笑了,有絲捨意的笑,頭暈痛得厲害啊,又是情蠱在作怪了,看來不能再等了。
他走後,她馬上起身,穿起散落一直的衣服,盡情放縱了三天,像是骨頭重組了一樣。
有張書桌,什麼都齊全,唉,就告訴鳳御夜,讓他知道她走了吧,叫他安心地處理黑煤窖的事,國事為重,她不要進宮,所以,二人的緣份到頭了,說再見的時候了。
為什麼寫著,竟然眼淚直掉下來啊,連彎彎,你不許哭啊,你要是不捨得,到時你就死定了,你越離不開他,你就只能像鳳御星養的狗一樣,做他的寵物,還得忍受他身邊,很多的妃子們,倒不如現在一刀二斷,留下個美好的回憶。
趁著天色還亮,還能看到路,她擦擦淚,往一邊的畫舫而去。
反正他有那麼多女人,一定會忘了她的。哭什麼哭連彎彎,那對戀人分手不哭的。你前輩子沒有哭過啊,眼淚那麼多。
龍嘯天駕著馬車早就在等她了,她也沒有多猶豫,就上了馬車。
這是江邊,離出城的地方並不遠,一出城,她不捨地趴在後窗看,唔,她大哭。
「哭什麼,我又沒有強迫你,你不願意,你回去好了。」龍嘯天最討厭女人哭了。
「你這沒心沒肚偷東西的江洋大盜,怎麼知道什麼是愛情啊,我的愛情沒有了,丟在海城了,我的心少了一塊,我好想他,我好愛他,我不想和他分開。」她大叫著,發覺,叫出來真的是痛快。
龍嘯天捂著耳朵:「吵什麼?」愛情是什麼啊?他也想試試看。
可憐的鳳御夜捧著二手沉重的食物回來,歡快地叫:「彎彎,你最愛的跺椒魚頭,紅燒排骨,牛肉丸子,不用起來了,我餵你。」連聲音也是寵愛,一開門,就迫不急待地看著床上,空無一人。
他心寒,放下手中的食物,大聲地叫著:「彎彎,食物來了,你在那裡啊。」走出房間四處看看,卻沒有她撲奔而來的身影。
「彎彎,彎彎。」他著急了:「你在那裡,再不出來,我就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看看屏風後面,不在,那喝了一半的水,還有些微溫,放得很好。
一張白紙就鎮在桌上,扭七扭八地寫著什麼:「我回京城去了,不要來找我了,你要為民作主,做一個好好的皇上,我們的情人關係結束了,你要忘了我,我也要忘了你,我親愛的鳳御夜,吻你,再見。」
他指尖顫抖:「連彎彎,你給我回來,再不出來我保準打爛你的屁股。」
她依舊不出聲,他寧願,她是和他在鬧著玩的,彎彎,什麼屁關係,居然,就這樣把他給拋棄了。
「連彎彎,你以為你走得了嗎?」他吼著,受傷又寂寞的心在夜裡撕痛著。
他以為他到了天堂的頂端,他走在雲端的幸福中,可是,原來這是為地獄在鋪路,她的甜蜜,只因為,她會離開。
他用辦法,她還是要離開,她還是不屑。那麼,何苦再理會他呢?讓他病死不是很好嗎?狠狠地,將桌上的東西都掃在地上,鋒利的邊緣割得他鮮血淋漓,卻比不上,彎彎帶給他的痛。
「你以為人,我回了京城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他才出門。
卓玉興匆匆地從一邊而來:「公子,太好了,京城的陳欽差今天晚上會到海城。」
他不知道,彎彎為什麼要逃開他,他覺得,二個很快樂,很高興,可是,又是為什麼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啊,難道是因為她想林若風了嗎?這根本就不可能的,正好她所說,他是標準的情人,而她也是。
而且,彎彎已是他的女人,要是她敢嫁給林若風的話,他真的會發狂,現在呢?走不開,他不想理,可是,他不得不理,彎彎一個人,如何回得了京城,那丫頭,最怕的就是孤單了,她會哭的。
她說,她見過龍嘯天,他們要留在床上三天,一個靈光閃過腦子,難道龍嘯天和她說了什麼?要幫她解毒嗎?這是宰相的事,他不是不理,而是,暫時放任,黑煤窖的事還要審理。彎彎最好是如此,他此刻卻狠不得有分身之術,能夠追上彎彎而去,陳欽差不是到了嗎?夜風中,他孤冷的身影像是最高傲的一抹星子,讓人無法碰觸。
卓玉就那樣看著,欣賞這等的王者之氣。
城裡,同樣收到消息的林知府如臨大敵一般竟然舉家在城邊迎接。他冷冷地笑,林知府還想瞞到什麼時候嗎?
他大步地走向那正在交談的二人,殘忍的氣息讓人顫抖。
「站住。」有人叫住了他。他看也不看地直接往前走去。
「誰那麼大膽,趕緊把他攔住。」林知府急了,怕是什麼變故。
幾把刀劍就橫在他的面前,他冷冷地一瞥,就連拿劍的手也在發抖。
陳欽差也發現了他,卻是一臉的驚慌之色,跪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軍隊也跪了下去,直呼萬歲。
那些舉起刀劍來阻攔的人,竟然一臉的蒼白,直接暈了了事。
林知府肥胖的身子一抖,站也站不住:「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人不知皇上來臨,有失遠迎,請皇上降罪。」
他不說話,看著林知府的肥胖的身子,那一臉的忠誠,是為誰忠誠。
「卓玉。」他叫,沒有黃袍在身,卻不可阻擋的氣息。
卓玉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驚慌,而是跪了下去:「民女在,請萬歲爺吩咐。」
「前因後事,你知道的,並不少,朕現在命令你和陳欽差一起處理此事,貪官,當斬,黑煤窖,封。對挖煤工,付出相對的報酬,牽連此事的人,一律都嚴查,好好的審問,讓朕看看背後的大魚是什麼魚。」
黑煤窖,為何皇上也知道,皇上卻是早就來了海城,林知府一下就軟了過去。
大批的軍隊都擁了上來,無論是官還是兵,只要關到此事知情不報,一律受坐牽。
林夫人坐在地上,如失了魂地尖叫:「還是來了,還是來了,好一下坐守聊城簽啊,報應啊,報應啊。」
坐守聊天簽,他的腦子似乎想起一些東西,彎彎似乎也抽到這支籤,所以悶悶不樂。
他如今算是什麼?坐守聊城呢?海城好多甜蜜的回憶,卻只有他在,不,他不會坐守聊城的,彎彎小笨蛋,她以為,就那麼算了,休息,他愛她,已到了骨子裡,她想放手,他不允。
又下了幾道命令,大批的軍隊連夜趕往黑煤窖。
此刻的他,已不帶是貧窮落魄的鳳御夜,而是龍袍加身,車輦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