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的腳和紅兒的姐姐一樣的柔軟白皙。」
這個小丫頭，自從她跟了自己這幾天，都在她的耳邊說過那個名字很多遍了。她聽也聽的熟悉了。
樓雪雨笑了，
「紅兒，你想說什麼？」
紅兒抬起頭，用一雙真摯的眼神，看著樓雪雨。
「雪舞姐姐，你真的不認識紅兒了嗎？」
「你認錯人了。紅兒，我真的不是你的什麼雪舞姐姐。我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胭脂公主樓雪雨。」
「雪舞姐姐就是胭脂公主樓雪雨啊！」
紅兒想起了當年，產子的時候，雪舞姐姐對她所說的實情。
雪舞姐姐就是胭脂公主樓雪雨，也就是石勒主子念念不忘的那個雨兒。
「好了，紅兒，不要再說那件事了。我真的不是你所要找的那個人。我只是我。我累了。我想睡了。」
「姐姐，都是紅兒該打，讓姐姐受累了。姐姐，紅兒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只在紅兒不再堅持，她就是什麼她的雪舞姐姐，講就講吧。反正今夜張衛有事久出，
她也是無事可做。
「雪舞姐姐是天下最可憐的女子。她本來是一個高貴的公主，卻落到我們妓院裡……」
紅兒是這樣開始那個故事的。
她講了妓院裡的一切，說到落英寨，說到石勒，說到張衛……
說的樓雪雨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
如果紅兒所說為實。那麼，張衛就是天下最大的騙子。
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張衛，還是拓跋燾騙了她。或者他們都騙了她。
這是一個不能相信任何男人的時代，是嗎？
「雨兒，想什麼呢？」
張衛的聲音，嚇了樓雪雨一跳。
她抬起頭，眼眸迎上了張衛一雙清亮的眸子。
他來了，在深夜時分，沒有驚醒任何人。
掠窗而過，摟住了她的腰。
他說，他本不必來，可是，他放心不下她。
他已經不習慣沒有她的夜晚。
依然是歡愛。他見到她，似乎就是為了歡愛。
以前樓雪雨覺得動情之處，如今卻讓她生疑了。
「衛，我真的是南宋國的胭脂公主嗎？你真的從小就跟我生活在胭脂宮嗎？」
張衛聽了樓雪雨的問話，心裡嚇了一跳。
樓雪雨這是問什麼話呢？
她懷疑他嗎？
「雨兒此話何意？」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胭脂宮，是什麼樣子的。畢竟那是我生活過的地方。」
「很美，桃花落盡梨花開。
張衛握住了樓雪雨的小手，
「你就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裳，走在那桃花盛開的桃林裡。而我就在你的身後。我永遠只在你的身後，跟著你。」
「我們那時候很相愛嗎？」
「是的，傻雨兒，如果不是很相愛。你怎會懷上我們的孩子呢？」
「可是，這一個？」
樓雪雨撫上了她的腹部，那裡有著拓跋燾的孩子。
「放心吧，他會和澤兒一樣，都是我的孩子。」
樓雪雨笑了，她把臉兒埋在張衛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樓雪雨睡著了。
張衛沒有睡著。
他走了出來。
今夜樓雪雨問的問題太奇怪。
難道是那個小乞兒，是她，說了什麼。她太奇怪了。
她是誰？
她知道一些什麼嗎？
張衛的眼睛在黑暗裡瞇了起來。
他走出了房間，他來到了隔壁的房前。
這裡，就是那個醜陋的小乞兒住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她有什麼問題。他決不會放過她。
「誰？」
紅兒正走在一個夢裡，夢裡夢見了一個男人，在追著她。那男人好凶……
紅兒嚇醒了。
她的臉上有一種冰冷的感覺，那是一個動著的冰冷的東西。
紅兒猛的睜大眼睛，看到的居然是張衛，那個壞男人。
「你？」
紅兒的話被自己吞了下去。深更半夜，他來到她的床前，顯然不是好事。
「你是誰？」
張衛陰沉的看著紅兒，他的手捏住了紅兒的下巴，
「我見到你嗎？」
「放開我。沒有。」
紅兒說不出話來，只是掙扎著，想從張衛的掌握裡逃出來。
「好，我放開你，你說實話。你是誰？你認識夫人嗎？如實說來，不然……」
張衛臉上的笑，讓紅兒心裡猛一沉，要是讓這個壞男人，知道了真相。她不但不能救了姐姐和小主子。怕是連命也要賠上。
「說吧。」
張衛放開了紅兒，紅兒倒在床上喘。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我們家……」
紅兒的話，沒有說完。
撕……
她胸前的衣裳被撕開了。
露出雪白嫩小的豐盈。
「啊，不要！」
紅兒紅著臉，含著眼淚。
「你要不說實話，今晚你知道結果的。相信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張衛陰森森的話，讓紅兒害怕極了。
她顫抖著手，捂著胸前的衣裳。
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張衛。
讓她出賣姐姐，別想。
可是不說出來，這個畜生，怕是要……
「說不說，最後一個機會。」
張衛邪氣的笑了，一隻手抓住了紅兒的……
狂野的……
「不要，我說，我？」
紅兒哭了，她流著淚，說了出來。
「我認識雪舞姐姐，她真的是我的雪舞姐姐。她是我家三姐。她半年前，和一個男人好上了。懷了身子，就跑了。
紅兒哭著說著，
「我剛一開始，看到夫人，就認為她是我的雪舞姐姐。可是，如今我天天服侍夫人，我看的清楚了。那不是我家雪舞姐姐。夫人額頭上有一朵天生血梅花般的印記。我姐姐是沒有的。是我認錯人了。」
紅兒哭的很厲害。讓人不得不信。
張衛放開了紅兒，他看到紅兒胸前的紅色抓傷，扔了一瓶子藥給紅兒，
「擦了吧。很快就好。放心，不會留下疤瘌的。只要你盡心服侍夫人，爺少不了你的好處。給我放機靈著點。」
張衛從紅兒房裡出來的時候，天上落著小雨。
樓雪雨依然沒有醒。
日出東方，光芒萬丈。
花開晨露，點點滴滴。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樓雪雨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窗外的那株金急雨開了，開出了一樹的燦爛的黃，朵朵擠擠在一起，挨著，擠著，叫著……
「姐姐，今天出去吧。聽街上的人都在說。昨晚老皇上駕崩了。新皇初立。有熱鬧看呢？
「好，你回爺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