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竇初開的十五歲,還是從十七歲那年,或者是十九歲那年?也許吧,也許終究是麻木了,所以時間洗滌了舊跡,她從絕望中掙扎起身,時間教會她太多,漸漸也不覺得那是值得哭泣的事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齊羅傑還會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是他真的出現,並且拿出紙巾為她擦拭淚水,或許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還在流淚,但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她卻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她好像有說過,不管是誰,只要可以提供一個晚上的住處,她都會毫不猶豫。何況眼前的男人帥得一塌糊塗。
梁心晴的手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而齊羅傑的手心卻溫暖的傳來陣陣溫熱。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她也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跟著他去了酒店。
這個男人還真是捨得花錢,只是太過私人的事情,很多時候,是不需要過問的,因為誰都不是誰的誰,明天過後,依舊陌路。
她偶爾也想,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想問她記不記仇,上次的事情有沒有放在心上。或許他問的話,她真的會回答他的,但是沒有。
「我是不是有在哪裡見過你?」梁心晴打開話匣,不管怎麼說,她是因為受不了秦子凡悶不吭聲才跑出來的,又因為面子而不肯回去,如果現在依然這麼沉悶著,她或許真的會瘋掉。
「嗯,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是這麼做開場白的。」齊羅傑笑:「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傻。」
梁心晴微微蹙眉,回想自己剛才的話,隨即淡淡笑了笑:「那我好像犯了你不屑再犯的傻。」
「也不是,或許下次也還是會用的。」齊羅傑說道。
梁心晴微微聳肩,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髮梢的水不停往下滴,襯得她的皮膚更加剔透。
「不擦擦嗎?」齊羅傑問。
「用毛巾擦頭髮會影響髮質。」
齊羅傑看向梁心晴,起身找了吹風機:「很晚了,容易感冒的。」說著走到她面前:「你坐。」等梁心晴坐下,他的指尖滑過她濕漉漉的長髮:「我想應該不會太破壞你的髮質吧,你的髮質很好。」吹風機的聲音淹沒了思緒,他的手指細膩而溫柔的穿過她的發,輕輕梳理它們:「我很少見到女人的髮質好成這樣的,一點分叉和打結都沒有。」
頭髮被他吹得八分干,他收了吹風機。
梁心晴微微側過臉看他:「也從來沒有人那麼仔細觀察過我頭髮有沒有分叉打結。」
齊羅傑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隨即緩緩起身:「你會不會在意我上次……」
「不會。」她答。
「真的?」
「嗯。」梁心晴堅定的點了點頭:「那個……小意思!」
齊羅傑怔了一怔,不知為何,有點心煩,他甚少和女子如此交談,總覺得有點不適應。
梁心晴似乎也注意到他的不自然:「我有點睏了。」
「我也有點。」他說。
梁心晴關了燈。
四周突然一片漆黑。
安靜的,彷彿可以聽見彼此心跳。
調整了一下氣氛,梁心晴輕聲道:「能借你的肩膀靠一個晚上嗎?我沒有帶抱枕。」
齊羅傑僵了一僵,沒有說話,但是他躺在梁心晴身邊,她抱住他的腰,微微閉上眼睛。他看起來好像跟上次不太一樣?
「你……今天晚上……我……」
梁心晴發了個好笑的鼻音:「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其實是誰都一樣,我只是想要睡覺,因為——累了……」
其實……誰都一樣?
傷害過她的人……也可以嗎?
齊羅傑重重吸了一口氣,她跟上次,為什麼差別那麼大?是他忽略錯過了什麼嗎?
齊羅傑身體滾燙,他緩緩伸出右手,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的胸膛濕熱。
她——哭了?
她真的這麼愛哭嗎?
他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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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覺得某兩個人的故事非常汗。
最近網絡超差,好不容易可以登上來,親們多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