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請負責 真相端出 震驚癡情人 【063】為做禮物天賜病倒
    雪娘梳洗後和芙蓉一起來到書房,見過歐陽泰逸。

    歐陽泰逸看著雪娘,又看看芙蓉,見芙蓉點點頭,他再次注視著雪娘,說道,「雲家原本的規矩是,不管男子還是女子,都是在十八歲生日後成親。可現在,家裡人丁稀少,爹為了早早讓歐陽家後繼有人,所以,改變了這個規矩。你貴哥哥的婚事出了岔子,他說三年後在考慮,爹和娘同意了他的做法。今天是你十七歲生日,爹娘準備提前給你成親。以前,都是在生日前就定好人家的,女兒們自己也知道自己要嫁的人家是誰,為數不多的還會見過一次面。可是,到了你這裡,因為疼你、捨不得你,我和你娘遲遲沒有給你選人家,總想著多留你在身邊,可是,女兒大了,終是要出嫁的。所以,我和你娘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覺得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我的雪兒,也只有他才能讓雪兒幸福。不過,爹和娘不是那頑固的人,你和倆位哥哥的婚事都要你們自己同意才好,爹娘決不干涉和阻攔。如果說,爹娘給你選的這個人你不喜歡,不同意,我和你娘是絕不會勉強你的,你只要記住,我和娘這樣做,只因為是太疼你了,你明白嗎?」

    見父親這樣鄭重,雪娘知道,這個人一定是個很不錯很不錯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見過,其實,不管這個人有多麼的好,在自己心中似乎都不重要,因為自己的心中根本沒有想過要離開家,離開爹娘,離開……天賜哥哥。因為,她的心中誰也比不過天賜哥哥的優秀。不過,女兒家遲早是要出嫁的,而天賜哥哥也會有嫂嫂的,就像貴哥哥一樣的,自己只是他們的妹妹,時間久了,自己不在他們眼前,他們也就會慢慢忘記了。

    忘記?天賜哥哥忘記了我?雪娘的心突然疼了一下,身體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眼睛裡沒來由地湧起層層淚水。

    芙蓉眼見著雪娘的神情慢慢起著變化,到最後雪娘的身體發抖,芙蓉趕緊地扶住雪娘,顫聲說道,「雪兒,你怎麼了?你不想聽,是不是?雪兒,你別這樣,爹爹剛剛說了,絕不會強迫你的,只要你不同意,我們不會……」

    芙蓉的神色喚醒了雪娘剛才的游離,她輕輕一笑,拉住芙蓉的手,又看看歐陽泰逸,笑著說,「爹,娘,女兒知道你們的心中是為著女兒好,女兒相信你們的。所以,女兒答應你們選的這個人。」

    這時候,林祥急匆匆地進了書房,說道,「老爺夫人,上廳裡的客人除去劉大夫一家,其餘的客人都沒有來,只送了禮物過來。」

    歐陽泰逸和芙蓉呆愣了。

    天貴也走進來,囁嚅著,想說沒有說。

    歐陽泰逸問道,「禮廳和賓廳的客人也都沒有到是不是?」

    天貴這才說,「爹,就只有孟老闆來了。」

    歐陽泰逸走出書房,先到了上廳,果然只有劉大夫和班玲。見歐陽泰逸一家人進來,劉孝塵上前對著雪娘笑著說,「雪娘啊,祝賀你滿了十七歲。這是老朽送你的禮物。」說著遞給雪娘一個盒子。

    雪娘說了謝謝,趕緊接過來。看著這空蕩蕩的客廳,心中那份傷感和悲哀更加沉重了,上天注定自己就是這樣的命運,生命樹死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是個證明。

    歐陽泰逸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就連柳鎮長也沒有來。芙蓉急的哭了。

    劉大夫哀歎了一聲沒有說話,班玲看看大家只好開口說了,「沒有什麼意外的,這幾天鎮子上就在傳,說雪娘是天上下凡的梅花仙子,是當初唐明皇的梅妃娘娘,這樣的人,凡人和老百姓是沒有資格的,若是不自量力娶了,會家門不幸,會有災禍發生。所以,今天才沒有人來,只送了禮。」

