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藏不住內心的忍怒,尤寒還是慢慢的放開手:「原來你回來是為楊鐵報仇來了!我還真是小估你了。」
「是的,我是來替楊鐵報仇的,掐死我吧。」歐陽依夢坦蕩的說道,也深長了脖子;她願意死在尤寒的手裡,這是她最希望的幸福——死的幸福。
尤寒沒有下手掐,而是咬上了她的脖子,他真想一口咬斷她的血管咬死她,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咬上了她的肩,只到嘴裡有血腥,可是歐陽依夢竟然沒有出口哼一聲,放開嘴的尤寒大吼一聲:「滾——」
看著歐陽依夢不留戀的跑下去,尤寒突然空蕩蕩的倒在床上沒有了力氣;他並不想對著她發火,她的離開是自己的無能造成了!可是他現在追去又沒有話說;正在反悔時焰七就跑了上來說焰十七跟著,尤寒沒動,嘴裡吩咐了一句:「讓源龍的雷農、雷開帶人跟著,暗地裡跟著,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尤寒正在想過一會去灣鎮還是晚上再去,焰四就跑了上來,而且沒有平時的沉穩:「少主,少夫人做事很有奇巧,她那麼愛你,為什麼不見你,口口聲聲喊著去灣鎮;而且就算見你了也是和你鬧翻;我剛想起來,接少夫人時她交代過如果有什麼事,一定幫她保護好孩子送給你,這話裡好像有話,石雲當時聽了眼淚汪汪的,我再問少夫人就什麼也沒說了。」
尤寒坐起:「你是說她回來的目的主要是把孩子送給我?」
「我看是這樣的。」
「可她說是回來為楊鐵報仇來的!」
「真報仇會告訴你嗎?這個你要真是覺得懷疑,感覺很快就知道了。」焰四擦著額頭上的汗,可能是因為胖,還有一個原因也是他在道上多年的感應,不停的冒汗時,準有什麼事。
「我就是容不得她為了楊鐵要死要活的樣!」尤寒氣還是未消,忽然問道:「任雅麗還真是容不得她,不會不講規矩吧?」
「少主,我發現你一遇到有少夫人有關的問題就太激動;不過就一般人來說剛交易完不會有人動手,不過現在我們的對手是個從小嬌生慣養為所欲為的女人,和少夫人又有奪夫之恨;現在她下手也沒有違規,因為我們接到人交易就算完了。」焰四耐心的說道。
尤寒猛的站起來:「走。」
「我先去備車。」焰四在前面跑下樓。
「咚——咚咚……」尤寒下樓坐到車裡聽到了槍聲,焰四的兩輛車已經在前面衝出了門。
焰七開著車緊緊的跟著,像是安慰尤寒又像是安慰自己一說了一句:「柴進也跟著上了十七的車,應該不會有大事。」
尤寒沒有出聲,拿著手機一直打著:「你們到哪了?放完槍就走了?確定嗎?我們還有十分鐘。」
警笛聲響徹雲霄。
車老遠就不讓走了,遠遠的尤寒看到的是焰十七牧馬人車頭頂在了兩輛大貨車裡面,警察在拉著線保護現場;尤寒一行急著跑過去;焰四連忙左右四顧。雷農和雷工出現時,尤寒也沒停下來聽匯報直接就往焰十七的車邊跑。
警察想攔住他們,尤寒咬著牙說:「在裡面的是我老婆。」雷農和雷工邊用身體隔開警察邊解釋:「車裡的是我們老闆娘。」
尤寒到車跟前時看到警察從車裡面抬出了一個人,竟然是柴進,後背中槍還在往下滴血,尤寒連忙喊到:「柴進。」警察見他認識柴進停了一下,其中一個人年級大的警官吼道:「磨嘰什麼,趕快送醫院。」
再看車裡柴進身下的人慢慢坐起,竟然是石雲,石雲懷裡的青楠木還沒事似的盯著一雙大眼好奇的看著這麼多雙眼睛。
被人拉出來的石雲如夢方醒的望著單架上了救護車,腿腳發軟的靠在了車上。焰四抱過石雲懷裡的孩子:「別擔心,沒中要害。」
尤寒終於看見歐陽依夢坐在前面,懷裡死死護著孩子,警察已經幫她打開變型的車門了她跟沒反應似的沒出來,也沒動,尤寒慢慢的彎下身子抱住母女倆輕輕的說道:「依兒,沒事了,我不該對你發火的,我接你回家。」
無憂草剛才沒哭現在卻哭了起來,歐陽依夢突然清醒似的哄著孩子:「小無憂是好孩子,好孩子上帝就會保佑的。」忽然回身問:「青楠木呢?」
「青楠木,叫媽媽。」焰四在後面回答。
尤寒親了親歐陽依夢的額頭,對著哼哼嘰嘰哭的無憂草伸手:「來,爸爸抱,好讓媽媽下車。」
奇怪的是無憂草既然伸出了雙手,歐陽依夢吃驚的看著無憂草,由於體質差哭都很小聲的無憂草一向是很挑人抱的,這才想起剛才在灘夢苑也是沒有拒絕尤寒,難道血源關係就這麼管用!
把歐陽依夢和石雲送上焰四的車之後,尤寒看著魂不守舍的石雲,又看了看同樣木訥的歐陽依夢,斷然說:「焰七和雷工跟我去醫院,其它的人全部回源龍,一切聽焰四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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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雲一直很平靜,也沒吵著去醫院,她還想著從灘夢苑出來一路雖然和柴進同坐一台車,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就算柴進把青楠木惹的直笑,她也不說一句話;歐陽依夢和十七都不回頭看。
忽然焰十七說:「柴警官,後面那兩個車一直跟著我們,有人盯上我們了。」
柴進拿出電話報警:「開快點,離遠點,先別回灣鎮往警局開。」
「逼的很緊,前面那兩輛大貨可能就是坑。」焰十七邊說邊減慢了速度。
一個下坡後面兩輛跟蹤的車都加速的撞了下來。
石雲只記得柴進把和自己和孩子往下一按壓住自己,一聲槍響就不動了。
歐陽依夢在聽見十七說有人跟蹤時就本能的用腳蹬住前面的儀表盤面,把孩子緊緊的護在膝蓋和胸之間,這是阿螺說過的要撞車時,盡量想辦法不要讓自己摔出去,她現在想的就是不要孩子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