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撕扯著,全身酸軟,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我抱著頭哭。打吧,打吧,挨打有什麼關係,連心都被剜去的人,被打幾拳又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心甘情願挨打的時候,卻聽見夏傑說:住手!
夏傑把那個女人從我身上扯開,他掐著她的手臂,對她咆哮:滾,你給我滾!
那個女人邊罵邊穿衣服,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時候還狠狠的讓夏傑別後悔。夏傑把我抱住,他說:沈良玉,你為什麼不還手?你為什麼要讓人這麼心疼?
夏傑說他心疼我。他的心,還是柔軟的。至少不是冰冷無情。我狠狠的哭,玩命的哭。也不知為何,自從重遇夏傑,我的淚水像瓊瑤劇的女主角一般,隨隨便便一擠就能淚流成河。這個男人,總能牽動我內心最痛最痛的那根神經。
他讓我坐在椅子上,打來溫水幫我擦臉,我的臉滾燙炙熱,相信剛才那兩巴掌一定在我臉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跡。夏傑的嘴唇緊閉,什麼話也不說。他的手握著毛巾輕柔的在我臉上擦拭,我們彼此相望,時間彷彿在一瞬間靜止。
許久,夏傑歎口氣:沈良玉,你真不該來找我,以後,都不要再來。
我搖頭,我固執的說:不,我為什麼不能來找你?如果以前是因為有雯雯在你不能接受我,可是現在你們都分手了,我們之間都沒有阻礙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接受我呢?你不愛我嗎?
是的,夏傑從來沒有說過他愛我。
夏傑說:我們不合適。
我說:為什麼不合適?不合適你為什麼要和我上床?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呀,你怎麼能一句不合適就否定我的愛情?如果我們不合適,你最起碼要給我一個能讓我接受的理由。
夏傑起身倒了水,在我身邊坐下,他說: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我氣急敗壞,我說:你放屁,你不要找這麼多無謂的借口,其實你就是一個濫情的人是嗎?其實你就是玩玩我是嗎?如果你要玩的話當初就不要選擇我呀,外面大把女人陪你玩。我玩不起的你知道嗎?我從四年前就想著要嫁給你,你怎麼能玩弄我呢?你怎麼可以!
夏傑緊緊的攬著我:不不不,沈良玉,我沒有玩弄你。我只是,不想傷害你。
我捶打著他:你現在已經在傷害我了,你已經深深的傷害我了。如果你不想我受傷,那就和我在一起,我們相愛,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夏傑輕輕的推開我,他的眉頭緊鎖,臉上糾結得如此痛苦。我只要我們相愛,他就能糾結得如此,呵,我有什麼可盼?再多的解釋,都只是他為自己開脫的借口罷了。我如此低聲下氣的乞求他來愛我,卻只換來他一臉的無奈。為何?我為何要讓自己愛得如此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