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森林,也不是小村子,而是一間房。一間陳設華麗的房子。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紅紗帳,猩紅的地毯。
她沒有來的及多想什麼,一張圓胖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臉上。
這是一個花枝招展的老嬤嬤,噁心的老嬤嬤,樓雪雨看著,她那抹了一厚層脂粉的臉,覺得很迷茫,在她的世界裡,她似乎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婦人。
「來了,喲,多美的姑娘,嬤嬤我一見就心疼著呢?以後在我艷芳樓,有這姑娘的好日子過。」
那老嬤嬤一臉的笑,走過來,拉著樓雪雨的小手,
「看,這小手,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姑娘,你從哪來啊,以後到了嬤嬤這,就算到家了,嬤嬤會疼你的。誰讓你是一個長的可人疼的人呢?」
老嬤嬤轉身,向著身後的帳房說,
「猴三,給他拿一千兩銀票。讓他走好。」
「催嬤嬤,萬恩。」
粗魯男人一臉的笑,在催嬤嬤的屁股上擰了一把。
「你這個老色鬼,老娘都能做你的娘了。又饞了吧。猴三,給他挑兩紅姑娘。」
「嬤嬤最知曉爺的心事了。爺走了,明兒趕著,還給嬤嬤送紅花兒。」
「好,走好。」
催嬤嬤送走粗魯男人,一臉笑的看著樓雪雨。
「姑娘,你從今起,就是咱艷芳樓的姑娘了。就你這姿色,頭牌是你的了。紅啊,過來,扶姑娘上樓。」
答應一聲,那叫紅的小丫頭,就過來扶樓雪雨。
樓雪雨如在夢中。此時方醒過味來。
「敢問嬤嬤,此是何地?吾官家之人,有勞嬤嬤送行。」
「送行?」
嬤嬤笑了,
「姑娘可知此地為何處?」
「有勞嬤嬤?」
「艷芳樓,男人花銀子找樂的地方。」
「你?」
樓雪雨大驚,她仍深居宮中,也是聽說過,民間有這樣的去處。聚眾女子,讓男子銷魂。難道這就是此間。
可是,她一介公主,尊貴如此,如何會流落煙花之地。
「大膽奴才,你可知本宮是何人?」
「你?」
催嬤嬤疑惑的看了一眼樓雪雨,此女美麗不同凡間之物。一件狐皮氅,一看就等閒之物。
「吾仍胭脂公主?你民間之流,膽敢污我。速送本宮出樓。」
樓雪雨鎮靜的說。
她也深知此舉的凶險,如這嬤嬤真送她入宮,那畜生皇帝真的會放過她嗎?怕是從失去梅若水的陰影裡走出,永遠也不會放過她了。
可是,不說出她的身份,她就走不出艷芳樓,堂堂公主,淪落煙花,也實是不當。
「哈哈。」
沒想到,那催嬤嬤一陣長笑,肥肉亂顫。
「姑娘,虧你說的出口。你是長相非凡不錯。可是,說是公主,倒也太荒唐。你貴為公主,會落入壞四這類人的手中,說大了天,老身也是不會相信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催嬤嬤上樓,到得樓上,轉身向下,
「猴三,讓人給她點記性,想必不給點規矩,她不會記得自己是何人?」
「嘿嘿,美人兒,不要怪哥哥們心狠啊。你呆長了就知道了。要是你向嬤嬤服個軟,順當的接客,哥哥們也就不難為你,不然?」
那猴三的笑,多少有點齷齪。
「三爺?」
旁邊的打手過來,一根粗大的鞭子遞到猴三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