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棄妃太囂張 前世今生,空自牽念 主上?
    夜影天將與夜影神將走後,又是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昭兒與陳君寶重重包圍……

    昭兒恐懼的看著一幫黑衣人,他只想快些去到津河見到自己的璨哥哥不去面對這皇城之內的紛紛擾擾。而陳君寶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昭兒抓著他的肩膀,明顯感到剛才他已經被夜影神將的劍劃傷了幾處,卻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鎮定。

    忽然黑衣人唰的跪了一地:「主上,請您回去主持大局。」昭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陣勢,這是什麼情況?主上?他是誰?

    「不想死的你們就給我快些滾回去,沒看到我有事嗎?」陳君寶看著眾人生氣的說著,昭兒一直只以為他是那個嗜畫如命的陳君寶,卻沒想到他竟然有這麼大的陣勢,不禁看了看眾人,那些人烏漆嗎黑的跪了一地,看著還真不少。

    「謹遵主上吩咐!」那群人又唰的一聲盡數消失在他們面前,還頗有良心的給他們留下一輛馬車。

    「主上?你是反賊嗎?」昭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英俊瀟灑的陳君寶,一身正氣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反賊。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除了長的美的無人能及,想像力也是無人能及。」說著把昭兒丟進馬車,駕著馬離開商城,一路往津河而去。

    「陳君寶,你知道津河往哪裡走嗎?」昭兒在馬車內問著。

    「地處陳國、商國與西凌國三國交界的津河,誰會不知道?」陳君寶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回答昭兒的問題。

    「那你趕快一點,我想快點見到璨哥哥。」聲音已經有一絲絲顫抖,司馬璨,那是個會無條件給她溫暖的男子。

    「你最好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陳君寶衝著車廂裡面喊著,她突然想起來,在某個寒冷刺骨的戰場,她也曾經這樣跟那個冷冽的男子說過,你最好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心,頓時鮮血淋漓的痛了起來。

    昭兒不再說話,靠在車廂裡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越來越遠的夜幕下的商國皇城,司馬寒,我走了,再也不願意回來,永別了,我的傷我最深的摯愛。一路向西,去往夕陽每日都會落下的方向,一路向西……遠離……

    迎著朝陽漸起的東方,昭兒淚眼朦朧的看著那一絲慘烈的紅色從滄海之中熊熊燃燒著升起,對於司馬寒的思念如潮水一般的淹沒了她。她從來沒有試過離他這麼遠,遠的她伸出手卻碰不到,遠的她想去見他都成了奢望。馬車離京都越來越遠,直到遠的看不見了,昭兒才躺在車廂內,昏天黑地的睡了起來,她心裡難過的想要死掉了,無奈,只能睡覺,睡著了,就沒感覺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不可能回到京城去了,昭兒睜開朦朧的睡眼,從馬車內探出腦袋。西方殘陽如血,照著陳君寶的側臉,有著安然而恬靜的美感,昭兒愣愣的看了一會兒,逕自從坐了進去,馬車內暗暗的,就像她的心一樣,暗淡的疼痛著,百種感覺不停的混攪著,讓她呼吸都覺得痛。

    「很想他嗎?」馬車外想起陳君寶的聲音。

    「誰啊?」昭兒愣了一下,隨即顧左右而言它,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心碎。

    「好了,不用裝了,既然那麼想他,為什麼還要離開呢?江山,真的如此重要嗎?」陳君寶歎息著。

    「江山真的不重要的話,他也不會為了江山害死我父母。」昭兒冷冽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來,讓陳君寶覺得身上頓時一涼。「我睡了一天了嗎?」過了一會兒昭兒問道。

    「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再過一天,明天傍晚,咱們就應該能到津河了。」回頭看了看昭兒。

    昭兒心裡擁堵的難受,又躺在馬車內睡了起來。一日時間轉眼而過,當昭兒再次睜開眼睛之際,他們已經到了津河,隱約能看見遠處的軍帳。

    「到了嗎?」昭兒輕聲問著。

    「到了。去吧。」陳君寶溫暖的望了昭兒一眼,眼神裡有濃濃的不捨與心痛。

    「你不去嗎?」昭兒捋了捋幾絲亂髮。

    「我怕我去了你的璨哥哥會把我當成頭號敵人防範著,而且你也看到了,我那幫不成器的手下還在糾纏我,我得跑得遠遠的,讓他們找不到我。」陳君寶眼底掩藏著一絲落寞,卻在下一秒笑的像三春的花一樣燦爛。

