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風跳下馬車,看到彎彎跑得氣喘喘的,笑著說:「彎彎,那麼想我啊,跑著出來的,可真地沒有禮禮。」真是高興,管她有沒有呢?他又不要那死教條。
彎彎白他一眼:「誰想你來著了,我是被狗追。」沒錯,就是狗,還是西施狗的狗,追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腳也痛死了,他還來插上一腳調戲她。
「狗?」宮裡幾時有狗來著了,他怎麼沒看見,再看看彎彎,他也嚇了一跳:「你的鞋呢?怎麼回事,是不是讓人欺負了。」瞇起的眼,有些危險,宮裡的女人都喜歡欺負人,可也不看看,竟然敢欺到他林若風娘子的頭上來,男人也會小氣,這賬,就得慢慢算了。
「沒事沒事,一個變態公公,硬是想要非禮我。還是快走吧,我覺得這裡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賊兮兮的眼還瞄了瞄,就怕那些狗會衝出來,把她抓進去。
「我肚子好餓。」吞吞口水,彷彿又看到了美滋滋香噴噴的肉在冒熱氣。
將馬車趕過來,挽著她上車,林若風的肚子裡還有千萬個疑問,竟然有公公敢這樣做,一個不好的預感讓他的俊臉,看起來有些黑,對彎彎卻仍是寵溺萬分,去繡紡給她買了雙美美的鞋子。
彎彎笑嬉嬉地說:「讓男朋友買的鞋子就是好穿。」讓他出錢,她好高興,呵呵,俗話說得好,用什麼人的錢最高興,當然是守財奴的,她還是挑得最好最貴的,穿在腳上,真是舒服啊。
幸好,對她不小氣,這一點,可以給他打上六十分,滿桌的菜都是肉,真是越來越瞭解她了,她高興地吃著,而他卻是愁眉苦臉什麼的,彎彎吞下美味的雞肉:「唉,你不高興啊!」是不是嫌她錢用多了,剛才看他點菜,是眉也不皺一下,她是比較敗家啦,不過,她也會賺錢的哦,不過有人寵著讓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她不必勞累自已吧!
他還是說了出來,悶在心裡,哽著像是一根刺一樣:「彎彎,什麼公公追你的?」好大的狗膽,如果是一般的公公,不至於那麼大膽,那就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應該是見過彎彎一次,然後是想留她在宮裡吧!不知道什麼叫做朋友妻,不可戲嗎?可惡。
「不知道。」她可愛地一笑,然後小聲地說:「不過長得真是漂亮啊!」
漂亮,他的臉沉了下來:「連彎彎,你現在吃的都是我的。」還敢誇人家漂亮。
不會吧,又來了:「我吐不出來。而且,而且,他的確是非常的漂亮,美得像是畫一樣,就是太噁心了,還踢我,說我流口水,你放心,我彎彎不會讓人別欺負的。」自得地一笑。
林若風的心臟似要停了,垂死地問:「彎彎,你做了些什麼?」不要嚇他,他會對她產生興趣的。就如自已一樣,就想最快地將彎彎娶過門。
「那個漂亮的公公,讓我推下水裡去了,二個哦,我很厲害吧!二個都打不過我。」炫耀一下,她是很厲害的,要是成親後,他敢欺負她,照樣修理得他滿頭包。
林若風吞吞口水:「你,你將他推下水裡去?」要不要帶著彎彎逃命啊!
她點點頭:「是啊,你知不知道啊,他們好可惡耶,虹昭儀後門那裡的花,開得好漂亮,我看一看,他竟然想抓我下水,幸好我抱住了樹,可憐我的小屁股,痛死了。還遇到一個死小孩,不肯告訴我宮門在那裡,唉。」她湊近他咬耳朵:「那小鬼的臉,掐起來好舒服啊,更慘還有後頭呢?」一臉神秘地收住,等著他追著問,才有成就感。
他一臉的青黑:「彎彎,吃飽了沒有?」
「嘎,你怎麼問這個,你不想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嗎?」這男人都不好奇的嗎?她再加上一劑重藥:「那個死公公,還偷吻我,我把他狠狠一推,說時遲,那時快,呯的一聲響,他的腦袋差點開花,我還補上二腳。」真是好英勇啊,美少女教訓大色狼。
他一把拉起她的手,也不管多油膩:「彎彎,快走,馬上回去成親,今晚就成親。」
哇,是不是受刺激太重了:「不好吧!還差幾天呢?四月二十四,二個四,我才不要呢?過了門說不定就會做寡婦。」反正自已的命很長,小妖的命通常都是很長的,可以活到她不耐煩地叫救命。
「閉嘴,連彎彎,你惹到誰了,你知不知道,你惹到的,是皇上。」他陰沉沉地說。
嗚,不會吧!她怎麼覺得四處變得靜悄悄的,天氣冷冷的,連手指也在發抖,輪到她推著他走了:「快點快點,別成親了,我得馬上溜。」一溜煙地往樓下跑,倒是比林若風快得多了。
