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妖妻. 妖妻終入懷 百里蝶衣的家(下)
    飯菜的香氣充斥著整個廚房,絲絲縷縷地向客廳滲透著,緩緩佔領了那方天地,百里蝶衣可以想像到南宮龍騎此刻臉上的神情,耳邊彷彿響起了他吞嚥口水的聲響。跳躍的火光穿透水蒸汽映照著,顯現出了她紅彤彤的俏臉,兩抹飛霞快速地擴散著,直到眉尖直到耳邊直到染紅了整張臉,迷離水光晃蕩蕩地再滿一分就能從眸中溢出來似的。

    蒸汽遇冷化作水珠,滴落鍋邊的滋滋聲響驚醒了正想到動情處的小人兒,一陣手忙腳亂後,她竟就再次陷入了失神狀態,初嘗戀愛滋味的女孩兒所有的特點,她也會有,哪怕她再出色哪怕她再堅強,也不過是一個為了愛情苦苦守候的女孩子而已。

    從來未想過自己會愛上這樣的一位男生,招蜂引蝶的程度令人震撼更令人鄙視,假如在自己芳心未曾淪落前,她發現了這一點的話,她要麼逃離,要麼就是拋開一切主動出擊。然而,她還是慢了,沒能來得及收回自己的情絲,沒能來得及調整自己的心態,當她確定自己愛上了他,當她看出這只呆頭鵝不會主動追求自己的時候,一位眼角翹得妖精似的女孩兒已經宣告了對他的擁有權。

    當她親眼目睹著黃紅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出現在自己視線之內時,心碎的聲音是那麼地清晰,清晰得彷彿自己的那顆心被一雙無形的手摘了出來,擱放在她的耳邊重重一握。她不恨黃紅,從未恨過她的橫刀奪愛,她甚至一直感激著黃紅,正是黃紅的出現讓她拋開了所有的自以為是,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審視著自己對他的這份愛戀,不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去面對他,原來不僅僅只有她招人喜愛,她的他比她更招人喜愛,追求她的人很少有比他更出色的,而愛上他的人卻個個都與她不相上下,有的甚至更為優秀。

    她曾經後悔著,後悔自己沒有提前把他擁入懷裡,打從第一次見面之後,他看向她的眼光裡,分明就有著一絲愛慕,假如那時她向他伸出了手,一年多前,他就已經是她的他了,什麼黃紅什麼田欣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只能滾一邊去,遠遠地羨慕著她幸福的微笑。

    說她誰都不恨,那是不可能的,除了痛恨自己之外,她最最痛恨的就是那只名叫田歡的狐狸精,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田歡更無恥的人了!明明是因為採訪自己才得知南宮這個人的,先來後到的道理她不講也就罷了,居然為了得到他把自己的妹妹也附帶著拖入了戰局。當她親眼看見田欣勾引他的時候,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與自己讀同一個專業的田欣會和她一樣放棄了龍氏國際的招聘書,甘心跑到夢幻來做一份與專業毫不對口,待遇更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前景並不看好的工作。那一天,她特想把田歡從南宮的車上拖下來,狠狠地扇上幾記,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百分之百的公平,可是這種不公平自己絕對是無法忍受的,那只死狐狸精居然玩上了『買一送一』這不是明擺著欺負自己這個生來就與孤單作伴的孤兒麼?

    雖然知道自己的最大敵人是妖精般誘人的黃紅,可是她就是無法針對黃紅,因為她的所有怨氣全部繫在了田家姐妹身上,再也沒有餘力去考慮別的人了。是啊,她沒有餘力了,在公司與田欣鬥,還要考慮著公司外的那只死狐狸精,一對二的戰鬥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別說黃紅了,就連吳夢,自己都沒空去搭理了,只要不讓田氏姐妹落到好處,誰多佔點對自己來說都不重要。

    一個謊言可以用一百個謊言去補救,犯了錯誤卻不能用更多的錯誤去彌補。她已經錯失了獲得他的最佳機會,既然無法放手,那麼就得盡力去爭取,直線不行就走弧線,高調不行就換低調,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先在他身邊佔到一個位置才是眼下的首要。她不會愚蠢到改變自己去學習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最好的,哪怕是到了眼下這種地步,她依然相信自己是最好的!她之所以差點就錯過了他,只是態度問題罷了,根源於自己的態度問題,老婆做不成就先做情人,正室坐不上就先混側室,哪怕是做一個小丫環!

