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啊,都是小傷。」蘇小童有些不適應。
「你給我老實坐好。」夜少一把將她按到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麥醫生,你馬上過來。」
麥醫生匆匆趕過來的時候,見到夜少臉色不好,似乎正在和眼前的女孩爭論什麼。
「你平時走路都走直線的啊?看到門不知道躲嗎?」
蘇小童低下頭,怎麼感覺他像在訓孩子,於是小聲說:「貓走不走直線,取決於耗子。」
「你沒事還兼職抓耗子呢?」
「你才抓耗子,你個大色貓。」
「我哪裡色?我色過你嗎?」夜少挑挑眉。
「怎麼沒有,你……你親過我。」蘇小童說出那個親字,臉騰一下就紅了,她又低著頭,玩著手指頭。
夜少就是受不了她這種鵪鶉狀裝乖的小樣子,特別臉蛋還紅撲撲的,真想撲上去,把她搓扁,揉平。
麥醫生掛著一臉尷尬的笑站在一邊,他被兩個人赤果果的無視了。
見他倆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只好輕聲咳嗽了下。
夜少這才重新擺出一副冷臉,指了指蘇小童說:「看看她的傷有沒有事?」
「是,夜少。」
麥醫生拿來藥箱,手剛碰到蘇小童的頭髮,夜少便在一邊不滿的說:「看個病,還需要碰到她嗎?」
麥醫生趕緊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看病不接觸病人,怎麼看啊。
可是他不敢說,夜少的脾氣,他最清楚了。
只好找出白手套戴上,徵求他的意見:「夜少,您看這樣行嗎?」
夜少仔細盯著他的手套半天才勉強點點頭,囑咐一句:「輕點啊。」
麥醫生急忙點頭,開始小心的處理傷口。
「腫這麼高了,一會兒,我給你開些消炎的藥,你這傷是被什麼鈍器打的吧?」
蘇小童一聽就慌了,果然夜少已經追問:「你說被什麼打的?」
「我看像是鐵器之類的。」麥醫生中肯的說。
夜少懷疑的眼神看向蘇小童,她趕緊辯解說:「門上是有一塊鐵皮,醫生你好眼力,果然是華佗再世,扁鵲投胎,怪不得你一進來,就覺得仙風道骨。」
麥醫生被她一誇獎,也樂呵呵的說:「沒什麼,沒什麼,以後要小心了。」
「嗯,謝謝醫生。」
蘇小童成功的轉移了醫生的注意力,但並沒有唬住夜少,他冷著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唉呦。」消毒液抹在傷口上,疼得蘇小童忍不住輕哼出聲。
夜少衝著醫生喊:「喂,你輕一點啦,弄痛她啦。」
蘇小童歎氣,自己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而且,你的關心是不是有些過頭了,怎麼看都像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不疼,不疼,醫生,你繼續。」她不去理那個瘋子。
麥醫生可不敢得罪夜少,趕緊點頭哈腰:「對不起,夜少,難免會疼的,我小心就是了。」
夜少便不再說話,盯著蘇小童的傷口,心裡隱隱抽痛。
雖然只是小傷,但他卻突然覺得很害怕,害怕她會痛,害怕她會受一點點委屈。
所以,麥醫生一走,他就惡狠狠的對她說:「誰再敢讓你受傷,我就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