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看了一眼小枚,慢慢的往門口走著,心裡很是難過,自己受罪不說,還連累小枚也遭別人的欺辱,過著身不如人的生活,以前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可以就此寂寞而的度過一生,誰知,不招惹別人,別人會自動找上門來,加以責難,看來是該重新考慮的時候了,聽小枚說那丫頭如此霸道野蠻,回去肯定跟她的主子念叨,她的主子如和她一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看來自己的清靜日子到頭了。
不出雲煙所料,小菊氣呼呼的往鳳凰苑走著,心裡盤算著怎樣在主子面前誇大,她瞭解自己的主子,絕不是個讓事的人,絕不允許別人騎在頭上,暗自盤算好,走進鳳凰苑。
許小鳳正在內室,悠哉的倚靠在床榻上,閉目養神,想著心事,嫁到王府,雖是側室,卻過得無比滋潤,有王爺日日專寵陪伴,人生有此足以,身為側室的怨氣也漸漸的淡漠。
小菊走至門口,醞釀一下情緒,兩眼頓時汪出水來,把頭髮弄得凌亂些,衣服故意弄皺,抽泣著,慢慢的走進屋內。
人未到聲音已到「主子,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呀。」
許小鳳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馬上睜開眼睛,看向走至眼前的小枚,露出一臉驚詫,忙坐起身,急問:「怎麼弄成如此模樣?」
小菊一邊抽泣,一邊抱屈:「真是欺人太甚了,她們欺辱我倒沒什麼,竟敢辱沒您,不把您放在眼裡,小菊一時氣不過,就和她理論幾句,她說不過,竟然上手就打,您看吧奴婢打成如此模樣,雖說是打奴婢,其實是給主子您瞧的,暗自向您挑畔。」
許小鳳聽著怒了,往上一挑秀眉,生氣的說:「是誰,敢如此放肆,竟然敢動我的人。」
「還不是王妃身邊的丫頭,仗著是王妃高您一頭,就欺辱奴婢,還說,您算什麼,充其量只是個側妃,總是在她家主子之下的,見了也要恭敬的稱聲姐姐,謙讓幾分,不然,別的人哪敢。」小菊添油加醋的說著,看著她主子的表情由驚詫漸漸變得憤怒,心中暗喜,表明自己的詭計得逞了。
聽完小菊的講述,許小鳳氣得身體有些哆嗦,她礙於王爺對她疼愛有加,也就打消了爭搶的心,安心度日,不找她不是,她竟然反過來找自己的不痛快,真是不知好歹,也好,以此事為題,向慕容永逸哭訴,把她廢掉,趕出王府。
定了定心神,溫和的說:「好了,別委屈了,這事你且別管了,有我出頭,好好給你出氣。張裁縫可來了?」
小菊本就不是真的傷心,聽主子這樣說,馬上止住哭泣,用袖子摸一把臉上的淚痕,應著:「隨後就到。」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皺了皺眉,說:「下去,收拾一下吧,一會兒在外人面前,別讓人看到這樣的模樣,失了王府的威儀。」
小菊輕輕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看著小菊出門,許小鳳坐在床邊待了一會兒,站起身,整理一下壓皺的衣裙,走出房門,四處看看,有些心煩的擰著眉,看什麼都不順眼。
夕陽西下,慕容永逸才處理完手頭的公事,趕回府來,進得門,就徑直往鳳凰苑走。
走進門,就看見許小鳳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擺弄著手裡的水杯,有些出神的看著,似在想著心事,聽得腳步聲,抬起頭,露出嫵媚的笑容,忙站起身,迎上慕容永逸扎進他的懷抱。
嬌柔的說:「王爺,您可回來了,嬌兒想著您呢。」嬌兒本是她的乳名,自幼兩人一塊長大,慕容永逸也總是疼愛的喚她。
聽著甜軟的聲音,擁著較好的身段,一天的辛苦勞累頓時蕩然無存,只有一心的幸福美好。
半摟半抱的把她帶到椅子旁邊,相擁坐下,寵愛的問著:「嬌兒今天過得可好?」
許小鳳看著慕容永逸略顯疲憊的臉色,不忍此時說出那件事,免得惹他生氣,吃不好飯,甜軟的一笑,細聲說:「別的還好,就是有件事……吃過飯再說。」離開慕容永逸的懷抱,對身邊的小枚說:「小菊,吩咐廚房把飯菜端上來吧。」
小菊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她看見王爺就沒來由的害怕的不得了,正想著怎樣脫身離開呢,聽著吩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慕容永逸只顧疼愛的看著身邊的美人,柔和的說:「好,本王全聽嬌兒的安排。」
飯菜很快端上擺好,誘人食慾的菜香飄了滿屋,忙碌了一天,真是有些餓了,聞著香味,更是饑不可耐,站起身,拉著許小鳳的手,走至飯桌前,落坐。
慕容永逸吃得津津有味,把許小鳳在自己碗裡布的菜,一掃而空。
許小鳳到不覺得餓,只是坐在一邊慢慢的陪著慕容永逸吃,不斷的往他碗裡夾菜,自己吃得很少,一點胃口都沒有,白天小枚說的那些話,一直在腦中盤旋著,做什麼都覺得不耐煩,看什麼都心煩,在慕容永逸面前努力的掩飾著,不表現出來,一切等吃過飯後再說。
慕容永逸顯然是餓壞了,只顧低頭吃著,沒有注意到李鳳嬌的心不在焉。
一頓飯很快吃完,許小鳳先站起身,拉著慕容永逸的手,往內室走著,隨意的說著:「王爺可吃好了?」
「吃好了。」慕容永逸聽她這樣問,摸著肚子,一臉的笑,這會兒才想起問「嬌兒呢?看你吃得很少,莫非菜不合口味?」
「不是,是沒有胃口。」
「莫非有心事?」
許小鳳露出委屈的神情,傷感的說:「是,還想王爺為我做主呢。」
拉著慕容永逸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委屈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輕聲問著:「什麼事?說來本王聽聽。」
「還不是你那個王妃,真是欺人太甚,讓身邊的丫頭說些難聽的話,說我只不過是個側妃,在她主子之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說著已是淚光盈盈,楚楚可憐的看著慕容永逸,「你一定為我做主,不然我還有什麼顏面在這王府立足,竟被一個奴才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