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
晚清咬住了嘴唇,無言以對,她羞惱的低垂下了頭,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她看起來一定很很蠢,而且是蠢到了極點。
「為什麼要清洗紗布?為什麼要幫我包紮?為什麼?肖晚清,你讓我該拿什麼樣的心情對待你!你讓我彷徨、讓我自責……」
高哲激動的看著肖晚清,內心有個太多的疑問,可是這些疑問已經不需要再解釋了,答案就是那麼的簡單,一顆沒有被玷污、善良的心,高哲一把將晚清摟入了懷中,緊緊的,憐惜的,似乎只有這樣的擁抱著,才能寬慰他歉疚的心。
晚清茫然的睜大了眼睛,她感受到了高哲的體溫,他的呼吸,他的力量,就像那天在松林裡,在農舍裡,他瘋狂的擁抱著她,親吻她,灼痛著她,羞辱著她,她的意識開始渙散了,內心難以平靜,幾乎是潛意識的,她掙脫了高哲的懷抱,回手就是一耳光,清脆響亮。
打出了那狠狠的一耳光之後,晚清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她會觸怒這個男人,讓他再次瘋狂的撲上來……
晚清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的手,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著,這次一定惹火了他,他會怎麼對待自己?痛毆她,撕碎她……
晚清的聲音顫抖,她試圖解釋自己看似不正常的行為……
「剛才,我……我想過要殺了你,但是……我沒有你那樣的勇氣,因為我不想讓我的雙手粘上你的血,那會讓我做一輩子的噩夢。」
做噩夢?僅僅是這樣的嗎?高哲倒是希望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他輕輕的摸著自己的面頰,這耳光打的很痛,也很快,看來她還有很多的力氣,例如拿起那塊石頭,狠命的砸下來……可是她沒有……
出乎意料的,高哲沒有發怒,而是輕輕的笑了起來,那笑中帶著一種欣賞和贊同。
「肖晚清,你很厲害……這輩子,我第一次看錯了人,也許我是被私慾沖昏了頭腦,把你當成了偽善的天使……現在我相信了,天下真的有你這麼傻的女人。」
晚清承認自己的很傻,如果不傻,她怎麼會答應一個陌生女人去監獄呢?如果不傻,她沒有理由去安葬那個女人,所有的種種,這個解釋是最合情合理的,也是最讓她悲哀的。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晚清恍惚的伸手摸到了那塊紗布,緊張的抓在了手裡,她不敢再看高哲的眼睛了,他的話讓她難以琢磨?他看錯了自己嗎?
在他的眼裡,晚清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事實上,她就是這麼一個簡單到了,不能再簡單的人,不會讓別人痛苦,也不希望自己難堪的人。
耳光之後,肖晚清很詫異,高哲竟然沒有發怒,而是欣然的接受了,難道他又想出了什麼其他折磨她的花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