    並非她自甘淪落,而是痛定思痛之後,她終於明白了一點,很重要的一點,對於他來說,再高貴的女王都比不上最貼心的丫環。他不是最出色的男人,卻是最在意關愛的男人,從他的言行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骨子裡那份一直被壓抑著的男性尊嚴正在傲然雄起,如今已經達到了無法自制的地步了,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得安心地做一個貼心的小女人,所有的冷傲和清高,只會讓他敬而遠之,決不會獲得他的半絲青睞。

    就讓我做你最貼心的小丫環吧,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就好,當你看厭了雲卷雲舒,自會安心地陪我渡越淺澗青溪,到了那一天,我就會是你的唯一!

    女孩兒的臉上淡淡的都是滿足,彎在唇邊的弧線這麼也消散不去,心愛的他真是一個很貼心的人,從她端出第一盤菜時,他就衝了過來,幫忙端菜端湯,甚至搶著盛飯,全無半絲等吃大老爺們的作狀,和這樣的他過日子,一直會很舒心的吧,哪怕自己想著要做他的小丫環,他也只會認同自己的姿態而不捨得讓自己過於操勞的。

    「好啦,別黑著一張驢臉的啦,吃完飯再說吧,什麼都依你還不成麼?」蝶衣羞紅著小臉,彎彎的柳眉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碗中的飯粒,小巧的鼻子幾乎埋進了碗裡。

    「吃飯吧,一會再說。」龍騎感覺怪不好意思的,他真想跑到洗手間裡去照照鏡子,自己臉上的慾求不滿有那麼明顯嗎?否則對面的女孩兒怎麼會一直扭捏著,扭著扭著就冒出來這樣的一句話呢?

    「嗯,你也多吃點啊。」女孩兒紅著小臉,羞羞的、喜喜的,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手上的筷子,幾下移動之後,自己碗中的米飯就被菜餚全掩蓋了。

    「應該是你多吃點才對,渾身骨頭的,怎麼抱怎麼不舒服。」龍騎皺著眉一副『我很不滿』的作狀,往嘴裡塞了塊糖醋排骨細細嚼著,眉毛隨即舒展:「排骨精做的排骨就是好吃,來,你也多吃幾塊,見形補形啊。」

    女孩兒的眼直了,圓圓的瞪得接近了極限,她知道自己愛上的是一個特混蛋的傢伙,可是絕對想不到他會這麼混蛋,這種話虧他有臉說的出口,剛才是誰一副抱不夠的樣子,雙臂環得緊緊的勒得自己差點就喘不過氣來?她下意識的瞄了自己一眼,鼓著腮幫子胸膛一挺,美好無限的曲線越發明顯,剛才被他解開後乾脆摘下了胸衣,如今失去了束縛,綿軟的雙球受她這麼一動作,蕩起了一波驚濤駭浪,蹦蹦跳跳的象足了胸前衣中揣藏著一雙小白兔。

    龍騎的雙眼也直了,大嘴巴微微張著,眼角一抽一抽的,暗暗嚥下了一波口水:「挺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胸大不代表什麼,只能說明你的肉都長到胸口上去了。」

    「你、你!」百里蝶衣重重地拍下了筷子,跑進了洗手間,龍騎正思慮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卻聽見了一陣熱水器開動的聲響,心下暗暗嘀咕著,自顧自地大口扒著飯。

