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寒皺了一下眉立馬又放鬆眉頭,對於歐陽依夢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到孩子身上有莫明的不快,他走過去伸手抱孩子,眼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歐陽依夢的臉,歐陽依夢欣喜的把孩子給他,只是沒想到尤寒看都沒看孩子一眼順手就遞給站在一邊的焰十七;然後沒有給歐陽依夢驚訝的時間就拉著歐陽依夢上樓了。
焰四看著尤寒拉著歐陽依夢上樓的背影,舒了一口氣,看這樣子一時半會下來了。這才注意到和少主一起來的人,那個女人抱著孩子對著窗外,男人就在背後傻站著。焰四走到石雲跟前說:「孩子叫什麼名字,我來抱抱。」
臉色蒼白的石雲轉過來說道:「不,不用,他叫青楠木,認生。」
焰十七說道:「四哥,小無憂餓了,在流口水。」
焰四答道:「大傻丫頭抱小傻丫頭,我去安排一下。」然後又對門口喊道:「焰七,過來實習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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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雲抱著孩子走到落地窗邊,小心的把孩子放下來,青楠木在窗前橡膠青草墊上站著,小手拍著玻璃。
柴進跟著走近在她身邊的蹲下,開始他進屋第一句話:「石雲,見到你了。」除了嗓音發顫之後,一句話總算也說完整了,沒出現語法病句。
石雲底頭扶著青楠木:「班長別來無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柴進繼續說道:「我是來接你的,你的房間我昨天都給你準備好了。」
石雲身子僵了一下:「班長你真是照顧人周到,我現在不想去別的地方,我就跟著依夢過了,依夢顧我當保姆了。」
「石雲,我是真心的,這次我再也不會放你離開我。」
「班長,我們只是同學。」說完又重重的說了一句:「只是同學,僅此而已,不會改變。」
「石雲——」柴進正想說什麼,樓上傳來一聲砸東西的聲響;跟著一臉驚恐的歐陽依夢披頭散髮的跑了下來,後面尤寒吼聲山響:「滾——。」
歐陽依夢顧不了大伙向她射來的眼光,跑到焰十七跟前抱過孩子,回身四顧,終於看著石雲抱著孩子向她走來時,驚魂不定開口道:「石雲,要走了,你幫我回把青楠木抱回灣鎮再決定去哪吧。」
石雲雖然有點吃驚,還是堅定的說:「好的,你在哪我都跟著。」
焰十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也想跟著你們,依夢,你就帶著我吧;我都好幾年沒休年假了,就算是我放假吧;我一看著你們就覺得很親,這麼快就要走了。」焰十七說話時間,焰七飛快的跑上了二樓。
石雲看著歐陽依夢:「依夢,你不是說她和你我都很親嗎?」
歐陽依夢看了看焰十七,心理想著,她可能是真的想休假了吧?剛才尤寒和自己吵就算讓她跟著自己也來不及吩咐呀,都是左右不了自己命運的女人,在一起能輕鬆幾天也是美好回憶,這麼想著就說:「好吧!你幫我們提下包。」說完抱著孩子走向門口。
焰十七收拾著給孩子裝東西的包,偷偷的看向樓梯口,正從樓上下來的焰七對著她點了一下頭。
焰四從外面給孩子買日用品回來,剛好看到焰十七的車開出門,他納悶的提著大包小包走進門看到焰七懶懶的坐在沙發上,開口問:「怎麼會事,十七帶她們去哪裡?」
「去灣鎮!」焰七回答著站了起來,然後又來了一句:「小主子就是能被她一點就著;她是被小主子趕走的。」
焰四頭上慢慢的冒出細汗,嘴裡說出一句:「但願還來的及。」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然後跑上樓,肥胖的身材竟然絲毫不比焰七剛才飄上去時慢。
耳邊飄過焰四的話看著焰四上樓的速度焰七傻在了客廳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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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寒大字型的仰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一切情景——
「依兒,終於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尤寒捧著歐陽依夢的臉。
歐陽依夢迷糊的笑:「寒,我愛你。」
尤寒對著歐陽依夢吻下,歐陽依夢也熱烈的回應著,尤寒抱著她走向浴室時,歐陽依夢忽然喊到:「停,先別這樣。」
「為什麼不這樣。」尤寒沒有停,放下她時開始扯歐陽依夢的衣服。
歐陽依夢忽然很大力的推開尤寒,嘴裡說道:「楊鐵,這樣我覺得對不起楊鐵。」
尤寒僵住,歐陽依夢也僵住,她看到尤寒的眼光裡深深的傷痛,嘴裡又喃喃到:「寒,對不起,我只愛你,可是楊鐵死了,我心裡也很痛,我一直欠他的,我欠他的……」
尤寒沉聲道:「住嘴,你誰得都不欠,你欠的我都替你還。」
歐陽依夢往後邊退邊說:「還不行,我不要你還,我要你好好的活著;如果有什麼事發生了,看好孩子,帶著孩子去國外生活吧。」
尤寒眼裡冒火:「我不要那兩個雜種,我這不是收容院,聽你的意思又準備離開我;如果真要走就一起帶走。」
歐陽依夢很是失望:「雜種?哈哈哈,我的孩子在藥幫生下來是奴,在你這是雜種,你也不要我的孩子?那我更要回灣鎮了;孩子都不要,那我們就離婚吧,還好我們也沒有結婚證;好說好算,我是已經死了的人,我要給孩子找一個安穩的家去。」
望著歐陽依夢要走,尤寒突然追上去抓住她說:「依兒,別走,你和孩子我都要!」說完緊緊的抱著她。
歐陽依夢沒有推,很是木訥的一笑:「你是誰呀?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剛才我們已經離婚了;不管我生的是奴還是雜種,都和你沒有關係了;我想了很多種你見到我和孩子之後的反應,你看都沒看孩子一眼,一個連我的孩子都不要的男人我要他幹什麼?」
不說一句話的尤寒不放手。
歐陽依夢卻沉聲說道:「放手,要不然你會失去在中國所有的財產!雖然你蠢的花天價買了我們,我還要讓你國內的財產消失於無形,這是我對楊鐵的一點補償,到時別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