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鬆了一口氣:「幸好是說笑的,走啦,不離開這個鬼地方,我還是不放心,而且,鳳御夜我肚子好餓。」「就會吃。」他寵愛地敲敲她的頭:「我背你走半個時辰,你可要親一下我。」「行,沒有問題。」反正不吃虧,親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他看起來那麼絕美,她樂意啊。呵呵。
他背起她:「沒有節操的人,上來吧,我的小東西。」彎彎狠狠地跳上他的背:「奴隸快走,走半個時辰,就可以親一下了。」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下:「這是前面的福利。」皇上還真是好雇啊,幾個吻就搞定,沒有花一兩銀子。
「彎彎,你的胸部好柔軟。」他怪叫著。
「再說我扁死你,沒有胸部才怪,我是有腦又有腦。」不是胸大無腦,不過和人家的波波相連,她就可以比到天邊去了。
「那要怎麼說,說你的硬得能砸死人嗎?」他喜歡和她開這樣帶些曖昧的玩笑。能激出她的本性。
汗,砸死人,還真是虧他想得到這樣的地方去:「鳳御夜你腦子真是不乾淨啊,唉,你那麼多女人,你倒是說說,你最喜歡和哪個上床。」她很好奇:「你們有什麼花招啊,我聽說過宮裡有什麼床術的,有沒有回形針的啊?」有些興奮,受了色戒的影響,不過要是能問出一些也好,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做成那樣,在網上看過,還有人因為學那招式而扭到腰了,然後去控告那個製片人,害她笑得一塌糊塗的。
鳳御夜還真沒想到彎彎能說出這些話,一怔:「你看過?」「是啊?我看過,不過,人體工能學就不知道能不能做過,人的身體居然可以彎成那樣了。」不知死活地說著。
「連彎彎,你介不介意在這荒山野嶺中和我試試,天為被,地為床,你不是更清楚嗎?」他壓抑著怒火。
汗:「沒有,我很介意,開玩笑的,你不說就拉倒,我也是看無聊才說說啊。」他以為他有多清白啊,說不定爺的御女術厲害呢?帝皇,可是很多什麼旁門左道的,難得是她穿來一次,有好奇心是不奇怪的。他生氣個屁啊,真是的。
他是徹底地放下了尊嚴放下了架子,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重新想要爭取回她的,什麼尊貴,全都沒有,可是她一點也不為所動,還冷葷不忌地問他這些話,如何不讓他氣上心頭。
「連彎彎,你居然給我看那些東西。」「有什麼不可以看的,汗,不說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懂。」現代啊,沒看過才是奇跡呢?
大小眼,一點也不公平,他看就可以啊,她不行嗎?她就不是人啊,男女不同,女的怎麼了,她再一次暗罵鳳御夜的奴隸主義制,她還想對林若風實行資本主義制呢?他到是處處管著她,他們是什麼關係啊。哼。
她是不是有些心理變態啊,居然喜歡他虐她,汗啊。她怎麼不知道啊,這樣沒口德的男人,還要罵人,還要打人,脾氣又不好,對她特別壞,在人前是冷然難以親近的皇上,在她身上可是把她當玩具一樣,一點也沒有皇上的樣子,她居然見鬼的會喜歡他,她得心理真的有些問題,女人不都想找一個寵她愛她溺死她的人來愛嗎?
