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低頭的瞬間並沒有看到,男人的五官在燈光下少了平時的冷漠,此時,似是多了一份柔和。
這一頓飯,兩個人算是相處的格外輕鬆。
等到各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葉安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半天都沒有睡著,她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的燈,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隔著牆能聽到一聲聲奇怪的聲音。
穆巖,是他出了什麼事了嗎?
穿上拖鞋,她走上床,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此時,在樓道上亮起了一盞極為微弱的燈,不會影響到睡眠,她由於急著要不要開門,手扶在門把上,也沒有敲門,更是沒有推門直接進去,怕是打攪到了他的休息,畢竟,今天的他很累了,等了半天,她才放開手,轉身時,卻聽到裡面傳來的咳嗽聲,很是模糊的一聲,又一聲。
她轉過身,臉色也變的異常的焦急,連忙打開了門,可以說是跑了進去,臥室內的男人,臉色潮紅的躺在床上,此時的他,呼吸十分的急保,葉安安連忙將手放在他的額頭,才發現他的額頭燙的要命,原來,這個強大無比的人男人,也有生病的時候,此時的他,正在發燒。
「 冷……」男人的唇邊不自覺囈出一聲夢語,在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是那個強大的男人,只是一個病人而已,他知道冷,也知道難受。
葉安安將被子蓋到他的身上,緊緊的裹住他的身體,然後跑了出去,她要去找藥,她從櫃子上拿出來了醫藥箱,在裡面找到了退燒藥與感冒藥。
然後接一杯熱水,放在床頭,很是費力的扶起了他。將藥放到了男人的嘴邊。
「穆巖,吃下藥就好了,吃了就不冷了,」只是男人的唇緊緊的閉著,全身上燙的要命,卻只是一陣勁的說冷。
「吃下好不好,求求你,快點吃下。」葉安安也顧不得什麼了,見他吃不下藥,她急的都快哭了,這個男人平常都是那樣的強,此時的他,卻像是沒有生命力的躺在了床上。
男人還是一動未動,唇間,不會是發出幾聲痛苦的聲音。而她,自從認識他起,就很少見到他這樣虛弱的時候,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太強,強的似乎都可以讓人忘記,其實,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已,在這麼冷的天氣中,被關在電梯裡那麼長的時間,生病,似乎真的是很自然的事,只不過,他是比一般更能扛而已。
「穆巖,老公……」葉安安叫著他的名子,而男人自始至終除了說冷,藥,根本吃不上,看著手中的藥片,她低走頭,端起杯子,將藥放到了水中,直到藥片全化了以後,她揚頭,喝了一口,有著藥的水,十分的苦,從嘴裡,會一直的苦到心裡。
再次低下頭,她俯下身,抵著男人的唇,將口中的藥渡到了男人嘴裡,一點一點的,兩的唇緊緊的相貼的,沒有甜蜜,只有苦澀。
直到男人吃完藥,她才將他放下,再次探著他的額頭,比剛才的溫度似是低了一些,她打了一盆冷水,將毛巾放在裡,手伸了進去,本能的縮了下手,冬天的水,有些刺骨的寒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度的將手放在了冷水裡,擰乾了毛巾,她將冰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突來的涼意,讓他似是舒服的低歎一聲,然後又是沉沉的睡著,而藥效也在慢慢的發揮中,他的體溫慢慢的已經變的正常了。
等到毛巾幹了一些,她拿下毛巾,再放到冷水裡,這樣一來一往,直到最後,他額間的溫度終是恢復正常了。
而穆巖,也睡的極熟了,這一夜,他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麗的夢,他夢到跟顧聽依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很是輕鬆,也很是快樂。卻不知道,有另外一個女人因為照顧了他一晚上,而徹夜無眠。
早晨,有些溫厚的陽光順著窗戶很是輕巧的落了一來,給裝修的格外深沉的房間,渡上了一層淺淺的溫暖溫柔顏色,似不是那般冷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