    班玲說完,雪娘淡淡地笑了,輕輕說道,「既然我雪娘是仙子,是娘娘,他們自然是不配的。」

    劉孝塵說,「我想這大概是有人在背後……」

    歐陽泰逸已經想到了,一定是孫至誠在背後搗鬼。但他沒有等劉孝塵說完,笑著說,「沒什麼的,給女兒做生日本就是一個過場,有最好,沒有也無妨。劉兄,既然這樣,那就屈尊一下,和歐陽家的家人一起坐一坐。」

    劉孝塵說,「甚好甚好。」

    看著班玲,雪娘在想那天劉孝塵和爹說的話,此時,見她臉上的表情甚是寬慰,想必應該是已經知道父親給她的答覆了。

    班玲見雪娘看她,多少有點不自在地笑了下。

    「謝謝你班玲。」雪娘說。

    班玲輕輕答了一句,「你客氣了。」

    不見天賜,歐陽泰逸問天貴,「貴兒,天賜呢?」

    天貴說,「四兒過來說,天賜一會兒就來,好像是要給雪兒一個驚喜。」

    驚喜?

    雪娘就趕緊問,「什麼驚喜呀貴哥哥?」

    天貴就笑著說,「提前告訴你,就不是驚喜了。」

    其他人就都笑了。

    雪娘臉上的喜悅之色慢慢淡下去,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天哥哥的心裡就只有嫂嫂了,不會再記得還有我這個妹妹的。

    一直注意雪娘的芙蓉見雪娘臉色黯淡下去,就拉住雪娘的手,柔聲說,「好女兒,別擔心著急,想必是你天賜哥哥,想要給你一個最最討你喜歡的禮物才到現在不露面兒的。」

    芙蓉還要說什麼,只見東富領著倆位先生踏進了親廳,以為年長一些,一位年輕一些。年長的那位沒等歐陽泰逸說話,雙手抱拳,朗聲說道,「歐陽兄,好久不見,可好呀?」

    歐陽泰逸一下子怔住了,仔細看了一下,認了出來,原來是他在京城時的同學陳國仁。歐陽泰逸趕緊地緊走幾步,迎上去,也是雙手抱拳一舉,眼睛濕濕地說,「國仁兄,我不會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嗎?」

    陳國仁和歐陽泰逸雙手放下來,緊緊握住使勁地搖晃著,陳國仁激動地說,「歐陽兄,我們多少年沒有見面了?」

    歐陽泰逸哽咽著說,「快十年了吧,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梅花只開了幾朵。」

    陳國仁笑著說,「可今天卻是滿院子的梅花,香飄萬里,老遠就聞到了。」

    倆人激動過後,歐陽泰逸把芙蓉和天貴和雪娘叫過來,三人給陳國仁行了禮,陳國仁對雪娘說,「侄女,幾年沒見,真是越發的標緻了。只是,進來的時候才知道今兒是你的生日,可叔叔身上沒有給你準備禮物,還望侄女原諒啊。」

    雪娘輕輕一笑,「叔叔剛才的話,就算是禮物了。」

    大家一聽就笑了起來。芙蓉拉拉雪娘的手,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女兒讓我們給寵慣壞了,一點兒禮貌也沒有。」

    陳國仁哈哈一笑,「這有什麼不好,你們還沒見我的那個女兒呢,一見我就給我上課,給我講這個,說那個的,根本就是……」眾人又是一笑。

    歐陽泰逸看了一眼陳國仁身邊的男子,問道,「國仁兄,這位先生是……」

    陳國仁就笑著說,「光顧著高興,忘記介紹了,這位是固默言。」

    被稱作是固默言的男子微微一笑,行了一禮,而後說道,「晚輩固默言見過歐陽先生。」

    歐陽泰逸神色驚了一下後,就又興奮地說道,「國仁兄,這位就是你在信中提到過的固默言固先生?」

    固默言趕緊說,「先生面前學生愧不敢當。」

    歐陽泰逸一笑而過後朗聲說道,「哪裡,我已經老朽了,現在的社會還得仰仗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創造。」

    固默言接過來又說,「年輕人還得仰仗前輩的提攜才能真正成就的。」

    固默言的話,讓陳國仁和歐陽泰逸再次舒暢地笑起來。歐陽泰逸笑過之後,又說,「固先生不但思想口才了得,但就這相貌也是人中龍鳳,我真是羨慕固老先生的福氣啊。固先生,年齡幾何呀?」

