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奴 濛濛微雨燕雙飛 第125章 新人似故人(2)
    「少廢話,帶人來。」

    黑衣男人身後的隨從喝護斥了陸霜兒一聲。

    陸霜兒忙住了聲。

    「麻臉兒,你和三子,去把那丫頭抬來。小心點兒。」

    陸霜兒笑著,站在了黑衣男人面前。

    看著兩個下人走了。

    她才大著膽子,上前,問一句,

    「爺,何稱呼啊。」少廢話,叫爺就行了。」

    還是隨從喝退了她。

    陸霜兒心有不甘。又要再說。

    一把鋒利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想死的話,閉嘴。」

    拔劍的是黑衣男人的隨從,黑衣男人,也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他的目光依然落在窗外的荷花上。

    荷花開了,白的,紅的,在夜風裡,有著淡淡的清香。

    「來了,爺——」

    陸霜兒直到看到拐角處,兩名下人抬了一架步攆走過來,她才大著膽子,又說了一句。

    接到那名隨從殺人的目光,陸霜兒又嚥下了半句話。

    「抬進織雲亭。」

    陸霜兒的話被打斷了。

    「把她放下。」

    隨從的話很生硬。

    笑話,爺還沒有看過。就要送進去。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

    陸霜兒想說她吃了藥。睡過去了。站不起來了。可是,看了那把嚇死人的劍,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放下,沒聽見。」

    隨從冷喊一聲。一道劍光,那兩名抬攆的下人,嚇的一哆嗦,生怕被砍斷了手。鬆手,攆向著地下掉去。

    眼見的攆落,攆上的花舞就要摔下來了。

    黑衣隨從一左一右,兩人如影子一齊上前,四掌齊發,一陣掌風,把個攆架在了半空。另兩名黑衣隨從也出掌相擊。

    攆在掌風裡緩慢下落,最後落在了黑衣男人的面前。

    四角懸空,攆架在了窗前的欄杆上。

    被掌風吹著,在作著緩慢的旋轉。

    窗外有風,吹落嬌花,幾朵金黃的金急雨,被掌風吹落,飄落在攆上。

    猩紅的絲被,雪白的玉臂。長長的黑髮,一路披下來,在風中輕舞。

    沒有看到容顏,已自讓人醉了三分。

    黑衣隨從不敢上前,只催動掌風,微微揭起蓋住花舞臉的紅絲被。

    黑衣男人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定住了。

    隨風輕舞的紅絲被下,露出一片雪白的小耳朵,讓黑衣男人呆了。

    長髮,一絲,一絲的飛過來,舞過去。

    黑衣男子的目光盯住了花舞的雪白的小耳朵上,那裡有著一顆如淚的紅痘。艷的迷人。

    黑衣男子的眉毛皺起來。

    那目光裡,有一種困惑,有一種迷愛,有一種狂妄,最後,黑色的光閃過,那是一道狼的目光。

    他沒有說話,只伸出了一隻手,一把抱起步攆上被子包住的花舞,轉身走進了織雲亭。

    所有的黑衣隨從,看到這個動作,都下意識的吐出一口長氣。

    「爺?」

    陸霜兒剛一出口,就被一陣掌風送到樓下。

    「滾!」

    看著樓上一排十二個黑衣人,嚇死人的表情。

    陸霜兒再不說話,爬起來,跑了。

    反正金子已經是她的了。她就是帶著金子跑了,也值得了。

    陸霜兒這樣做,也是想好的。

    反正花舞已經被賣給了中山王爺,這也怪不得她,不賣不行啊。

    既然賣了,再賣一次也沒什麼。

    何況,她也不是故意的,這黑衣的爺,也太嚇人,她不送上花舞,她就要沒命了,當然還是先保命吧。

    反正,她把花舞賣給中山王爺的事,她也沒法向花舞說。

    乾脆全做了,現在讓黑衣男人過了這事,下半夜,她托個人,看著花舞,明天中山王爺就會來抬人,她已經給花舞吃了藥,應該沒事的。

    等到花舞明白過來,她早就在中山王府了,到時候,她拿著兩家的銀子一跑,這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當然,她是有良心的,她一定派人去找到花舞的姐姐,把她贖出來,這樣也對起花舞了,到時候,讓那姐姐到中山王府找花舞,這輩子,她就和這兩姐妹再不見面了。

    眾黑衣人冷冷的站在風裡,就像夜裡的十二棵樹。

    他們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是的,這個黑衣男人,是他們的王。燕國王燕王噲。今天,他們親王貼身護衛十二騎,是隨著大王要去辦一件事。

    他們的大王,要去完成一個多年的心願。

    那就是去殺死人。

    那是一個燕王噲非要讓他死的人。而且是要親手殺死的人。殺戮就要在今天這個夜晚進行。

    駛出燕王宮,戰意塗紅了燕王噲的眼眸。

    「找一個女人來!」

    站在一片寂寞的夜裡,燕王噲只對十二騎為首的燕奇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們就這樣來到了燕國郊區最大的紅樓。

    王對女人的挑剔可是出了名的。燕奇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心裡也是捏了一把汗。如今,看到燕王噲終於抱著這個女人,走進了織雲亭,他的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因為燕奇知道,今天晚上這事對燕王是最重大的事,今天晚上,他不會是大王,而只會是殺手冷情,而冷情在執行重大任務時,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先找一個中意的女人,度過歡樂一刻,然後就會全身心,投入生死之戰。

    燕王噲,抱著花舞,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織雲亭。

    他的眼沒有看懷裡的少女。

    這個包在被子裡的小女子是誰,多大,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今天晚上,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工具,放鬆身心的工具。

    從手裡的觸感,和那小女子沒有反應來看,

    他想這個小女子一定是被下了春藥或者迷藥之類的東西。

    一個做那個的女人,還用得著這些嗎?

    他笑了一下,唇邊上彎出一道殘酷的弧線。

    沒有人知道,他的人生中,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血腥歷史。

    他的這雙手,不知殺過了多少人。

    在他為王之前,他有十年,是不在燕國王宮裡的。

    他去了一個山裡,他跟著一個怪異的老人,那是一個組織嚴密的殺手組織,在江湖裡很有聖名。而他與他的師兄無心是師父一生僅收的兩名弟子。

    無心殺手的奪命一劍,江湖之中,無人能敵。

    而他卻以冷情而出名。冷情追命,無人能逃。

    江湖裡一提到他們師兄弟,無一人不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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