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我的溫柔暴君 【西域篇】夢斷西域胭脂後 第252章
    衛兵退出去了。

    一會兒,湯端上來,飯也端上來。

    胭脂折騰了一夜了,真是餓了。也就不管那麼多,一反往日的文雅斯文。吃了起來。

    直到吃的肚子飽了。讓人撤了。

    才覺得睏倦極了。逕自到床榻上,床榻上的虎皮真暖和。拉了蓋在身上,想要睡了。

    可是,旁邊的孩子哭起來。

    胭脂雖說生過一個澤兒。可是,那是在拓跋燾的王府裡餵養的。一切自有奶娘,她還不知如何照顧孩子。

    正急間,覺得胸前漲的難受。

    解了懷,學著她在民間,看到的婦人奶孩子的樣子,把奶頭塞到孩子嘴裡。

    一時間,小兒柔軟的小嘴吸吮的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一種為人母親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蓋了虎皮毯,把小兒摟在懷裡,讓小兒吸吮著,她慢慢的睡過去了……

    卻不知,中軍大帳裡,此時正瀰漫著一股火氣。

    拓跋燾冷著臉子,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著仇池國的使者。

    「這就是你們大王的意思?」

    「不,是我們家公主的意思。不過,大王寬心。我們家大王年幼,國之大事,全依仗公主。公主旨意,就是大王旨意。」

    「公主,本王不管你們王國裡的事。你回去,只向你家大王帶去一句話。三日之後。降,就開城。不降,就兵戈相見。」

    拓跋燾說完,再不看下站的一臉難堪的使者,起身,出帳了。

    這仇池國的使者,囉嗦了半個時辰,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當他北魏國為何,豈容他們如此。

    拓跋燾走了,留下一群將軍參將,面面相覷。仇池國使者囉嗦是囉嗦了一點,可也是兩國交兵,各為其主,是為常情。不知大王今日裡如何來的這樣的怒氣。一點機會也沒有給仇池國留下。

    拓跋燾怒氣沖沖的出帳,一直走到外面,被太陽一照,人才清醒過來。

    他這是怎麼了,如何這般的心神不寧,難道是那個笨女人。

    拓跋燾百思不得其解,慢慢走回後面的寢帳。

    太陽升樣高了,寢帳裡居然安靜極了。

    這個愛囉嗦的女人,居然能讓帳裡這樣安靜。

    拓跋燾還挺意外的。

    他走了進去。

    目光第一個就落在床上,天,這女人,她居然睡在他的床上。還睡的這樣熟。她是昨夜睡他的床睡得意了。

    再一看,不禁一呆,這女人還不是普通的有意思啊。

    居然還會吩咐他的奴才們給她準備吃喝了。

    她就是這樣,聽他的,喝他的。還理所當然。把個兒子,也讓他認了做義子了。

    這個小女人,還真的不簡單啊。

    歸起碼有一樣,她是近一年來,唯一一個擾亂了他的心神的女人。

    拓跋燾慢慢走過去,坐在床榻上,看著熟睡中的胭脂。

    她不美麗,他不得不這樣認為。

    這是一張平凡到極點的臉,五官其實並不難看,只是臉上的皮膚稍粗了一點。

    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她笑著,笑的安寧而美麗。

    是的,是一種美麗的安靜的笑。

    這和清醒著愛囉嗦的她,一點兒也不一樣。

    彷彿這張臉的後面,是另一個靈魂一樣。

    拓跋燾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了。

    可是,他不能不這樣想。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那裡白晰細膩,與臉上的肌膚,似乎並不一樣。

    再往下,他還看到了奇異的現象。

    這女子的胸脯居然敞開著,那幼小的嬰兒正用小嘴兒吮著香甜的乳汁。小嬰兒用一雙烏黑的小眼睛,看著他,似乎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

