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棄妃太囂張 幾番生死,相守相傷~ 冰蓮之心
    「詹老。」一行人的夢終被殘忍的現實打破,個個眼神黯淡,像失了魂魄一樣,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些男子卻都流淚了。有人為了親人,有人為了深藏心中的摯愛。

    「老詹,求你,求你救救她。」商振國上前握住詹老的手,他認得他,他是當年的神醫詹,若是連他都沒有辦法,那他的昭兒就真的沒人能救得了了。

    「商……蠶老爺莫要擔憂,老夫定會盡全力救治昭兒。」說話間又看了看昭兒面色。

    「那就多謝了。」商振國握住詹老的手忍不住顫抖,他擔心了太久,若是昭兒一日不醒來,他便一日無法安眠。

    許是眾人都在商討救人之法,房內有些許嘈雜之故,司馬寒竟然掙扎著醒來。剛一清醒便掙扎著要下床去看昭兒,踉踉蹌蹌的強撐到昭兒床邊,腳下不穩摔了下去。

    「詹老,朕求您,一定要救活她,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救活她。」剛剛縫合的傷口又溢出血來,伴著一行清淚,傷懷的滑落。

    「皇上切莫如此說,老夫承受不起,救人的法子倒是有一個。」詹老趕緊扶起倒在地上的司馬寒讓他起身,不然自己的一番功夫就要白費了,好不容易才救活了他。

    「在遙遠的終南之巔,長著一種叫冰蓮的奇花,冰蓮並非俗世所說的蓮花,而是千年冰川融水與終南山巔的諸多礦物凝結而成,在終南大水瀑的上方,有一顆每千年逢盛夏就會成熟並且脫落的冰蓮之心,此冰蓮由萬年寒霜千年冰川凝結而成,具有活命的功效,只是此去終南,山高路遠,若非久經訓練之人,怕不能勝任。況,想要雲兒性命的人,不在少數,就是有人能去,誰去也是個大問題。」詹老捋捋漸漸花白了的鬍鬚。

    「那顆冰蓮之心不是被寒哥哥給震碎了嗎?」司馬璨突然想起舊事,那大水瀑之上的冰蓮,正是司馬寒當年不小心撞碎的。

    「此乃聖物,凡人是不能破壞的,經三個月零三三天,九九歸一,冰蓮還會變回原來的樣子。」詹老看著緊張的眾人。

    「詹老,讓老夫去吧。」商振國首先站了出來。

    「不,父親,您年事已高,暫且留在府內好生照看雲兒,還是讓兒子去吧。」商雲飛上前阻攔。

    「不妥,你可知上山的路?你可知大冰瀑的方位?巍巍終南,窮極一生,也未必能走到頭,你何處尋去?若是耽誤了雲兒,豈不是白費心力?」詹老斷然拒絕。

    「詹老,讓朕去吧。諸多事皆因朕而起,朕不能置身事外。」司馬寒虛弱的說道。

    「皇上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終南山巔極度苦寒,此去必然要在山巔住上個三四個月,方可等到冰蓮成熟,皇上不可棄家國社稷於不顧。況,皇上的傷勢,怕也禁不住長途跋涉與山間苦寒,若是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何以救雲兒?皇上是雲兒活下去最有力的支撐,無論是為了愛還是為了恨,為了皇上,雲兒總會堅強的活下去,若你不在雲兒身邊,她還撐的了三四月嗎?」詹老說的不無道理。

    被擁堵在外面的司馬璨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對終南最熟悉的,莫過於璨兒了。終南山是璨兒的封地,幼時,璨兒曾與寒哥哥同在終南習武,對大水瀑的位置再熟悉不過。如今南方平定,邊關安寧,就讓璨兒去吧,璨兒願以性命擔保。」司馬璨鎮定的說著,他從來都有這樣的智慧,他知道自己是最佳人選,也知道憑著司馬寒對自己的信任,絕對不會拒絕,他更知道,他去終南取回冰蓮之心是最好的選擇。若是換了別人,讓他怎可放心呢。

    「也好,你便去吧。」司馬寒看了司馬璨一眼,他對昭兒的情愫他怎會看不出來,只不過他明白自己一直都是他敬愛的寒哥哥,他是肯豁出性命為他效忠的人,自然不會在心底打什麼歪主意,一直以來,只有他是他唯一可以信任也永遠信任的人。

    司馬璨走後,詹老讓昭兒服下了一顆續命丹,太醫們也開了些藥,說若是不能喝下去,便讓小丫頭們給她進行藥浴。昭兒身上傷痕太多,又強飲下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若是此次治不徹底,怕又會留下後遺症。

    詹老留下了一瓶玉露,吩咐給昭兒敷在體外傷處,可以減免留下疤痕,之後一個人去與那面紗女子會和。

    一番折騰,第二日日暮時分才回到小鎮上。女子見詹老回來,自是緊張不已的上前打探著消息。

    「詹老,公主怎樣了,可有性命之憂?」女子問道。

    「服了藥之後性命便暫且保住了,只等鎮南王從終南山帶回冰蓮之心,來助昭兒續命。」詹老神情淡然,續命,何來這樣的說法。

    「為何是續命?」女子問道。

    「你不知曉,昭兒三魂七魄已經游離,怕是早沒了生存的意念,老夫用藥穩住了她的命脈,只等那盛夏冰蓮之心。我擔心,此次就算昭兒醒來,也不似從前了。」詹老看向遠方,神情悠遠而傷懷。

    「何為不似從前?」女子一臉疑惑。

    「好了,還是待日後再說吧,世事難料,希望上天眷顧昭兒。」詹老搖搖頭走進院子,數日來神秘女子為農戶們織紗繡綢,詹老為他們醫病去毒,在鎮上待的還算開心。

    另外一邊,司馬璨快馬往終南山而去。雖已至夏日終南山的寒冷還是讓人陡然一涼,但是為了昭兒,這些寒冷,又算得了什麼呢,想罷溫柔的微笑,徒步往山巔而去。三個月的漫長等待,三個月的苦寒淒涼,三個月的空無一人,三個月的冰涼冷寂。司馬璨每日都要去看那冰蓮一眼。

    其實山巔並無別的任何人,可他還是擔心,這冰蓮會有一刻突然自己消失了似的,每日每日的看著。他知道,之於昭兒的愛,自己一直是寂靜無聲的,他更知道,之於昭兒的愛,寒哥哥是銘心刻骨的。他不知道的是,久遠的後世,他們已是癡纏的怨侶。

    而在終南山的這三個月,也終於讓司馬璨發現了世人都不知曉的秘密,司馬璨頓悟,當日他說親來終南之時為何詹老一度想出言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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