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楊靜芙也醒了,她看向楚莫,嬌羞地低下頭去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帶,楚莫也很有風度地別過頭去,就在兩人都很尷尬的時候,魏傑帶著一群人從牢外走進來,將楚莫帶出去綁在刑架上,楊靜芙則留在牢內:「皇上,該享受的享受完了,現在該辦正事了,這幾天臣會好好招待皇上,希望皇上乖乖的呆在這裡,不要耍小聰明找人救你出去,你生平養尊處優,沒有遇到什麼對手,可是這一次,你是栽進了我的手裡,勸你不要妄自做出任何事情,否則……不過,如果你怕,大可求饒。」
魏傑說著,瞄了瞄仍被關在牢內的楊靜芙,話中之意在場的人都明白。
「堂堂七尺男兒,死又何懼!」楚莫冷笑。
「很好,不愧為一國之君,果然有王者風範,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魏傑的話剛落,便從手下手中拿過一條沾了鹽水的鞭子向楚莫走來。
楚莫擰了擰眉,冷笑道:「原來你們的伎倆也不過如此。」
「哼,不過如此?」魏傑冷笑著上前,甩了兩下鞭子,試了一下手勁兒,忽然抬起手,狠狠的揮到楚莫的身上。
楚莫悶哼一聲,咬了咬牙,低下頭看著肩上的鞭痕,又一次冷笑:「鹽水,混著一直不讓血凝固的毒藥?」
「想不到皇上在宮中長大,知道的還真是不少!」魏傑冷笑著,話還沒有說完,就又是一鞭。
這一次,楚莫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閉上眼,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楊靜芙看著楚莫身上的道道鞭痕,使勁摀住心口,感覺自己的心也在一抽一抽的痛著。
楚莫早已被N種酷型折磨得體力不支了,迷糊間,感覺有人正他抬起,綁到一個十字形的木樁上,整整一桶的鹽水潑到他身上,隨後便是噬心噬骨的痛和熟悉的鞭子聲……
鞭子的聲音和著淋水的聲音一下一下的鞭策著楊靜芙的心,看著在十字形的木樁上傷痕纍纍渾身是血的楚莫,陣陣巨痛由腹部傳來,她知道,那是她體內『斷腸』的毒發作了,伴隨著陣陣抽痛,她突然覺得腦中一片暈眩,然後,一些模糊而陌生的畫面浮現在她眼前。
……
我叫楚莫,是玄機閣的大公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
我不要做你的徒弟,我要做你的妻子,我要嫁給你。
你是我的徒弟,永遠都是。
難道你對我一點情愛都沒有嗎?
沒有。
那昨晚的一切是……
不過是慾念一場!
鳳兒,我不值得你等,回到南宮齊身邊,和他做真正的夫妻吧……
若盟主能夠放棄與歐陽姑娘的婚事,有何差遣,楚某能力所及,定不負所望。
孩子,沒有了……
鳳兒,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會心疼……
魔教餘孽,今日我就清理門戶,除了你這孽障……
打斷經脈,廢除武功,終身幽禁……
你知道嗎?在你死後,我不止一次地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絕然地帶你和孩子走,你留下的手札,我也一直都很用心研讀保存,曾經,我也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羅玄不能是楊過,可是現在我明白了,羅玄永遠也不可能是楊過,因為楊過遇見的是小龍女,而羅玄,遇見的卻是魔教餘孽……
你居然沒死?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快說!」
好,我不殺你,不過我要在這裡住些時日,好確認你是否是真心悔過,還是仍與魔教中人藕斷絲連。
東方子陌,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吃了『彼岸花』?你竟然吃了彼岸花?!你哪裡來的彼岸花?說!
畫中人……
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相愛咫尺,相忘天涯,愛到深處是不愛,人生若只如初見……
……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想不到,斷腸散居然是化解彼岸花的解藥,看著眼前因為自己而鞭痕纍纍的『東方子陌』,一陣心酸湧上心頭,楊靜芙閉上眼,師父,我們,終究是錯過了,淚水,從眼角滑落。
彼岸花開開彼岸,斷腸草愁愁斷腸,奈何橋前可奈何,三生石前錯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