不過,愛和成親是不同的,愛可以愛得深些,自私些,而成親,可要考慮了,性格脾氣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是不介意和鳳御夜成親,可是,他是皇上,這一個就讓她止步不前了,她不是膽小鬼,她也能明白對他的特別之處,就是因為他不知什麼媚術,來偷走了她的心,要不然,紅線也不會那麼長。
「彎彎,有半個時辰了。」他要討吻了。
彎彎趴在他的身上:「鳳御夜,如果你不是皇上多好啊。」她的話讓他一震,他也一點也不想做皇上,可是,天意安排他就是皇上,因為這樣,他失去很多,母妃也沒有了,連自我的空間也沒有了,只有在林若幾以及洛的面前,他會恢復一些,可是只有彎彎才會讓他做想做的,他一點也不想做皇上,但是他沒有選擇,他就是皇上,這是永遠也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如果彎彎沒有跟他回皇宮,那麼,他會把真實的自我,永遠地埋下去,做他冷冰冰威嚴八方的皇上,而他,現在是貪戀著這些自由和溫暖,彎彎也許不知道,他的心裡比任何人更不想做皇上。
「你聽。」彎彎小聲地說著:「好像有聲音。」是啊,是有人打鬥和哀求的聲音,遠遠的,就是山路上。
他讓她伏在地上,側耳靜聽,只能聽見有人說:「這是林知府,你們這幫逃民,竟然敢私逢逃走,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為皇上挖的官煤,竟然敢打主意逃跑。」鳳御夜的臉色越聽是越黑,彎彎聽不到,只能乾著急,又不敢出聲。
幸好他們沒有上面的路,如果不是,剛好又可以送出煤窖去做暗無天日的工作了,不,他們會直接被打死,因為,他是帶頭逃的。
有人悲哭的聲音,她只能隱約地聽見大笑聲說著:「一輩子,你們都別想著逃出去。」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
一輩子,她握緊了拳頭,她就不信,黑心的窖主輩子都有人撐著。
他看著她,靜靜地說:「彎彎,居然還有官府的人介入。」「我該死的當然知道,如果是沒有官府介入,這裡能是死人場嗎?」官商勾結,欺上瞞下。
無論是那個朝代,這些事,都不可避免地發生。
「無論如何,你一定不能放過這些惡人,這樣欺負人,也讓他們白白高興了一場,從山路上逃是人之常情,可是也讓官府的人堵上了,你說,他們不是更傷心嗎?這下,又不知要怎麼奴役他們了。」「當然不會放過,無論是什麼官,一律當斬。」藉著皇上之名,實這樣的。
朝上的事他很清楚,每年的煤都是進貢的,卻也有支付著銀兩。
一顆樹大了,就容易有枯枝,要適時地修剪。這些人,是誰給他們撐腰,安逸慣了就養出不少的害人東西,還真的是膽向惡邊生了,就算是牽連再多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有了官府的插手,他們也不敢走上面的路,還是從山泉一直往外走,又熱又累,也沒有聽他叫一聲苦。
路難走,而人累兮,直到太陽偏西了,才好走一些,肚子也餓得不得了。
終於走出來了,看到那幾戶人家,二人躺在草上,真歎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入了城,彎彎急著要去找林若風,可是,到了店家,那小二卻告訴她,林若風和徐天洛都走了,急匆匆地去了京城,而且對她還覺得蠻奇怪的:「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裡呢?」「我不能在這裡嗎?」汗,真是哭啊,不要跑那麼快吧,她不是讓鳳御夜拐跑了,而是讓人賣了。
「小姐,當然可以,小姐是住店還是用膳。」「沒錢你叫我幹什麼?那個,我問你,我住的那間裡,我的東西還在嗎?」要是在的話,還可以當了有些錢吃飯。
小二想了想:「沒有了,好像都帶走了。」希望破滅,彎彎苦喪著臉,走在大街上,人家看到她衣服髒黑的,都捏鼻走得遠遠的,唉,她怎麼這樣落魄啊,想當初逃出皇宮,至少還有一百兩銀子傍身,現在還弄條鐵結實的鐵鏈來,是用來扛狗的嗎?
對,鐵鏈,彎彎的眼一亮:「鳳御夜,我有辦法了,跟我來。」打鐵鋪裡,熱火朝天的,彎彎拉開嗓子叫:「老闆,這裡收購鐵鏈嗎?」汗,還可以賣出去賺點錢啊,又可以弄除縛腳的東西,自由,真的很好啊。
一個老頭走出來:「收啊,你有什麼鐵鏈賣。」彎彎指指腳下:「超重超大又打好的鐵鏈。」老頭有些不明白,懷疑地說著:「怎麼會扛住你們二個,不會是從那裡偷跑出來的吧!」死老頭,要不要就說啊,還要問她是不是從那裡偷渡出來的,對啊,是黑煤窖出來的,當然不能實話實話,彎彎還是故作歎氣地說著:「老闆,你看我們,我們男的俊,女的美,像是偷渡的嗎?我們是太相愛了,所以在家鄉訂了一條鐵鏈來綁住彼此,就能夠長相守,可是,我們到了這裡,錢包被人偷了,身無分文,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了,沒有辦法,就只好把我們定情的鐵鏈賣了,老闆,只要你給我十兩銀子就好了。」十兩足夠吃一桌好菜了。
鳳御夜啼笑皆非,彎彎真的是鬼主意多,不過,他真的不介意這條鐵鏈扛住她久一點。
老頭瞪著她:「雖然你說得很讓人同情也讓人感動,不過沒有辦法,十兩銀子是不可能的,你們就繼續戴著吧!」真是,一點也不好拐的老闆,那麼沒有同情心,彎彎歎口氣,鳳御夜安慰地抱抱她的肩:「老闆你就出個價吧。」看也看得出是個生意人,不是隨她漫天要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