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突然貼在了枝子的臉上。伸出舌頭在枝子臉上邪氣的舔了一下。
枝子癢不過,笑成一朵花,倒在男人懷裡。
「我的小心心,讓我想的很呢?」
男人咬住了枝子的小嘴兒。
枝子今年說來十六歲了,自小就是一個不安份的主。在邵公府裡,十四歲上被破了身,就索性勾搭上了管家。後來又與邵公子有染。也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主。
此時被男人咬住小嘴,哪裡還把持的住,身下早就濕了,軟倒在男人的身體上,只狠不得把身子進了男人的心。
這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
他叫粟劍鋒。本是將軍府管家之子,自幼跟在少主粟南天身邊,今年二十三歲。老將軍常年征戰在外,家裡不能不能沒個男人主事。就認了他為義子。賜姓粟。
這傢伙在粟將軍府裡,平時在栗老夫人面前比親兒子,還孝順。當是好使喚。心裡卻一肚子花花腸子。
他最惦記的就是小姐粟柳兒,一心想佔了小姐。只因他在栗老夫人面前會哄,栗老夫人對他印象很好,也有把粟柳兒嫁與他之心。可是,無奈柳兒並不心甜。再加上栗老夫人一心念著兒子,這事也就拖了下來。
粟劍鋒是個什麼人,花舞少夫人一進門,他聽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子,早不把她放在眼裡。等到少主一死,老將軍在外,栗老夫人又是一個霸道好哄的老女人,那將軍府還不是他的天下。
所以在這將軍府裡,就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他盯上枝子也就是昨天的事,說來也活該枝子與他相遇。是天定的情份。
昨天夜裡,一番男歡女愛以後,枝子就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此時兩人相見,怕不得把兩個人化成一個人。
粟劍鋒的手邪氣的揉搓著枝子……
兩個人滾倒在花叢深處,也不知道是誰先扯了誰的衣裳,很快就像初生的嬰兒一般,摟住一團……
「我的小心兒,你那裡可真好,我愛死你了。」
「哦,你輕點,哎……」
「我就喜歡你的這個……」
「不要,你輕點,你……」
花叢不斷的顫抖,落了滿地……
「好……」
一串串的囈語,被劇烈的動作搖碎了,只有不停的細碎的呻吟傳出去很遠。
兩個人,在這園子裡,和著風,作的快樂。
過了半個時辰,雲雨方歇。
「你可不能沒良心啊。人家把心和人都給了你。」
「我天天抱著你。有良心吧。」
「沒個正樣的。我說真的。」
「好,聽你的,你這個小狐狸精,就是點子多。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不是聽我的,你可不要傻了。再怎麼說,我們也都是下人。這裡再好,也不是我們的。總有一天,主人要是厭了你,你就什麼也不是了。」
「我的小心兒,你是上天給我送來的。你說怎麼作吧。我全聽你的。你說的對,那些主子什麼時候拿我們下人當過人。」
「我們也要當主子。」
「啊,你?」
「我怎麼了,你還是一個大男人呢?這將軍府再好,是你的嗎?我們只能把賣身契拿到手,把錢弄出去。在外面買上地,蓋上宅子。等到油水沒了,找個機會出去了。也就成了主子了。」
「我的小心兒啊,就你這小心眼兒裡,裝的可真多。我愛死你了。我……」
「哎呀,又來了,不要了,我還要去給少夫人拿手帕去呢?」
「讓她等吧,我可等不急了,你看我……」
「你真壞……」
兩個人的聲音淡下去,又一波山搖地動的歡愛。
直到太陽西下,枝子才從花叢裡站出來,粟劍鋒是個中老手,才兩次就讓她再也不想離開他了。她要作他老婆,好好生活一輩子。
枝子吻了粟劍鋒一下,
「我走了,你也快走吧。」
「晚上我去找你。」
「你這個饞貓,我還要服侍少夫人呢?」
「一個瞎子,能看到什麼,就是我們在她面前作,她也看不見啊!」
粟劍鋒笑的有點邪氣,
伸手在枝子屁股上扭了一下,
「晚上,等著我啊!」
說完,不等枝子再說什麼推辭,就走了開去。
「這個傢伙。」
枝子掩上衣服,收拾了一下頭臉,向水月軒走去。這麼晚了,還拿什麼手帕,她還要想一個借口,不讓少夫人起疑心才對。
事情完全不像枝子想的那樣,花舞根本就沒有問她這麼久到哪裡去了。
只是依然癡癡的坐在粟南天床前。
「少夫人,走吧。」
「晚上,他一個人怕嗎?」
「有專人看護少主的,少夫人不要擔心,我們快走吧,晚上怕是影響少主的休息。」
花舞歎息了聲,起來,枝子扶著她,走出了水月軒。
怡心園就在水月軒的前面。很快就回到了花舞的寢室。
枝子叫下人布菜,花舞沒有胃口,只吃了一點兒,就叫枝子扶她到園子裡坐坐,花舞叫人擺琴在後園裡,自個兒坐在那裡彈琴。
她眼睛是瞎了,可是手法嫻熟,彈奏一點兒也不比往日差。
花舞彈著,越發想起往日元昊在燕王室彈琴的風彩,難道這就是她的命嗎?
一時人也癡了,琴聲越發的悲傷……
粟劍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景,美人、美景、美妙的琴聲……
也是活該有事,此時枝子並不在花舞身邊,花舞身邊只站著一個小丫頭。
枝子在寢宮裡指揮下人,準備晚上花舞的用品。同時,她也記著粟劍鋒的晚上之約,叫人把自己寢室仔細打掃,灑上花露。自己也要細心的梳妝打扮。
少夫人一個瞎子,在後花園裡彈琴,也用不著看護什麼。
粟劍鋒一身綠綢,手執一扇,人看起來更加風流倜儻。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誰也看不出這是一個一肚子花腸子的男人。
他走得進府來,是因為心裡著實記得枝子這個小丫頭的浪勁。
所以略加安排,就來赴約,腰裡準備了迷香散,準備放在香爐裡,讓枝子這個丫頭,一晚上浪個夠。
這東西是他在一個朋友處弄來的,放在香爐裡,能管一個晚上。當然也能放在茶水裡,吹進人的鼻子裡,這些法子,他可是個中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