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男人,伸出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額頭,卻發現額間放著一個毛巾,他用手抓了抓,將毛巾拿下,這才睜開了雙眼,雖然是清楚,但是,他的眼內已經有了他獨有的銳利,他是病了一晚上上,但是,這個時候的他除了有一些沒有精神,神色還是十分的好的。他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身體,壓根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想坐起來,結果發現腿上似是被重物壓著,讓他無法動一下,直到他低頭,看到了靠在他腿上已經熟睡的女人。
男人的黑眸一閃,葉安安。
她怎麼會在這裡,在看看床頭放著的藥時,還有額間剛才放著的毛巾時,他頓時明白了一切,看起來,他還是生病了,從小健康的他,是很少生病的,但是,只要有病,那就會比一般要重很多,就連感冒也是。
這個女人,昨天晚上,照顧了他一晚上吧。
從她眼下的黑影都可以看的出,昨天晚上,他的病,一定很重,真是難為了這個女人了。他小心的坐了起來,並不想吵醒這個看起來像是才睡著的女人。
走下床,他將趴在床上的女人小心的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卻沒有發現,此時他的眼神是溫柔的,是憐惜的,只是有些事情,他從來不曾細想而已。
替她蓋好被子,他坐在床上,看著此時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向來睡他的女人十分的多,但是,他很少如此專注去看誰,除了顧聽依,這個女人算是讓他破了例了,這是對她的感謝吧。畢竟,昨天晚上,她照顧了他一晚上。女人接近他只是為了錢或者他所帶來的名利及身份。
這個女人呢,也許都不是這樣的,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她很單純,也很簡單,所有的一切都擺在臉上。
這個女人,是愛他的,他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很可惜,他並不需要她的愛,他要的只有那個女人的愛,除了她的,其它人,他都不想。
只不過,那個女人的愛,不是他的。
而葉安安這個女人,現在卻讓他有些迷茫了,他喜歡她看他的眼神,很專注,也會很羞澀,喜歡她做的飯菜,也許,他們的婚姻不需要那些需那些虛無飄渺的愛,只要在這種輕鬆情況下就行了。
而有些事情,他要好好地想想了,比如床上的這個女人,他的妻子。
此時,床上的女人翻了一個身,背著對她,唇微微動了一個,說出了幾句話,但是,太過模糊的聲音,讓他聽不清楚,是老什麼的。
他扒了扒自己的黑髮,從衣櫃中拿出衣服,衣服都是葉安安早就熨燙好了的,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雖然早上很想吃她所做的早飯,但是,他卻該死的,不想打攪這個女人的休息。他真是有些瘋了。
甩甩頭,他拿起領帶,他有些笨拙的繫著,直到打理好自己,他才開車去公司,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算是遲到了,他竟然會用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呆呆的看了那個女人。
看起來,司浩他們所說的工作狂也確實就是如此,他昨天晚上明明是才生過病的。雙手握著方向盤,他半瞇起眸子,看著眼前的紅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是想起了昨天那個夢,最初還是顧聽依,但是,為什麼到了最後,卻換了一個人,很熟悉,他卻看不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