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我的溫柔暴君 【姻緣篇】菊花香冷姻緣錯 第195章
    皇上這是何意,話裡有話,這孩子只是二王子之子,何來皇帝之說。北魏的皇帝是太子炎,未來的皇嗣,也只能是炎的兒子。雖說北魏有國訓,兄及無子,弟繼宗室。

    可是炎兒年輕,如何會說到這孩子的事。

    再一個變臉的是於皇后。

    皇帝這是不是糊塗了,說這種話。不是讓燾兒死在這對母子手下嗎?

    還有一個變臉的是拓跋燾,這孩子不是北魏王室血脈。他雖愛他如子,可是北魏王室傳承,如何能糊塗一點兒。

    「父王?」

    拓跋炎與拓跋燾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哈哈,看兩位王兒如此神情,莫不是也和寡人一樣看重這個孩子。」

    道武帝的話沒說完,他就看到遠處迴廊裡,向他做了一個手勢的李管。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鐘的時間,他讓李管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帶著這個孩子,去查一下血液,果然證明沒有家庭病傳染。那這個孩子,就一定是北魏王室的未來之王了。

    他早就讓太醫秘密查過,炎不行,燾行。可是,燾不能。那樣會兄弟相殘。

    「宣旨。」

    道武帝一點頭,身後出來一名太監,高聲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為江山社稷,故立太原王所生長子為皇長孫。自日起,扶養於後宮。常伴王駕。二王子為輔政大臣。於太子炎共同輔佐哺育皇長孫。」

    聽到這裡,拓跋燾眉頭緊皺。

    他深知父王心中算盤。父王這是怕他與炎兄弟相殘。才出此策。父王正中年,時日久亦。他與太子炎同朝為政。等到父王身後,皇長孫已年長。到時即得大統。他與太子炎的江山之爭,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父王千算萬算,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拓跋澤卻不是北魏皇室血脈啊。

    「兒臣希望父王三思。」

    拓跋炎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反對的人,居然是拓跋燾。這個比他小幾天的弟弟是不是腦子傻了。

    父王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把江山交到了他的手裡。父王在時,他為皇長孫之父,大權在握。父王身後,他為皇太父。一生榮華。沒料到,他卻反對。哼,倒是有點識象。

    就是父王立了皇長孫如何。如有不意,他也會取而代之的。大不了,到時多殺幾個人就是。

    拓跋炎冷著臉子,上前一步,

    「父王,王弟所言極是,請父王三思。」

    「罷了,皇長孫留在皇宮。你們都退下吧。」

    道武帝面無表情的說完此話,起身走了。只留下驚愣的皇家女眷和一干眾人。

    轎子悠悠,一直走下去。走出了這如花的皇宮。卻走不出拓跋燾的擔憂和樓雪雨的牽掛。

    直到太原王府,樓雪雨和拓跋燾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燾,澤兒?」

    樓雪雨話沒說完,淚倒落了下來。

    一個剛一周多的孩子,留下危機四伏的皇宮,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放心,一切會好。有我。」

    拓跋燾撫摸著樓雪雨的長髮。

    澤兒還小,變數很多。以後再說吧。

    現在,他最擔憂的是太子炎,他現在不會對澤兒下手,他要下手的對象一定是他拓跋燾。

    只要他死了,澤兒也就沒有了依靠。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對於太子炎,那是沒有威脅的。

    只是,這裡面傳出的信息,會讓他把他拓跋燾視為眼中釘。

    拓跋燾看著窗外,陽光依然明媚,他卻覺得心裡發冷。

    拓跋炎不會再等下去。他一定會盡快對他動手的。

    他不怕拓跋炎殺他。拓跋炎想殺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多年,他每一天都要面對太子炎的暗殺。

    那時候,他不怕,也沒有人能刺殺得了他。

    因為他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一個沒有弱點的對手,是最可怕的對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了一個致命的弱點。這個弱點就是樓雪雨。

    相信太子炎無所不在的探子,一定會探索知他對樓雪雨的寵愛。如果,到時候,太子炎拿樓雪雨作戲。

    拓跋燾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在這樣的陽光裡,他只覺得冷。

    「雪兒,答應我。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不要輕易出去。」

    「不在,燾,你到哪裡去,你?」

    樓雪雨臉上掠過一絲驚慌。

    她的心早已習慣了拓跋燾的存在,靠著這個愛她如心,堅硬如山的男人,她的心裡平靜極了。

    這是一種最難得的平靜。

    是源於信任的一種放心和平靜。

    可是,燾卻說?

