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噲冷冷的聲音,猶如地獄裡來的魔鬼。
花舞還沒有反映過來,燕王噲已經一手扣住了她的小腰,把她攬在懷裡,沒見他動,他就帶著花舞漂移到了幕布前。一伸手,劍光閃過。
「啊!」
花舞驚叫起來。
她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那劍光後,會灑出來的血雨。
劍過了,幕布掉下來,落在地上,像一個絕望的心情。
幕布後,什麼也沒有。空空的,沒有男人,沒有男人的腳,甚至也沒有一滴血。只有風,從那裡吹過來,吹到燕王噲的臉上。
當,
劍掉在地上。
燕王噲雙手抱住了花舞,她已經嚇暈了過去。
燕王噲沒有說話,只是鐵青著臉。
抱著暈過去的花舞,一步一步,走向寢宮的床榻。
他把花舞放在了床榻上。
他已經看到了,
他不用再問。
這個小女人,這個單純的小女人,
她居然也敢騙他。
他絕不會相信是他自己眼花了。
那個男人,
他走了。
能在自己面前,不驚動宮外的王宮禁衛,走的如此無聲無息的,可想武功也是相當高的。
而這個小女人,她的不會掩飾一點的表現,更讓他心痛。
她在為那個男人擔心。
燕王噲的目光冷了。
他沒有傳御醫。他知道她只是嚇暈了。一會她就會醒來。
燕王噲的目光冷冷的從花舞的小臉上滑過。
這副小身子的嬌嫩。也會被別的男人品嚐嗎?是那個男人,那個幕後的男人。
燕王噲的手,猛的扯下了床榻上的白紗帳。
燕王噲的劍,砍下了落鳳宮裡所在的簾布。
他離去的時候,花舞依然在昏迷之中。
花舞很快醒來,她醒來在元昊的懷裡。元昊並沒有走開,他只是藏了起來。今晚這事發生了,他和花舞必須走了。
「昊哥哥,不要,我不能連累你。」
花舞掙扎著。
「傻瓜,你沒有連累我,沒有你,我不會獨活。」
元昊抱起花舞,用大氅把她包裹起來,一縱身,投入了夜色下的燕王宮。
燕王宮深深如海,侍衛如雲,一出落鳳宮,元昊就不禁在心裡叫苦。他本身運起陰陽雙煞功,沒有人能看到他,可是,他卻不能隱藏掉他身上背著的花舞,讓人看到一個黑色的包裹在半空中飛來飛去,是很嚇人的。
空中飛來飛去,是很嚇人的。
可是,元昊真的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他只能這樣作,今天夜裡,他要出宮,外面有人在接應他。他會帶著花舞,一直向玉門關前進,只要一過了玉門關,進了北國的地界,他們就是安全的了。
可是,元昊想錯了,他太低估了燕王宮的守衛實力。在一片陰暗的走廊下,他遇到了宮裡值夜守衛,一群守衛執兵器走過,眼尖的一個首先看到了走廊的那一端飄過來的一個黑東西。他先是驚叫一聲,「有事。」
然後許多守衛都看到了這個奇異的現象,一個黑色的大氅包裹著一個什麼東西,逕自在半空中向他們這邊飄過來。
一愣之後,守衛亂起來,向包裹衝去。
元昊在心裡叫一聲苦。
可是,他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拔劍相向,他只能大開殺戒了。
劍光閃過,血光飛濺……
可是,最壞的事出現了,守衛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半天空飛旋著的黑色大氅,所以所有的刀劍都是衝著大氅而去。
元昊哪裡會讓花舞成為目標,他一時收了陰陽雙煞功,暴露出了身形。
眾守衛大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怪異的事,這是何等妖人。千萬不能讓他傷害了大王,一時宮裡燈光通明,喊聲震天。饒是元昊武功再高,也是一人難敵眾人。一時躲閃不及,一名守衛的劍就刺向了包裹,眼見再難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