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拓跋燾吼了一聲。
胭脂 嚇了一跳,正要掙扎著從拓跋燾懷裡站起來,出去。
卻被拓跋燾一把拉住了,站立不穩,又跌進了他的懷裡。
“笨女人,我是讓別人出去。”
拓展看了一眼大王,從大王的緊張中,他看出了一點不同來。
這個長相平凡的女人,也許對大王會有著不同的意義。自從雪王妃逝去後,這一年裡,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大王如此失控過。
也許這是一件好事呢?
這個小制衣婦長得是不漂亮,可是人卻很是有趣,也許大王真的要轉運了。
“姐姐?”
月瑪還要向前撲。
被拓展一把抱住,拖出帳來。
這個不長眼的北國女人,就看不出自己成了絆腳石了嗎?
胭脂看到帳子裡的拓展和月瑪似乎只是一轉眼,就消失了。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的人就被帶到了一張寬大的床上。
撕,
拓跋燾一下子撕開了胭脂的後背上的衣裳。
“你要作……”
胭脂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人就被拓跋燾點了穴道。
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干瞪眼。
拓跋燾把胭脂放在床上,坐好,伸出兩掌貼著她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運功給她排毒。
雙掌一接觸到胭脂的光滑的背上,拓跋燾的臉紅了一下。
這小女人,長的一個不出眾的臉,卻有著一身雪白的肌膚。
觸手柔滑。讓拓跋燾的身上一陣發熱。
這小女人真是一個克星,自從他一見到她,不知他身上不知恥的熱了好幾回了。搞的他自己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他就像一個大色狼一樣,很是渴望這個小女人的身體。
原本也只是想想,此時肌膚相親,哪裡耐的住。
拓跋燾只覺得從雙掌處,傳來陣陣熱浪。
不要亂想了,拓跋燾強讓自己收住心神。他可不想,在排毒的時候出現意外。
他運了一下功,胭脂身上蒸騰出一片白色的煙霧。
拓跋燾在看到這白色的煙霧的時候,呆了一下。
她沒有中毒,這個笨女人,她根本就沒有中毒。
拓跋燾的判斷是真的。
胭脂的確是沒有中毒,蕭曉一國公主,哪裡會時刻帶毒在身上。
她也是為了讓這個小制衣婦聽話,才隨手在身上摸出一顆人參大補丸給胭脂吃了。
胭脂一介女流,哪裡知道其中底細。
這也怪拓跋燾,他一聽胭脂中毒了,就急著給她運功治療,卻沒想到要檢查一下。
出了這樣的大笑話,拓跋燾真是哭笑不得,要是讓拓展知道了,還不笑死才怪。這可不是他拓跋燾一向的風格,這也應了一句話,事不關已,關已則亂。
“我會死嗎?”
覺出後面的拓跋燾有好大一會沒有動靜,胭脂怯生生的問。她可不想,在她終於找到拓跋燾,打算開始她的新生的時候,卻死了。
“啊,我再看看!”
拓跋燾慌忙說。他可不能對這個笨女人說,她根本就沒有中毒。
要是她知道了自己沒中毒,還讓自己這樣上下其手,一定不會放過他。
一想到,她那囉嗦個沒完的樣子,拓跋燾就頭疼。
他伸手點開了胭脂的穴道,剛想說,你把衣裳穿上吧。
身子一自由,胭脂就急著轉身,
“我會不會死啊?”
胭脂的話才完,她的眼睛就瞪大了。
天啊,太羞死人了。
她居然一轉身,不小心碰到了拓跋燾的唇。
拓跋燾也一呆,那溫柔的觸感,那羞紅的臉兒,那水靈靈的眸子。
“雪兒?”