    固默言答道,「虛度三十六個春秋了。」

    歐陽泰逸就說,「按照年齡雖說是子輩人,不過,固先生既然是國仁的同仁好友,那也就是歐陽泰逸的同仁好友了。我們以後就以同輩人論處吧。」

    固默言惶恐地說,「先生,晚輩不敢。」

    歐陽泰逸笑著說,「朋友間還有望年之交一說,我們之間不是還有陳先生嗎?來,坐下,邊吃邊聊。」

    天賜一直沒有來,雪娘的心更加鬱悶,她很想去看看,可是酒宴上又不能離開,今天她是主角,她必須全程陪同著。見雪娘悶悶不樂,天貴不時地和她說著話。

    「妹妹,天賜一會兒就會來了,這麼晚,一定是個大大的驚喜的。」

    雪娘勉強地笑了笑,說,「謝謝貴哥哥。」

    天貴伸手在雪娘頭上摸索了下,「你看你,對哥哥總是這樣客氣。」

    吃了一會後,雪娘跟著爹娘給親戚們敬酒,親廳裡的親戚不多,不一會兒就敬完了,最後回到陳國仁和固默言一桌上來,剛剛端起來酒杯,天賜來了。雪娘高興地放下酒杯迎上去,可見他的樣子似乎不好,走路不似以往那樣快捷而有力,臉色也是那麼的蒼白,全不似平常那樣紅潤飽滿。

    雪娘著急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了?病了嗎?」說著伸手就要摸天賜的頭。天賜攔下來,淺淺一笑,柔柔地回應著,「哥哥沒事的。對不起,妹妹,哥哥來晚了,先說一聲:妹妹生日快樂!」

    雪娘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紅雲,繼而說道,「哼,哥哥還記得今天是妹妹的生日呀,來這麼晚。妹妹要罰你,狠狠地罰你才行。」

    天賜就說,「好好好,妹妹怎麼罰哥哥都願意接受,只要妹妹高興。好妹妹,哥哥先去見爹娘,回頭給你禮物,之後接受你的懲罰。」說著拉著雪娘就上前見過了歐陽泰逸和芙蓉,還有天貴,之後又去見過了其他親戚們,然後,站在歐陽泰逸身邊。

    歐陽泰逸就說,「天賜,來,見過倆位叔叔。」

    天賜就對著陳國仁及固默言說,「叔叔們好,天賜給叔叔見禮了。」說著彎下腰,鞠了一個躬。

    陳國仁看著哈哈笑起來,說,「歐陽兄,你可真有福氣,二個兒子氣宇軒昂,一個女兒國色天香,真是羨慕呀。」

    陳國仁的誇讚使得歐陽泰逸和芙蓉一臉的幸福。說完話後,天賜天貴雪娘三人同時給陳國仁和固默言敬了酒,之後,天賜又說,「對不起,侄兒先失陪一會兒。」然後拉著雪娘的手,出了親廳,站在親廳門口,天賜從袖兜裡掏出來一個東西遞給雪娘,雪娘接過來,看著,原來是樹根雕刻成的一隻老虎和一隻兔子,老虎和兔子並臥著,親暱地依偎著。

    雪娘高興地叫出了聲,「哥哥,真好看,你是用它做的嗎?」

    天賜點點頭。

    「哥哥太謝謝你了,它又和我在一起了,永遠都不會分開了是嗎?」

    天賜又點點頭。說完這話後,雪娘才突然地想起來,拉住天賜的手,急急地問,「哥哥,你做了一夜是不是?看你臉白白的,身體纍纍的,該不會是病了?」

    天賜再次淺淺一笑,然後說,「為了妹妹,哥哥什麼都願意做,只要看著妹妹高興,哥哥心裡就會覺得幸福。」

    「哥哥,你這樣讓妹妹怎麼是好呢?你就是疼愛妹妹也不要這樣不愛惜自己呀?哥哥,你答應妹妹,以後不這樣好不好?妹妹會難過的。」

    「不要緊的,你別難過。妹妹很喜歡是嗎?」

    雪娘邊點頭邊說著,「是喜歡,喜歡的不得了,這上面有我還有哥哥你,多好,無論我到了哪裡,有了這個,就覺得哥哥在我身邊呢,我就不會害怕了。」

    「妹妹喜歡,哥哥就覺得做對了。」說完話天賜就軟軟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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