    拓跋燾臉上一紅,不禁縮回了想要摸上女子臉寵的手。

    這一對母子,真是他的剋星。

    可是,他的手還是忍不住落在了小嬰兒的臉上,手擦過了胭脂的臉,怪異的現象發生了。

    拓跋燾突然覺得胸口一熱,接著他就看到了令他驚訝的事發生了。

    那熟睡中的女子,平凡的臉上,居然有了一種淡淡的紅光。

    那紅光不是從別處發出來的。

    就是從他胸口發出來的。

    血玉,她從來只認一個人。

    難道這個女子,她真的和雪兒有關。

    不會的,雪兒死了,她死在了北魏的王陵裡。

    拓跋燾擦了一下眼睛,他一定是眼花了。

    剛才他似乎看到了女子額頭突然浮出一朵血色桃花。

    只是一瞬間,那桃花就散了。

    再也找不到。

    這不是真的,這是他的幻象。

    拓跋燾快步走了出去。

    他不能再這樣了,他要是再留這個女子呆在他的大帳裡,他真的要瘋了。

    「來人·」

    他大聲的喊。

    「王上?」

    「叫拓將軍速去整理帳蓬,把小王子移入紅帳。」

    說完,他就走了。

    一直向著軍營的南邊走去。

    他要再走到那片河坡上,去看一下,去證實一下,這不是一個夢。

    啪,

    是玉器摔碎的聲音。

    「他真的是這樣說。他說了,他!」

    蕭曉又把一個玉瓶摔到地上。

    聽著玉器發出的聲響,她心裡的煩躁才去了一些。

    拓跋燾,這個天殺的。

    他居然敢這樣對待她派去的使者。

    「你有沒有給他說是我派去的。」

    使者看著眼前發怒的櫻珞公主,嚇的臉如土色,在仇池國誰人不知櫻珞公主是一個最壞脾氣的公主。

    說起櫻珞公主來,那也是仇池國的一個怪事。

    當年老王在時,櫻珞公主是一個多麼嬌柔可人的公主。可是,王室變亂。

    老王和王后都死了。

    只逃出櫻珞公主和小王子楊昊德。

    新掌權的二王殘忍凶暴,百姓苦不堪言。

    直到一年前,櫻格公主攜帶小王子楊昊德,居然藉著鄰國高昌國之兵,捲土重來。殺死了二王。重掌了政權。

    就在萬民歡慶之時,民眾才知道真相。

    他們的好日子,居然是用公主換來的。

    他們仇池國的如花似玉的櫻珞公主,用她二八芳華的身體,嫁與了高昌國年已七十的老王為妃。

    借得兵力十萬,才得解救萬民於水火。

    可是,他們的櫻珞公主也太可憐了。

    三月之後,高昌國老王逝。

    其子越南飛繼位。王后不相容。

    公主就回到了仇池國,王子年幼。國事多是公主執事。

    這一來,就是一年多。

    國人發現櫻珞公主變了。

    脾氣越來越大,動不動就發火,有時候,連年幼的王一惹不高興,她也是提起來,就揍屁股。

    這樣的櫻珞公主是人們從來也不敢想的。

    人們害怕。

    宮裡的宮女一聽說,要她們去服侍櫻珞公主,就嚇的像叫她們去死一樣。

    「公主?奴才說了。可是,那魏王根本沒聽。他就對奴才說,只有兩個結果。要麼降,要麼戰。」

    剛從魏營回來的使者擦著臉上的汗水。

    『你提到了我嗎?說了嗎?」

    蕭曉跳起來。

    脾氣越來越大,動不動就發火,有時候,連年幼的王一惹不高興,她也是提起來,就揍屁股。

    這樣的櫻珞公主是人們從來也不敢想的。

    人們害怕。

    宮裡的宮女一聽說,要她們去服侍櫻珞公主,就嚇的像叫她們去死一樣。

    「公主?奴才說了。可是,那魏王根本沒聽。他就對奴才說,只有兩個結果。要麼降,要麼戰。」

    剛從魏營回來的使者擦著臉上的汗水。

    『你提到了我嗎?說了嗎?」

    蕭曉跳起來。

    她真的不相信,拓跋燾會對她如此無情。

    當年,他的眼裡只有那個樓雪雨。

    卻再也不提她的事。

    無論如何,她一個女子,也是為了他獻出了第一次吧。

    就是她是一個二十一世紀來的女子,並不像古人一樣在意貞操吧。

    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有安排她的意思。

    她一怒之下,就跟著張公公回到了仇池國。

    一怒之下,又嫁與了那快要死了的老國王。

    國民都認為她是為國獻身,把她敬若神明。其實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不是為國。

    她是為了和那個該死的拓跋燾賭氣。

    再說,她是一個現代人,她才沒有那麼多的貞操觀念。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她這也叫傍大款。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那老國王都七十多了。走也走不動了,又能拿她怎麼樣。

    她只是名義是陪那老頭子在床上過了一夜。

    那老頭子也只是用那雙枯瘦如柴的手,摸了幾下她的身體罷了。

    她就借得八萬精兵。平了亂,讓這個十歲的小王子當了國王。她也算對得起櫻珞公主的身體了。

    好在,那老國王死了,別說那個老王后不讓她在高昌國,就是請她,求她在高昌國,她也不會呆在那裡。

    她回到了仇池國。

    安逸的生活,一點兒也沒有磨掉她對拓跋燾的愛與恨。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得到他。

    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心。

    然後讓他用真愛之血喚醒血玉,送她回去。

    讓他愛上她,然後拋棄他。

    這是蕭曉在想到拓跋燾的時候,在心裡想過一千遍的結果。

    千想萬想,盼得他來了。

    卻是在戰場上,聽聞著他的冷血的名號。

    他冷血,只為了死去的胭脂公主樓雪雨嗎?

    一想到,那個美麗的不像凡人的南宋公主,蕭曉的心裡沒有恨了,只有愛和憐惜。

    沒有了胭脂公主,她的機會來了嗎?

    她在等待著,等待著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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