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御夜深深地望著她:「彎彎,你傷害我。」「我,我哪有啊,別胡說,穿上你的衣服啦,別又感冒發燒了。」害她看了心跳跳的。
他有些生氣:「縮頭烏龜連彎彎。」汗,又開始要罵人了,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都是他出口快惹的禍,馬上就報應了,活該,王東城小姐可也是小氣之人,還記恨著呢?
「烏龜王八蛋連彎彎,連愛也不敢愛,我看不起你。」他轉過身子,鬱悶地不理她。
彎彎深深地吐了口氣,又吸氣:「我當你在放屁。」她才不是烏龜王八蛋,鳳御夜是條狗,是西施狗,而且還沒有拔牙,還要咬人。
她推推他的身子:「唉,小氣鬼,你不是說要逃走的嗎?為什麼還躺著不動啊,三更半夜更好走啊。」「三更半夜走那裡去,要是踏到大蛇,吞了你。」他還在生氣。
所以,實話說得好,男人也是小肚雞腸,她那麼大,蛇吞得下嗎?不過,她可沒那個膽去印證。
小氣的男人就不能吵架,還要哄著他,順著他。
可憐的彎彎,沒得譜擺,只能歎氣:「唉,要是林若風在就好了,他才不會這樣嚇我。洛也不錯啊,他無論如何都會背著我走。」居然又拿蛇來嚇她,雖然說深山裡,不可預見的就是蟲蟲蛇蛇的。
「哼。」鳳御夜打鼻吼裡冷哼,不屑她所說。
「唉,我的英雄啊,什麼時候來救我出去啊,在這裡不出三天都會變成名符其實的黑美人了。」那個黑美人西瓜倒是好吃,天啊,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能聯想到吃的東西去,連彎彎真是夠偉大的。
還想著以後絕對不要用煤來燉肉吃呢?挖煤太恐怖了,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他們還在觀望的階段,只要撿些煤石,挖煤的人啊,都是黑成一團地出來,這裡一點也沒有安全的保證,沒有什麼ISO幾00的檢驗標準,就連飯,也給一碗吃,餓死算了,如果叫她去煤井裡山洞裡挖煤的話,她不知道是煤挖她,還是她挖煤,沒有技術的監定,一定會塌的。
彎彎推推他的身子:「鳳御夜,你別那麼小氣啦,你想想你的美人兒,想想你的小孌童,你捨得嗎?走啦,離開啦。」他兇惡地低吼:「我沒養孌童。」汗,沒養就沒養,要不要那麼凶啊,還真是嚇到她了,彎彎縮起脖子:「那個,鳳御夜啊,那你女兒呢?你的華微夫人,不,華妃的肚子大起來了,你不想看著孩子呱呱落地叫你父皇嗎?」鳳御夜氣得坐起身看著她:「連彎彎,你是笨蛋嗎?」「我,我說錯了什麼啊?」想想好像沒有。
「真想掐死你。」他悶悶地說著,雙眼狠瞪著她:「初生的孩子會叫爹嗎?你叫我看看。」呵呵:「我是說,以後長大了啊,瞧瞧,你的肩頭,黑黑青青了,要是不逃,你明天還能挑嗎?你要挑二份的哦。」她可挑不動,不夠高不說,移都移不動一下。
「你逃給我看看,你有種逃出去啊,晚上是守衛最嚴的,你的腦袋裝的是什麼豆腐青菜。」真是氣極了。
彎彎可憐地咬咬唇:「我不裝豆腐青菜,我裝魚頭雞肉。」她就是喜歡吃肉。
「連彎彎。」他真是服了她:「別說笑話了,這個時候還能想到吃,你是不是看到我光著身子,你也想撲上來,這也是肉哦。」招搖地雙手向上,握起雙拳。二隻大老鼠就在在上面,一鼓一鼓的。
「呼呼。」她真吞口水,用手按下去:「小老鼠啊,真是看不到你的身材有料。」「要不要脫光了讓你品嚐,讓你研究。」他壞壞地笑著。跟彎彎在一起,連他也一起笨下來了。
她臉紅紅:「不好啦,人家還是個女孩子。」他敢脫,她就敢看,又不是沒有上過生理課,A片橫流中,她這個好吃好色的人,怎麼會沒有觀賞過呢?床底一摸,耽美的漫畫,多的是。
他撲上去吻住她的唇:「笨蛋連彎彎,不許吵了,睡覺,要到凌晨的時候,人才會鬆一些,也能看到路逃出去,笨蛋,知道了沒有。」三更半夜,黑乎乎的,逃那裡去啊,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當然有人逃走,夜裡逃走的經驗讓這些守門狗都精明了,如臨大敵地守著,四處都有弓箭手,只有凌晨才會鬆懈一些。
彎彎才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害她以為他不想走了,不過這樣子叫人怎麼睡覺啊,連衣服也不穿,她的手不好放,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他的小豆豆,讓他明顯地身體僵硬,咬著牙說:「連彎彎,你別玩火。」「那有,誰叫你不穿衣服的,這樣容易摸到不該摸的啊。」她腳勾到他的衣服,甩在他的身上:「穿上啦,要是感冒著涼了,別怪我。」害她心裡也跳跳的,他的身體好敏感。