他不禁伸出手去,細細的撫摸著面前的這張臉。
溫柔的撫摸,深情的雙眸,胭脂不禁呆了。
他認出了自己。
“雪兒,我好想你。”
沙啞的聲音,帶淚的虎目。
胭脂暈了,她醉了。
等到她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倒在了拓跋燾的懷裡。
“我有沒有說過,我想你。我想你,想的發瘋,發瘋的想你。你沒有死,你怎麼會死呢?你不可能會死。我不讓你死,你……”
拓跋燾的話語無倫次。
狂亂的吻落在胭脂的臉上,脖子上……
最後一絲清明,從拓跋燾的腦子裡消失,他的眼裡只有這個懷裡的女人。
他的頭腦一片混亂。
他的全身發熱,他感覺到了下身的變化。
有多久了,一年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無論後宮裡,那些美麗的女人如此撫摸,如此吮吸,他就是沒有感覺。
有時候,他覺得,作為大王的拓跋燾還活著。可是,作為男人的拓跋燾卻死了,和那個叫樓雪雨的女人一起被絞死在了王陵的高台上。
可是,他的身體卻在這一刻蘇醒了。
他胸前的血玉發出淡淡的紅光,他已經看不到了。
他整個人被男人的本性驅使著。
他狂亂的吻著,揉搓著懷裡的女人。
不管她是誰,是她喚醒了他的身體。
拓跋燾只覺得身體裡一團火,在發瘋的亂躥,這時候,就是天王老子讓他停下來,他也停不下來了。
他只有掠奪與占有。
不然,他就會被體內的欲望沖爆的。
“哦,不要,不……”
胭脂被狂亂的拓跋燾嚇住了,唇被那靈蛇般的舌肆虐著,身體卻軟的提不起來了。
體內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小腹一陣火熱。
拓跋燾的手落到了胭脂高聳的雪山上,那裡有著初綻的櫻桃,鮮艷的流出甜蜜的汁水……
吻,靈巧的舌帶著情愛,一路溫柔的輾轉在小巧玲瓏的鎖骨上,細細的,暖暖的,讓胭脂的肌膚起了一陣顫抖。
纖細的雪白的五指,抓上了拓跋燾的背,胭脂不耐煩的弓著身子,扭動著,希望能擺脫這惱人的折磨,又希望得到的更多……
誰的身體有一種甜美的感覺,只有她。
她的雪兒。
她就是他的雪兒。
只有雪兒的身體才如此甜美。
帶著久遠的記憶,沖擊著拓跋燾的心。
他的人整個的陷入一種迷亂的境地裡。
也許是想的太久,也許是久不近女人,也許是……
那麼多的也許,都化成了眼前的這無盡的索取。
胭脂閉著眼睛,忘了一切。
只有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在她的身上狂亂的索取,溫柔的撫摸的男人,才是她此刻心裡的最愛。
經歷了那麼多,相比起石勒的狂野,比起張衛的邪氣。
拓跋燾總是那個最了解她內心渴望的男人。
他時而狂野,把她帶上渴望的最高鋒。
時面溫柔,讓她陷入一片渴望的迷情。
那指點江山的手,在她的身上彈奏出一曲柔情之曲。
慢慢的,胭脂的身體打開了。
她聽到了她的肌膚的呢喃,她們也在輕吟,在向著這個男人奔跑……
細白小巧的腳指,向上弓著,使勁弓著,每一條細細的紋線裡,都寫滿了一個女人的渴望……
拓跋燾用他的手和唇,膜拜了一遍身下的這個美麗的身體。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流下了眼淚。
胭脂感覺到了拓跋燾的眼淚,是在那眼淚滴落到她的身體上的濕潤,她睜開迷茫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流淚的拓跋燾。
這個男人,這個流著淚的男人,那樣癡迷的看著她的身體。
就像在看著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燾!”
胭脂聽到了她喉嚨深處發出的一聲呢喃。
可是,呢喃被風吹散了,沒有人聽到。
也不可能有人聽到。
因為拓跋燾的眼裡已經沒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他的心裡,眼裡,都沉在了久遠的往事裡。
他的眼裡,這個女人不再是一個小小的制衣婦,她是雪兒。是他的雪兒。
他的狂亂停止了。
他向著這個身體深深的俯了下去。
就在胭脂以為,他要結束一切撫摸,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
他卻作了一個讓她想不到的動作。
他把他的臉緊緊的貼著胭脂的臉,在那上面輕輕的摩擦,一聲又一聲的柔情的叫著,
“雪兒,雪兒,雪兒……”
這個名字,從他的嘴裡叫出來,帶著情,帶著愛,帶著痛,帶著悲,帶著最深最深的思念。
胭脂也流淚了。
為了一個不停叫著她的名字的男人流淚了。
那樣的深情與無奈。
茫茫人海中,
為什麼讓我遇見你。
遇見你,
愛上你,
讓我就這樣抱著你。
每一個深夜裡,
在我的懷裡
我的唇吻上你的臉,
一聲,
又一聲,
呼喚著你的名字。
醒來,
卻只有淚流在我寂寞的臉上。
親愛的,
你可知道,
我愛你,
我想你,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不停的把你思念。
為什麼,
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走了,
天地間只留下一個孤獨的我。
我想你,
我愛你,
我的愛人……
你可知道,
我-想-你,
我-愛-你
淚臉對淚臉,傷心只是無情限。
胭脂的心痛了,心痛的說不出話。
只能用目光,撫摸過這一張臉,每一寸,每一分,深深的凝望。
拓跋燾的唇,帶著淚的味道,細細的,柔情的輾轉在胭脂的唇上。
那不是一個吻,那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訴說。
那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依戀。
“雪兒……”
歎息壓在了喉嚨裡,拓跋燾的身體前挺,進入了胭脂的體內。
哦!
胭脂歎息一聲,有花開在心裡。
她看到了雨,從天上細細的飄落,一寸一寸的濕了她的肌體。
風息了狂暴,溫柔的把花兒懷抱。
風卷著花,纏著花。
雨滴在花上,每一片花都發出甜美的呻吟。
每一片花,都向著雨伸出渴望的雙手。
每一片花,都在風裡輕輕顫抖。
花慢慢的滲出細小的汁液,那是花的最美的蜜汁。
甜甜的,流了一地……
“哦,不,我……”
胭脂的聲音,被又一波顫抖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