    只一會,百里蝶衣笑瞇瞇地跑了回來,一張小臉紅紅的帶了絲羞澀帶著抹期待,看得龍騎又一次直了眼:『古古怪怪的搞什麼啊?怎麼跑一趟洗手間出來就顯得特別怪異了呢?這丫頭不會是想了什麼招整治我吧?』

    房子一小,聲音就掩蓋不住了,兩人默默吃飯,洗手間的水聲自然就分外的明顯,龍騎忍啊忍的終於忍不住了,疑惑地問她:「你開著熱水幹嗎啊?」

    百里蝶衣羞答答地瞥了他一眼,埋頭繼續吃飯,龍騎又問了一次,她依然沒有回答,只是神情間越發地羞怯了,小臉蛋紅得發亮。這樣一來,某狼再也坐不住了,丟下碗筷跑進了洗手間,一看之下,小心肝蹦突突地差點跳了出來。

    只見四平見方的洗澡房正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長方形木桶,接近一米寬、及腰高、整整兩米長,花灑被放在木桶內,熱水湧動著,表面上浮著一層花花葉葉,明顯是干制的,被熱水一泡,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芬芳幽香。龍騎挪動著稍稍有點麻木的雙腿,走近前往裡一看,花葉間隙中明顯能看見木桶的兩端離底部兩尺高各有一塊近尺寬的橫木,明顯就是用來坐的,這、這哪是什麼木桶,明擺著就是浴桶,還是洗鴛鴦浴專用滴!

    龍騎呆呆地看著浮浮沉沉的干花,只覺得心兒直直地跳到了嗓門底,頂得死死的讓自己發不出絲毫聲音來,只能拚命地喘息著,粗粗的急急的,外噴的熱氣散發出來的滾蕩溫度連自己都能輕易察覺。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女孩兒柔柔的、膩膩的,甜甜的嗓音分外地誘人:「我看你呀,肯定沒有心思吃飯了,你先進去泡著吧,我給你拿換洗衣服去。」

    「站住。」話一出口,他覺得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雞,腳步一動就想上前去捉住這只迷死人不償命的排骨精。

    「我就不,你才要給我站住呢!要是敢再上前,一會人家就不給你擦背了!」女孩兒聲色俱厲地,腳步卻不停地後移著,小臉上一絲惶急,更多的是笑意,看見良好效果時的那種帶著滿足的笑。

    「擦、擦背?」龍騎咕咚一聲重重地抽動了一下喉結,那汪口水差點就把他給哽死。

    「乖乖地等著人家哦,人家可是特別買了一套很特別的浴袍呢。」女孩兒朝他飄了個媚眼兒,輕盈轉身,後腳的腳尖一抵地面,纖腰兒隨即一挺,往前邁開了步伐,那一抵一挺之間波動起的臀浪差點就激得他逸出一聲低吼。

    『浴袍,還帶著特別兩字?』龍騎知道今晚栽定了,這丫頭一下子就顛覆了往日裡的清冷形象,媚媚的妖妖滴無一不造成視覺聽覺上的極度震撼,對於熟悉她的自己來說,威力簡直就是呈幾何數據瘋狂上飆著。

    「小丫頭,竟敢給我耍上色誘這一招?哼,小爺偏偏就最愛吃這一套,連人帶招全吞進肚子裡去,看看最後是誰得求饒!」南宮色狼閒閒地泡在溫水中,閒閒地撈起一朵又一朵干花,閒閒地瞇著眼睛算計某只自以為得計的排骨精,直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才閒閒地睜開眼睛,緩緩轉過頭去,卻立馬就直了眼。

    百里蝶衣羞紅著小臉,卻勇敢地看著他,反手拉上了門簾,輕輕地拉開了浴袍的腰帶,緩緩旋了一個圈,站定時雙眼柔柔地瞧著他:「轉過頭去趴好,我給你擦背。」說完從牆掛上摘下一方雪白的毛巾,浴袍下的凝脂雪膚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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