林若風一臉鐵青,到這時候了,她還把他當外人看待,要走,當然是二個人一起走,說什麼也要成親,匆匆地掏著銀子,大聲地叫:「連彎彎,等我。」
一回頭,卻看見彎彎滿臉苦笑地倒退著上來,他心裡咯蹬一跳。
彎彎很快就跑到他後面縮起來了。
那美麗無雙的男人,就是她教訓的公公,是他口中的皇上。
「咦,一桌好菜,不吃完再走嗎?真是浪費哦。」神清氣爽的聲音,優雅萬分地坐下來,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覺得不是四月天,而是寒冬。
「小姑娘,我們好像很認識的哦,不如出來喝二杯吧!」聲音美得像是呢噥一樣。
嚇得彎彎緊緊地從後面抱住林若風,臉埋在他的後面。
怎麼會來啊,這叫什麼?不是巧遇,絕對是堵人,絕對是陰魂不散。
林若風的肩硬了起來,臉上的笑要結冰,雙手握住彎彎的手,安撫她不要怕,有他在。「皇上,你又微服私訪啊,太上皇可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鳳御夜有些不滿,孩子氣地闕嘴:「別總是拿他來嚇我啊,林若風,你又得罪了我哦,出了宮,我可不是你口中的皇上。」誰叫了誰倒霉。
可愛中,那眸子裡的精光,像是狼一樣,隨時可以反撲上來,那悠然高雅的坐姿,又充滿了蓄勢待發的氣勢,在不知不覺中,讓人跟著他的可愛輕鬆而放鬆,然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讓他生吞活剝還得說一塊謝謝,這個皇上,總是這樣騙人,見多了,就不怪。
他越是這樣耍奸,真是讓人害怕,那就代表著,他又要張網網羅獵物了。
「對不起爺,林若風甘願領罪。」
他深邃而璀璨的眸子閃著光芒:「菜都沒吃上幾口,就走了啊!唉啊,誰吃的雞骨頭啊,真是會啃啊,一點肉也不留。」居他所說,林若風並不喜歡肉食,那就是那個小肉食動物了,牙齒磨得真利,讓他又想起了那個吻,那是他吻過最美味的唇,身子一堅,如豹一樣的鎖定著那個賴死不出來的小烏龜,她真的是跑不掉的。
一會兒,又上來幾個公公樣的人物,手裡捧著滿滿的菜,將中間的大桌,擺得滿滿的。
好香啊。她吞了吞口水,臉在林若風的背後磨著,香是香,不過,她會分時勢,還是快走吧!小命保住要緊,以後大把機會吃。
腳輕輕地往後退,反正,慢慢就能退出去。
「怎麼越走越遠了呢?你們真是客氣,福公公,請二位客人入座吧!至於你,林若風,新科狀元,你犯了錯,你就到一邊去只能看,不能吃。」他輕鬆地說著,從容自信中還帶著興奮。
「爺!」這不是擺明了,要和他的未婚妻共桌嗎?奸詐之人,讓他氣憤:「爺,內子生性害羞,請爺罰我一人。」想打彎彎的主意。
害羞,汗,連她都覺得不好意思,她是害怕還差不多。
果然,那個人大笑著,張狂地大笑:「害羞,我喜歡。」
不會吧,變態啊。唔,打死她也不要放開林若風了。
「請皇上放過內子一馬?」林若風緊決地說著,一點也沒有因為他是皇上,就低了聲氣:「林若風甘願為牛為馬為皇上效命。」他半躬身,用力的抓住了彎彎的手。
「噓,別說的那麼嚴生,林若風,你犯了欺君之罪哦!」他好玩地提醒著:「你明明沒有成親,怎麼說內子內子呢?福公公,你說,要怎麼處理啊,朕又捨不得這一個人才的流失,可是不懲罰也說不過去。」他看著光潔的十指,十分滿意那透明度,眼角的邪意讓人都心寒。
那圓圓胖胖的公公一本正經地想了想說:「依爺的意思,是要將林狀元閹了。」
哇,彎彎抬出頭:「你們真是變態啊,你自已是公公就想著把我夫君閹了,想讓我守寡啊。」他們是心理不平衡,自已做了公公,還想人家也做。這麼他們的皇上,那麼邪惡啊。
還在玩指甲,他媽的,真想,嗚,不能想,要死人的,打人是不對的,因為他是皇上,打了他,他會殺了她全家的。
「彎彎別怕,皇上不會這樣做的。」他攬住彎彎的肩,這個時候,彎彎跑出來幫他,讓他心裡真是舒服,心抓著她的心,似乎,心也連在一起。
他的眼撲閃撲閃的,閃著惡意的光:「不如試一試好不好?」
汗,彎彎倒吸了一口氣:「不能試不能試,若風哥哥啊,夫君啊,不就一頓飯嗎?我反正沒有吃飽,有人請,怎麼不吃呢?」自動自發地坐在他的對面,而很快地,那個死胖公公沒給林若風說話的餘地,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把他拖到了一邊,還讓他背對著他們站著,一動也不會動。
彎彎防備的大眼看著她,抬起了她高傲的小下巴,怒火滿腹難發,還是膽怯地說:「你想,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