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的呆呆的坐在那,發了好半天愣,今天的談話,對她撞擊太大了,早上還信誓旦旦,此時怎麼都提不起底氣。
心神有些恍惚,混沌的走進大廈,一抬眼看見歐陽楓和李嫣然並間走出電梯,雲煙下意識的躲進角落,待他們走遠才出來,心裡又酸又澀,還有著千轉百回的愁緒,混在一起,百味交集,吐不出又難嚥下,就這樣賭住胸口,難受至極。
歐陽楓憂鬱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嫣然,我們還是取消婚約吧?」
李嫣然木然,半天才回過神來,滿面的笑容,如澆了一盆冷水,妖嬈的一張臉瞬間陰冷無比,彷彿結了一層冰般寒氣鄙人。
小小的車廂氣氛緊張,火藥味極濃,似乎瞬間就要爆發一場激烈的戰爭。
李嫣然怒目圓瞪,死盯著歐陽楓依然淡定的臉,這個男人太無情了,自己竭盡所能,百般討好,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該動心了吧?可他非但沒任何改變,還更加的無情無意。
歐陽楓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對李嫣然表現的憤怒視落無睹,這樣可惡的表現更加激起了李嫣然的憤怒,連帶著排山倒海般湧來的委屈。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的未婚妻,這個你不能否認吧?到現在你還跟我說這種話,不覺得太殘忍了嗎?」憤怒和委屈夾雜在一起,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些都沒經過我的認可,是你們自做主張逼迫我的,雖然是事實,但是我並不承認。」歐陽楓歎口氣,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和,接著說:「嫣然醒醒吧,我不值得你這樣,我給不了你幸福,反而會帶給你傷害,因為我對你只是兄妹的感情,沒有愛情,我可以一生呵護你,但不能像愛人一樣愛你,你想要得我給不了,你能明白嗎?」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就算你不顧及伯父伯母的感受,那浩遠你也不在乎嗎?浩遠表面上看著風光,可內在存在的危機,你比我更清楚吧?就憑你,一個初出毛儒的小子能解決所處的困難嗎?體弱多病的伯父又能幫你多少?如果浩遠毀在你的手裡,你有何顏面對集團所有的員工,又怎樣跟伯父伯母交代,這可是他們畢生的心血。」李嫣然頓了頓,壓了壓怒氣,聲音溫和些說:「還記得去年嗎?金融危機,有多少大企業紛紛倒閉,倖存留下來得也大傷元氣,浩遠能得以倖免,要念誰的好,你心裡應該清楚吧?還用我多說嗎?」
李嫣然傲氣的看向歐陽楓,氣勢咄咄逼人,剛說的那番話句句點在要害,半誘惑半威脅,足以壓的歐陽楓喘不過氣來。
面前的男人清冷孤傲,稜角分明的臉沒有一絲溫度,緊抿的唇透著強悍不屈。
他的能力魄力她是知道的,加以時日定能獨立支撐,可現在不行。沒接手前他一直在國外就讀,他父親的病體沉重才趕回來的,回國後就接手了公司,雖然已經一年多了,經驗還是少了些,要想獨立支撐這麼大的家業還是吃力,如果有她在,就不同了,歐陽楓的父母是明白人,不惜讓寶貝兒子傷心,也站在自己這邊,也是考慮到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也是為了浩遠著想。
感知著李嫣然咄咄逼人的氣勢,歐陽楓心裡極不舒服,本想著好言相勸,不想太傷她的心,可她總是這樣不可理喻,冷硬的說:「如果你非要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潭,那好我告訴你,我今生非雲煙不娶,浩遠的事也不用你操心,這樣夠明確嗎?」
「你最好先問過伯父伯母再跟我談,停車,我要下車。」李嫣然不顧形象的嚷著,小臉憋的暗紅。
歐陽楓並沒減速,車子依然急速的前行著,「你去哪?李總還等著我們呢。」
「我去哪,你管不著,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這事你自己搞定,快停車。」李嫣然的聲音更加提高了一些。
「這是我們三家公司的合作,我代表的是浩遠,代表不了你。」對李嫣然的無理取鬧,他很是無奈,也不知如何勸解。
「我不管,我要下車,快停車。」李嫣然的蠻橫霸道在此時發揮的淋漓盡致,處事也有了偏離,分不清主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