    「不要怕。雪兒。」

    拓跋燾把臉緊緊的貼在樓雪雨的臉上,樓雪雨臉上的冰冷與嬌滑,讓拓跋燾不禁閉上了眼睛。

    「雪兒,你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有事。」

    「燾?」

    樓雪雨依戀的依進了拓跋燾的懷裡。

    「你永遠不會有事,除非我死了。」

    拓跋燾的聲音低沉,低的只有樓雪雨一個人聽到了他的這句話。

    「不,不會。」

    樓雪雨更緊的依進拓跋燾的懷裡,這一刻,她心裡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傻雪兒!」

    拓跋燾的心裡掠過一陣酸楚。雙臂加重力道。緊緊的把樓雪雨抱在自己的懷裡。

    兩個人忘我的擁抱,他們誰也沒有看到,窗外一走過的黯然神傷的胡爾大妃。

    胡爾花子雲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開去。

    為何她要走過去,為何她要看到。

    「你不是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心嗎?為何,你還會在意他的生死?」

    胡爾花子雲一邊走,一邊問著自己。

    不,她在心裡說著。我是不愛這個男人。可是,他是一個人。他要死了。他最終要死在自己手裡。她就難受。

    看到這個男人如此深情的擁著雪王妃。她的心就痛的厲害。

    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冷酷無愛。可是,她錯了。

    他不是沒愛,是他沒有遇見他愛的人。

    他們這樣深情的相擁。多麼相愛的一對人。

    就像她和太子炎一樣。

    可是,如今卻要讓這樣兩個相愛的人分開,生死離別。

    她的心裡充滿了傷感。

    她看到了她們的結局。那麼,她和太子炎呢?

    他們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嗎?

    她們真的能像太子炎所說的,只要拓跋燾死了。他登上了大寶。到那時候,他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就可以把她接進宮。和她永遠廝守了嗎?

    胡爾花子雲淡然的笑了,笑的有幾分苦。也許愛上太子炎,本身就是一個錯。可是,這錯,卻是如此的讓她心甘情願。

    一想到,以後,太子炎榮登大寶。而她,胡爾花子雲就要和眾多的女人分享她的愛。胡爾花子雲的心就痛的無以復加。

    事情果然如拓跋燾擔心的一樣發生了。

    拓跋燾要出發了。

    這是一場北魏與南宋後趙聯軍的大戰。

    戰爭已經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

    一向驍勇善戰的北魏大軍,居然給南宋後趙聯軍打的敗,這是北魏的恥辱。北魏人憋了一肚子氣。他們猶如一把出膛的,復仇的劍,他們在等待著,等待著最後的一擊。

    這一擊就是北魏二王子拓跋燾的出現。

    北魏的戰神之王。太原王拓跋燾領兵出戰了。

    全國一片振奮。

    北魏大軍出發了。太原王親征。大軍威勢就是不一般。

    你看,好一支威武而宏大的隊伍。一行行,一列列,從城鎮到村野,經過村野又延伸到城鎮。形成了一條極長的土兵線。步兵們的身上都背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短兵器都有鐵劍鐵刀,長兵器主要還是青銅器。步兵們扛著背著,士氣高漲。每個人脖子上還掛著一條乾糧袋,腰帶上繫著一雙草鞋。一個個那麼輕便、得落、敏捷,一雙雙都是那麼機警而深沉。閃射著投入激戰前的焦灼和快樂。迫不及待的戰鬥意志。可以忍受巨大的考驗的剛毅的火花。

    和他們年輕的將軍一樣的朝氣蓬勃,毫無畏懼。

    他們這些人都是北魏國最勇敢的軍人。他們是北魏國的男魂。

    走在步兵隊伍前面的是武卒兵,武卒們身披皮革甲冑,肩帶鎧甲,手執盾牌的。這武卒可是最有戰鬥力的軍隊。

    這還是北魏向中原大國學習,新設的一個兵種。

    是從北魏國先鋒拓展親自帶領。這些武卒都是通過嚴格的挑選考核出來的。考核制度很是冷酷。應先者身穿三層甲,頭戴鐵盔,腰佩得劍,操十二石的弓,帶箭五十支,肩扛長戈,背三天乾糧,半天需行百里。中試者,可免除全家徭賦,並獎給田宅。全國的平民野人子弟無不爭著參加。以此為榮。

    步兵的前面是騎兵。鐵騎滾滾,人喊馬嘶。

    最後面是車兵,車輪轆轆,煙塵滾滾。

    太原王出兵十萬,直逼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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