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師父,那個江湖中的怪客,是他教了他一身武功,也是他毀了他。
因為,自學成之日起,他就知道了一個秘密,那就是這身絕世武功,必要在每月月圓之夜,採得少女童貞以補陽虛,不然,武盡身死。
劉邵知曉此事,哈哈一笑,他並不怪師父。
天下之大,他又何嘗在乎別人的生死。
沒入宮之前,他必會在民間採得少女童貞。
入宮之後,宮中自有處子,他不必外出采陰。
可是,自從胭脂出走之後,那一夜,他狂性大作,出宮入民間,一夜狂歡,閱女數十。
自那,他每月必出宮,無人可知,也無人可攔。
梅若水,只會坐在那裡,等著他回來。
把疲憊的他,抱在懷裡,輕輕的梳理著他的長髮。
在這樣的梳理裡,他會靜靜的睡去。
天一亮,他又是那個冷酷無情,喜怒無常的孝武帝。
沒有人知道夜晚裡的一切。月光如水,爛銀一片,碎玉千重。幽幽香風襲,參差樹影宜風月,何人夢裡紅塵醉。
孤廟只在繁花中,大門緊閉攔不住,一道黑影入重門。
劉邵在夜色的掩映下,一路如葉落入水,毫無聲息。
逕自來到庵堂後殿。
面前有一座靜院,粉牆青瓦,一株老槐摭住了一院的落寞。
蓮花彫木窗兒,一片朦朧燈影……
劉邵貼近窗紙,向裡觀看,但見雅室一間,清燈一盞,那燈下的人兒,正捧卷細讀,雙手白皙纖細,饒得是清蓮一朵。
許是讀的倦了,那妙尼姑放下書卷,走到燈前,用一根竹箋子拔燈芯,一時,燈兒亮了。
映的尼姑容顏清美,但只見行如桃隨風,含羞欲語,朱唇一點紅,真是妙人兒一個。
劉邵眸中燃一團慾火,手一抬,窗兒開了,那女尼沒得發聲,便落入了他的懷抱。
「你?」
美妙佳人才出一聲,便見面前男子,俊眉朗目,一時心下軟了,身子也軟了。
又見男子左手一展,手內一黑紅雙間的彩蝶刺痕,當下就癱倒在劉邵的懷裡。
這標誌,江湖之人,無人不知,這便是採花強人「夢三生」的標誌,想這夢三生縱橫江湖數十年,卻是這般青春年少。
卻不知,劉邵所出之物,仍是其師父所有。
到了這時,那女尼心內明白,掙扎已是妄然,只能依了。
香燈滅了,羅裳輕解,一個是靜室處子,一個是花中浪蝶,端的是一室好風光。
窗外有風吹過,是葉落的聲音,拍打著窗欞。
有月正明,此時已是深夜,靜室裡,蹦的一聲,人體落地的聲音。
「啊,」
一聲嬌媚的尖叫,瞬間一片死寂。
門依然關著,窗卻開了,一道黑影一掠而過,是劉邵,衣裳敞開,在風中,看得到一臉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