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寵嬌的心裡一陣抽痛。她的兒子,沒了,是生,是死,沒有人知道。
「皇上賜寵太子妃所生龍子名為炎!」
宮人傳旨的聲音響徹在越花王府。
只有紅燭看到了,床榻上元寵嬌的淚。
是夜,高平坐於元寵嬌床榻邊,
「寵嬌,這也是無奈之舉。你也知道,王室不能生雙龍,那是大忌。太子已命人把你的孩子送出宮。你放心。只是避過一時。等到時機成熟,會命人把孩子送到你身邊。以後封個王爺,也是富貴一生。」
看到元寵嬌不語。高平郡主歎了一口氣,
「寵嬌,你一定恨我。其實你不知。如果兩個孩子同時進宮。炎兒為大,你那孩子為小。雙生之龍,王室之忌。必去小存大,到時,哪有那孩子的命在。故才送出宮,也是為那孩子著想。」
元寵嬌不再說什麼。
高平笑了,
「皇上已經下旨,一月後迎接你與小王子入太子宮。寵嬌,不可一時意氣,你的好日子到了。」
一時無話,日子飛快。
轉眼進太子宮的時候到了。
那是一個熱鬧的時刻。
元寵嬌在眾人的簇擁下,盛裝被迎進了太子宮。
當夜,太子宮中舉行了盛大的王子滿月典禮。
元寵嬌喝了皇上親賜的酒。也喝下了高平郡主賜的酒。還有太子所賜的酒。
她是喝多了,被宮人扶回寢宮的時候,她只看到走廊裡,掛著的一串,一串的散發著紅光的宮燈。
可是,那一夜,元寵嬌卻沒有被送進太子妃的寢宮,而是被一乘轎子,抬進了越花王府。她被囚在了這間地牢裡。
她哭了,喊了,罵了,恨了……
地牢依然是地牢,她依然是她。
時光漸漸消磨掉了她的激怒。只剩下了深深的憂傷與怨恨。
那一日,高平來了,她臉上的笑深深的刺痛了元寵嬌的心。她的話更是點燃了元寵嬌心中的恨意。
「你死了,你在王子滿月酒的那一天,就在寢宮裡暴病而亡。你不知道嗎?王都裡十天前,就已經舉行過了寵太子妃盛大的葬禮。你該感謝我,是我,給你留了一條命。」
高平的笑優雅極了。
「你這個惡人。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計!」
元寵嬌終於明白,她是從頭到尾都掉到了一個陷阱裡。她和她的孩子,都是高平的一個棋子。
「你好狠啊!」
「不,元寵嬌,你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也許你這一生,都不會知道男人的滋味。你做過了女人,你就知足吧。要說恨,該恨你的是我。我居然親手把嗣送到了你的懷裡。元寵嬌,你該為此付出代價。」
高平笑了,笑的有幾分血腥。
元寵嬌還沒有明白過來,外面進來幾個人,他們居然對她做了,她一生也不會忘掉的事。
他們居然抽了她的腳筋,巨大的疼痛,讓元寵嬌活過來,又死過去。
她在每一個清醒的時刻,都對著高平嘶喊,
「我的孩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還我的孩子。」
「孩子,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早死了,丟到山裡喂狼了。」
高平大聲的笑起來,她覺得她也瘋了。
在高平的大笑中,元寵嬌暈了過去……
「惡鬼,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啊!」
老人大聲的對樓雪雨說著。
樓雪雨望著衣裳破爛,腿腳殘疾的老人,心內酸楚。
這世上,還有比她更不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