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地看著她,這個一直都給予我清冷出塵感覺的女孩兒,就連在錄像機前,她也從不曾露出過半絲笑容,儘管備受責疑卻依然被無數觀眾所喜愛著,親切地稱呼她為玉雕主播。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兒,從來不曾對外人展現過半絲柔媚的冰山美女,如今卻在我面前毫不掩飾地展露出她媚惑嬌嬈的一面,難道僅僅只是因為小妖精的出現麼?
我很想問卻選擇了不問,淡淡地瞄了她的胸前一眼,轉身往大門口走去。
「手機不要了?」
我腳步不停。
「不怕我再打給那隻小妖精?」小妖精三字讀音很陰沉。
我的手已經觸及了門把。
「用開機密碼鎖就行了嗎?哼哼。」
我的手放在了門把上,不動。
「大壞蛋,你的習慣人家可是很清楚的呢。密碼麼,不是你媽媽的生日就是你姐姐的生日,準錯不了。」
我咬緊了牙關,額頭狠狠地撞擊在門板上,一下又一下。
田歡從身後抱住了我的腰部大力拉扯我,後拉的力量使得我倆一起摔倒在地,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被她拽到了身旁,她捧著我的臉細細地察看我的額頭,發現沒什麼大問題,鬆了口氣把我的頭抱進了懷裡:「大壞蛋,你存心要把人家嚇死嗎,你、你、、、、」
我直直地看著天花板,一股煩躁襲上了心頭,悶著聲問:「為什麼?」
「額?」
我掙出了她的懷抱,側臉衝她大吼:「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都要逼我?為什麼!?」
「為什麼?」田歡呵呵一笑,俏臉漲得通紅,厲聲反問道:「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想知道為什麼喜歡我的人那麼多,裡面卻沒有你?!你告訴我啊,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恨恨地瞪著她,她冷冷地瞪著我,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更沒有把視線移開,我們倆就像兩頭抵角的羚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田歡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幽幽一歎,伸手拉起了我,隨即又將手機塞進了我的手裡,轉身走到門邊,拉開了門,悶聲說:「你走吧。」說完底下了頭,雙肩不停聳動著。
我的腦子並沒過反應過來,腳步卻已經往門口邁去,經過她身旁時,我下意識地說了句:「對不起。」然後走出了大門,默默地往電梯口走去。
腳步聲剛入耳,我的腰就被緊緊地環住了,田歡柔軟的嬌軀貼上了我的背部,在我的耳邊低語著:「記住、你身後的這道門,永遠都會等著你來叩響。」
身後的門關上了。
我的臉側濕濕的,是田歡的淚水,我舉手,卻又放下……
出了小區,上了的士後報上了公司地址,我掏出手機,開機撥給了小妖精。
「說。」接通後她只丟給我一個字。
「能和你談談嗎?」我的心中沒有畏懼,只有無奈。
「談談?當然能啦,我現在已經在家裡了,人家可是等你很久了哦,南宮大少爺!」
連接被掛斷了,我苦笑著收起電話,交代司機改往妖居駛去。
走進客廳時,小妖精正雙手環胸陰沉著臉向我看來,不知道這丫頭是一直站著還是聽到門響才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我回來了。」
「我有眼睛。」
「呵呵。」我傻笑兩聲,正待坐下卻被她狠狠地撲倒在沙發上。
「說!一五一十地給我交代清楚,假如你敢搪塞了事,我就讓你去修煉辟邪劍譜!」
說,當然會向你說清楚了,咱又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再不講理也不至於整咱個莫須有吧?
我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全說了出來,連那些曖昧的場面都沒有隱瞞。
我說完後靜靜地看著小妖精,她的俏臉一陣黑一陣白地不停變幻著,眼色卻絲毫都不曾變,一直都凌厲得怕人。
「咯咯咯。」小妖精突然間昂頭一陣大笑,正當我納悶地試圖扳下她的臉看看她是不是在哭時,脖子被她伸手掐住了,哦不,她是一隻手握住了我脖子的前半部分。
我怒了,這樣的動作代表的是什麼意味,我又怎麼會不懂,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啞著聲怒吼:「放手!」
小妖精不理會我的怒意,手上加大了力度,臉逼近了我大聲怒斥:「她叫你去她家你就去,她做飯給你吃你就吃?她要是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啊?你說啊!」
我的怒火已經到達了臨界點,並不回答她的質問,只是冷冷地再度低喝:「放手!」
「你這個色胚,一見美女就被迷昏頭了是吧?說,她有什麼好,值得你背著我偷偷跑去玩私會?」
「她有什麼好?哈哈哈,她起碼沒有你這麼暴力、這麼不講理!」話一出口,我自己都被震住了,呆呆地看著小妖精。
脖子上的手移開了,小妖精的臉遠離了,她瞪著我一陣急喘,左手慢慢地抬起、伸出,一根手指直指著大門,從齒縫裡擠出了一個字:「滾!」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廳,打開大門,直著腰走出了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