鳳御夜倒是有些奇怪:「什麼是感冒著涼啊,著涼我知道,感冒是什麼啊?」「就是那個的意思,我們鄴城的話,你聽不懂的。」連感冒都不知道,也不能暴露了自個的身份,不然娘就慘了,真彎彎早就死了,她是個假彎彎,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去的秘密,她很喜歡這個娘的,她是打心底地疼愛自已。
不嫌她撒嬌,不嫌她黏人,也不嫌她煩,這樣的娘去那裡找啊,她親老媽就沒有那麼好。
「哼,始終有一天,我會去鄴城。」看看她住的地方,什麼都拿鄴城來唬他,他沒去過,真是夠鬱悶的。
「好啦,我知道你會去了,把你的衣服穿上,不然容易擦槍走火,又容易著涼。」也不要讓她的小心肝跳出來了。
「誰脫的,誰得穿回去,我不會穿衣服。」唉,真是大老爺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她看起來就像是阿信嗎?還是像宮女,還侍候他更衣的。
彎彎磨牙,然後,又笑了,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鳳御夜,其實我很想脫掉你的褲子。」「彎彎。」他呻吟了:「你要玩火嗎?我絕對奉陪。」「不,我不玩火,玩火容易尿床的,我只想告訴你,我又沒有這個興致了,我不喜歡幫人穿衣服。」「褲子我會穿。」他得意地說著。
「哼,好了不起啊,你幾歲了。居然還不會穿衣服,你是個生活的大白癡,大笨蛋,當你沒有人侍候的時候,你怎麼辦,你會不會連衣服也不穿了,哼,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多天都不洗澡了,你是洗了不會穿上去。」他笑得像是小狗一親:「彎彎,你猜中了,來,賞你一個吻。」「不要,髒死了,你有病,別傳給我。」喝藥可是很難受。
「我會學著穿衣的。」這是她挑剔他的地方,他就改,改到她心滿意足為止。
寂夜無聲,靜下來,伏在他暖熱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很安穩,很心定,遠遠的那苦叫聲,是誰家的孩子,還是誰的夥伴死了,哭得那麼慘,這個黑煤窖,一定要逃出去,還要端了他們的窩。
出去後,她就是連彎彎了,連府的千金,和林若風訂親的彎彎,不能再這樣和鳳御夜那麼親近。
他現在很平易近人,不高高在上,也沒有耍玩她,這只是他的另一種面目吧。
如果說他用可憐兮兮來打動她,讓她心疼他,他做到了,這個奸滑的人,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眼光跟著他走。一魯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動他,無論是難聽的話,還是白眼,他一概不理會,就是死死地跟著他們。
她失蹤了,不知林若風和洛會多急啊,他們會不會以為鳳御夜把她偷走了,還是把她拐跑了,千萬別離開城裡啊,不然的話,就真的很慘的,出去也沒有錢用,還是得靠著鳳御夜。
死王東城,出去她就死定了,連皇上也敢拐賣,不過,她也是粉重要的啦,叫林若風整垮她。
一切,還是等出去再說吧,窩在他的懷裡,彎彎累得很快就閉上了眼。
天色微微亮一點的時候,鳳御夜醒來了,多年的早朝,養成了他早起的習慣,以前做太子的時候,更是要早一些,要習文,還要練武,凡是什麼,都要學上一學。這樣優秀的太子,才會讓萬民佩服。
天有些冷,彎彎縮在他的身前,她的手,居然還真的又準確地摸著他的胸,唉,彎彎啊,小嬌精。
嬌嫩的臉還有著髒黑,如孩子一般,睡得極香,睡相不是一般的差,還將腳挌在他的腰上。
他笑笑,心裡溢得滿滿的,打打她的小屁股,將她的腳放到一邊,還說什麼男女受受不親呢?結果纏他纏得那麼結實,如果不是要逃走,他一定不會放過彎彎。
試著將衣服穿上身,其實不是不會穿,而是嫌麻煩,每次都有公公代為侍候著,他連一根頭髮也不用梳,何須勞動他尊貴的雙手來扣扭扣,慢慢來,他也會的。
他推推她:「彎彎醒一醒,我們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