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一個人如遊魂一樣到處飄蕩,把當初和楊靜芙去過的地方又重新走了一遍,但很快就回到了玄機閣,楚莫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竟然少得可憐,似乎除了玄機閣,還是玄機閣。
踏入玄機閣,景物依舊,人事全非,進入正廳,沒走幾步,四周衝出一堆人,將他圍在中間。
「楚莫,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敢回來,玄機閣已經被本公子接管了,現在這裡是朝廷的地方,我這回抓住你,看看乾爹怎麼賞我。」一個腦滿肥腸的傢伙走出來,坐在太師椅上,得意地說道。
「慢著,魏公子別忘了魏國公與我家公子的約定,我家公子替他剷除武林中的異己,楚莫必須交由我家公子處置。」戴著**的雪殤從簾後走出,逕自吩咐道,「打掃客房,請楚大公子休息。」
那位被稱為魏公子的男子只能恨恨地看著雪殤將楚莫帶走。
「楊夫人如此禮待,想必有所求。」
「楚大公子果然聰明,只因我魯莽誤食藥物,致使小兒天生軟骨,不良於行,懇請楚大公子出手相救。」
「楊夫人要我救人,也應該讓我見見楊夫人的廬山真面目吧。」楚莫逕自替自己倒了杯茶,雲淡風輕地說道。
雪殤聞言一驚:「楚大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試問兩個女子又怎麼會有孩子呢?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呆在鳳兒身邊有什麼目的?」只一瞬間,雪殤還未看清楚莫是如何出手的,楚莫已掐住她的脖子。
「大……公子,是……是我……」雪殤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摘下了**。
「蝶舞?!那這孩子……」楚莫鬆開了手。
「是公子和皇上的骨肉,公子為他取名東方謹,希望謹太子長大以後謹慎識人,不要愛上不該愛的人!」
楚莫聞言,心痛地閉上了眼,雪殤的話直刺他的心間,疼痛無比。
「公子說過,你醫術超群,而且你練過先天罡氣和少林易筋經,普天之下,只有你才有能耐救活謹公子。」
「鳳兒說的的確不錯,只是,如果我不救呢?」楚莫嘴角揚起一抹笑。
「不……不救?!」雪殤明顯吃了一驚,顯然沒有料到楚莫居然會拒絕,「大公子您不是一向有救無類嗎?」
「那是以前,這次天山之行,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也看清了很多事情。」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出手相救?」雪殤恨恨地說道。
「我要見鳳兒。」
雪殤眼珠子一轉,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現在怎麼說也是有夫之婦,不太方便和楚大公子你同坐一輛馬車,所以,只好麻煩楚大公子你……坐囚車嘍。」
「蝶舞,你在我身邊三年,我自問待你薄,為什麼你這麼恨我?莫非,你也是魔教的人?」楚莫想起當日在魔教被滅時在總壇遇見雪殤的情景,還有他們分別後她居然和鳳兒在一起,還假扮夫妻。
「不錯,我的確是魔教的人,蝶舞是我在倚鳳閣的名字,公子為我取名雪殤,而且能成為魔教弟子,我引以為傲,至少我們魔教中人至情至信,不像某些負情負義的人,滿口仁義道德,卻毀人清白,還害死自己的親骨肉,我告訴你,三年前公子被你打下山崖前曾留下遺命,不准我們報仇,還讓魔教向各派送停戰書,所以我就刻意接近你,因為我想知道,你楚莫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公子這麼愛你,可是楚莫,你,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