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他的眼裡只有殺,只有血。
直到他站在一片血海裡,站在都是死人的院子裡,他的心才變的茫然。
他走了,他一個人,默默的向前走去。
他的兄弟,沒有一個人跟著他。
他們知道,他發洩過的內心,是一片狼藉,他需要一點空間,去靜一下。
他走了,一身血衣,他一直走,一直走……
他並不知道,他要到哪裡去。
他一直走,一直走到了那座燈紅酒綠的高樓前,一排紅艷艷的燈籠,上面有一個很俗的名字「艷芳樓」
他走了進去。
他不知,為何他會走進去。
可是,他進去了。
樓上,那個抹了一臉厚厚的粉的老嬤嬤,看到他的樣子,嚇的呆若木雞。
可是,等到他拿出懷裡的包裹,重重的把它放在櫃檯上,露出裡面的金銀財寶的時候,那老嬤嬤的臉又笑成了一朵花。
「客館,你要哪樣的姑娘,保管讓你滿意。」
「洗澡,上菜。」
他只說了這幾個字。
他倒在一桶溫熱的水裡的時候,石勒的心裡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水溫溫的,像無數雙女人的手,在撫摸著他。
女人的手,石勒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雙女子的手,柔嫩雪白,那樣的輕柔。
那是夢中的那個女子。
那個在夢裡和他有著一夜情的女子。
她走了,
她從哪裡來,為何在他的夢中,她是真實的嗎?
這些石勒都無從知曉。
他只知道,那個不是夢,一定不是夢,因為它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銷魂。
在那一夜以後的每一個落雨的夜晚,他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總會回想起,那女子的一舉一動。
還有一個他想不通的謎,那就是雨兒也沒了。
和那個夢中的神秘女子一起沒了。
都是在夢醒之後的,清晨,她們都不見了。還有和雨兒在一起的那個奇怪的小乞兒,他們都不見了。
雨兒,他是一個男子,他撿來的一個小乞兒。
夢中的,那是一個女子,一個美麗的不似人間的女子。
他們都沒了。
石勒想不通,也無從查起。
「爺,讓奴家伺候爺。」
那個紅衣的丫頭,就是在他在浴桶裡快要睡著的時候,來到他身邊的。
她的一雙小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她的一雙嫵媚的眼睛,盯著他。
石勒的目光向下,他看到了,她暴露的衣裳裡,那對跳動的雪白。
他的手落在了上面,柔軟的一團。
「爺,你好壯哦。」
那丫頭的聲音甜死人了。目光裡有著曖昧的意味。
石勒的胸中有一種悶悶的感覺,他直想破壞一些什麼。
他把那丫頭,拉進了浴桶裡,在那裡,丫頭的紅衣落作了一片紅花。
他的手,如劍,所到之處,是丫頭的呻吟。
水溢出來……
他只想爆發,所到之處,是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