    看著陳君寶駕著馬車消失在煙塵滾滾的道路上,昭兒才回過頭來,看向商國大營的方向。映著西方如血的殘陽,司馬璨定定的站在大營門口,眼神溫暖而癡迷的看著滿身狼藉的昭兒 ,並沒有一絲的鄙夷,反而是深深的愛戀與心疼,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生命一般。

    昭兒看著他的方向,慘淡的昏黃色打在他身上,他美的彷彿一碰就碎了,夕陽的陰影打的他的臉多了幾分滄桑的顏色,卻依舊是那樣的溫柔繾綣。昭兒不顧自己全身的疼痛,飛奔著朝他而去,帶著脆弱的苦寒:「璨哥哥。」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不知道要多久,她才能跑到他的身邊,被他溫柔的呵護著。

    「昭兒。」司馬璨也邁開大步像昭兒的方向跑來,這一次他沒有冰冷的不看她,這一次他沒有拒絕她撲進自己懷裡,這一次他猛地伸出手將她緊緊的攬近自己懷裡,埋頭在她頸間深深的呼吸著她的髮香,心痛的想流幾滴眼淚來。

    「你怎麼追到這裡來了?看把自己弄得,像個髒兮兮的小貓兒,一路上一定受了很多苦遇到了很多困難吧。」他在她耳邊關切的說著,心疼的聲音絲絲顫抖著,扣進她的心弦。

    「璨哥哥不願收留昭兒嗎?」她抬起髒兮兮的小腦袋在他懷裡看著他依舊英俊的容顏,淚水忍不住浸濕了眼眶。

    司馬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動情的說:「璨哥哥怎麼會不願意收留你呢,只要你願意,璨哥哥願意一生一世收留你。」他重重的將她攬進自己懷裡,貪婪的撫著她的背,好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這些日子,我好想你……」他說著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她的頸窩,酸澀而疼痛,灼傷了她的心。

    商城皇宮。

    第二日。司馬寒輕輕走近昭雲宮尋找昭兒的蹤跡,卻只見到了地上的血跡和空空如也的宮殿,任他找盡了整個昭雲宮,也還是未見昭兒。他像發瘋了一樣,失去昭兒的感覺還歷歷在心頭,刺得他的心傷痕纍纍,如今,她又離他而去了嗎?她不能離開他,不能將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沒有她,他該怎麼辦,沒有她,讓他如何安眠,讓他如何能心甘情願的待在這皇宮內俯瞰天下事。

    「昭兒呢,你們誰告訴我,昭兒去哪裡了,告訴我!!!」司馬寒把丫頭們叫了一殿,狂怒的吼著,那聲音竟然是帶著哽咽的,他的昭兒走了,那他留在這裡做什麼,他的昭兒走了,那他還活著做什麼?眼中泛著血色,滾燙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頹然的看著大殿之上掛著的司馬璨與昭兒的畫像。她笑的那麼幸福,可是轉眼之間,她就消失在他的眼前,讓他如何接受,讓他如何不心痛?

    那一夜,司馬寒遣散了昭雲宮內所有丫頭,一個人躺在庭院的青玉大床上,看著天河之內的牽牛織女星。「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念著念著洶湧的淚水濕了眼眶,偌大的昭雲宮內還殘留著昭兒的氣息,而她卻永遠離開他了嗎?

    「昭兒,朕……好想你,你去哪裡了,誰能告訴朕,你去了哪裡?」泣不成聲的蜷縮在青玉大床上,偶爾來的涼風讓他覺得寒冷刺骨。他沒來得及跟她說,在他心裡只有她一個是他永遠的妻子,他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踹她那一腳,他有多抱歉,他還沒來的說,他很愛很愛很愛她,永遠都愛不夠。她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遠離他的生命。

    躺進冰冷的青玉大床,寒氣絲絲滲進他的血脈,他卻絲毫不動彈一下,沒了昭兒的星空是暗淡的,沒了昭兒的日子是不能忍受的。她是他在這京城唯一的牽繫,他沒有父親疼,沒有母親愛,只有一個昭兒給他的絲絲溫暖,如今上天卻這般的殘忍,連他僅存的溫暖都奪去了。閉上眼睛深深的入夢,院裡的冷風吹得他蜷縮在一起,他夢到他的父皇母后都好好的活著。她的母親是個美麗的女子,她總會撫著他的小腦袋說:「寒兒真乖,母親最愛寒兒了。」每逢這個時候,他的父親總要來跟他爭風吃醋。

    可是大夢醒來,他身邊冷冷清清的,什麼也沒有。沒有父皇母后,也沒有他深愛的昭兒,只有絲絲的冷風,吹得他痛苦的瑟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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