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自己宿舍,拿出和夏傑在歡樂谷拍的相片。那些相片,我當做寶貝似的壓在枕頭下,每日枕著入眠。連日來的落寞似乎都已不復存在,我的心情好得能放出光彩。多麼美好的一天,我多麼慶幸沒有和江南佚接吻。我相信連日來的痛苦只是愛情的墊腳石而已,我相信愛情一定是苦樂摻半的。
我飄飄然的想入非非,對著鏡子眥牙嚙嘴的笑。明天,等到明天,我要去找夏傑,我要告訴他,我一直在原地,沒有離開過,只為等他回頭。
臨睡時收到江南佚發來的短信,他說:沈良玉,我不會逼你,我會等你,一直等你,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江南佚,我該如何面對你?
我總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上班的時候胡想容看到我說:沈良玉,我來簡美這麼久,今天是我看到你最開心的一天,有什麼好事呀,不告訴我?是不是談戀愛了?
只有談戀愛的人才會有這般表情,我當然知道。我的心裡暖乎乎的,抿著嘴笑:想容姐,我沒談戀愛,我就是心情好而已。
胡想容說:別騙我,我是過來人,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小丫頭的斤斤兩兩。
我說:想容姐,你有沒有刻骨銘心的愛一個人,是那種一輩子唯一想愛的人。
胡想容看了我幾秒說:當然有,我和郭曉海剛談戀愛時還不是愛得死去活來的,結果現在你看,我們的日子平淡如水,愛情到最後,都會演變成親情,變成一種習慣,只有親情才是恆久不變的。
我在心中竊喜,如果我和夏傑能夠相濡以沫,白頭偕老,我們變成親人,變成一輩子都割捨不開的親人,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開心的時光如梭而過,我在夜幕降臨後叩響夏傑家的門。我想像著夏傑看到我時的驚喜,他定會一把抱住我,扯去我的衣衫,嘴裡喃喃的說:沈良玉,我想你,想得天荒地老。我期待著站在門口,靜靜聽著屋內的聲音。屋裡有輕微的響動,過一會兒門吱呀開了。夏傑一臉的不耐煩,他衣衫不整的站在我面前。我就這樣看著他,卻聽見他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親愛的,誰呀?
這個女人如此親暱的叫他,她穿著性感的絲質睡裙從夏傑的後面抱住他。夏傑不是剛和雯雯分手嗎,為什麼這麼快就有個女人在他家?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此時正在進行少兒不宜的遊戲。雖然夏傑一直都挺招女孩喜歡,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呢?他真的風流成性?
那我算什麼?我真的只是他風流的犧牲品?我的憤怒如火山爆發。
啪。很清脆的一巴掌。我舉手,打在夏傑臉上。
我的手,微微顫抖。我的心,火辣辣的疼。
我淚如決堤般的喊:夏傑,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難道一點也不愛我嗎?你為什麼要如此狠心傷害我?難道你真的只是玩弄我而已?
我捶打著他的胸口,夏傑怔怔的站著任由我哭鬧,他身後的女人卻上前來,痛快的給了我一巴掌。啪。這巴掌真響亮。幾乎打得我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又在我的右臉狠狠的摑了一巴掌。她說:你這個神經病,在這裡發什麼瘋,你敢打我的男人,是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