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千萬要不得啊,不要啊,不要。」
「為何?」
石勒的眼危險的瞇了起來。他最恨女人騙他。
這個笨女人。他怎麼覺得一點也看不透這兩個女人了。
她們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她們真的是兩個妓女 嗎?
看,他給自己帶回了兩個何樣的女人?
石勒自嘲的笑了。
「來人,備水!」
他要再聽這兩個女人的,他才是天下最愚蠢的男人。
「將軍,不要啊,將軍,不要啊。求你了。那樣,姐姐會死的。」
「說,你們到底是何許人?」
石勒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爺啊,我們是艷芳樓的,爺你是知道的。」
紅丫頭困惑的抬起了頭,她不解的看了一眼石勒,不明白將軍如何這般問。
「艷芳樓,你不會想對本將軍說,她是在艷芳樓被人下了毒吧?」
石勒心中怒火中燒,這個死丫頭,她還在騙他。
一個妓女,哪個會下如此重手。
「啊,爺說夫人身上的毒?」
紅丫頭臉皺了起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也不知道這雪舞姐姐以前是做什麼的。
哪裡會知道,她身中毒的事,就只知道,雪舞姐姐的臉是毀了,不能沾水,她要天天給雪舞姐姐化妝,別的,她也不知道。
「你不說,是嗎?」
石勒邪氣的笑了,
「來人,」
「爺,鐃命啊,你,爺?」
紅丫頭看著進來的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僕。嚇的頭都暈了。將軍不會吧,他?
紅丫頭在看到將軍臉上的笑的時候,嚇的臉都白了,誰來救她。
「不要,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紅丫頭驚恐的叫著。
在艷芳樓裡,她見多了這樣的事,
不會吧。天啊。
紅丫頭看著越來越近的男僕,她渾身發抖
「讓她開口!」。石勒的話落了,他的人消失了。
他走到了內室。
內室白紗飄舞,床上的人兒依然在昏睡中。
石勒走過去,他的臉貼近了她的臉。
這張平凡的臉,她是假的。
「不要,爺,求你,不要啊!」
外面紅丫頭的叫聲傳進來。
石勒笑了,他就不信,這個丫頭能撐得下去。
她早晚會說的。說出她知道的一切。
「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石勒的手落在樓雪雨的臉上,那臉沒有柔軟,只有一片冰冷,還有粗糙的感覺。
這張臉是假的?
「啊,不要,不……」
紅丫頭悲慘的叫起來。
眾男僕慢慢向她走近,一個人的手,摸上了她的胸部,另一手則在下摸她的大腿,另一人乘人多擁擠時,右手摸上了她的細腰,左手摸她柔嫩光滑的另一隻大腿。紅丫頭頓時急得大叫
「不要……放開我……」
哈哈哈,眾人笑著,眾多的手在紅丫頭的身上摸著
混亂之中,有人緊緊摟住紅丫頭,有人抓住她的秀髮,強行去吻她的小嘴,手從領子伸入,抓握住高聳的胸部及……搓揉起來……
「不要,不!」
紅丫頭的小嘴被牢牢封住,淚蒙雙眼。她拚命掙扎扭動腰肢,雙手死死抵擋侮弄她敏感部位的罪惡之手,雙腳亂踢……
她要死了。這時候,她的腦海裡,浮上了一張臉,那是雪舞姐姐的臉。
不,她不要,雪舞姐姐,救她啊。
紅丫頭拚命的踢打著這些男人。
「啊,死丫頭,你找死啊,你居然……」
一名男僕的臉一下子紅了。顯然紅丫頭的腳踢到了不該踢的地方。
「你說不說,你找死?」
「你?」
樓雪雨有一瞬間,覺得像在夢裡。不然為何他的臉會離她這麼近。不是夢裡嗎?
可是接下來,她的臉一下子變了。
她聽到了一個女子尖利的聲音,悲憤,驚恐。
還有男子的笑聲。
天,那是紅兒的聲音。是的,是紅兒的聲音,一點也沒有錯。
「紅兒,你把她如何了?」
樓雪雨直直的看向石勒的眼,她知道,他才是始作俑者。
果然,他笑了,是一種惡意的,邪氣的笑,
「只怪她的嘴,我只想知道我該知道的事。」
「為我?」
樓雪雨何等聰明,一下子名了其中的內情。
她躺了下去,一臉的平靜。
「放了她,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說。」
「好,要記住你說的話。我從不也不喜歡強迫女人。」
「放了她!」
石勒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楚的送到了大廳裡,每個男僕的耳朵裡。
一時,大廳裡靜下來。
紅兒從地上起來,雙手慌亂的掩著懷,跑到內室。
她的目光在撞到石勒的一瞬間,有一種恐慌。
「姐姐,姐姐。」
紅丫頭的手抓住了樓雪雨的手。樓雪雨清楚的感覺到了紅丫頭的顫抖。
那鮮艷的流著血的唇,那蓬亂的發,那一臉的淚,那顫抖的嘴唇,再往下,樓雪雨的目光落在了紅丫頭的胸前,那裡內衣掉了,羞澀的露出少女鮮香的肌膚。還有……
「都是姐姐不好,紅,你下去吧。」
樓雪雨歎息的說,她閉上了眼睛。她累了。她見的太多了這種暴力。她無力的仰躺在床上。
生命還有何意義,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們只會對女人施暴,讓女人在他們面前哭泣,發抖。
一朵苦澀而無奈的笑,浮在樓雪雨的臉上。
石勒一時呆了。
這張不美的臉,為何,卻讓他的心深處,有一種東西在甦醒。她,到底是何人?
「你是誰?」
「這是第一個問題嗎?我是雪舞。」
「雪舞是誰?」
「雪舞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肉體,是一個妓女。」
「是嗎?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女人。可是,我還沒有說完,我的第二句話是,我最不喜歡的是被女人騙。」
石勒的聲音像一塊冰,劃過樓雪雨的心。
「我是雪舞,一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妓女。」
「你身上的毒?」
「沒有毒,只是自幼體質比常人不同。」
「你的臉?」
「你想看嗎?」
樓雪雨笑了,他要看她的臉,他看了又如何?這張臉是她的嗎?不,它已經和現在的臉一樣,都是另一個人的。
石勒猶豫了,他不知為何,內心有一種不安,彷彿,那臉的後面,是一個魔鬼一樣。
「紅兒?」
「姐姐?」
紅丫頭已經換了衣裳,來到樓雪雨床前。
「幫我換妝。」
「姐姐?」
「總有這一天的,來吧,換妝。」
樓雪雨的話裡,有一種死氣。有一種絕決。
讓石勒的心中生起一股寒意。
「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