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故事 離婚後的漫長求生路 歸宿中的絕望
    曉雪回到湖城後,一直險在矛盾之中,自己前難後難,真不知如何是好?

    曾找了幾次工作,都一時半會沒有合適的,遇見朋友,說什麼話的都有。有的朋友說在歌廳上班的,不會有好人。有的朋友勸曉雪還是把握住,不要再錯過了。

    曉雪失眠,整夜整夜睡不好覺。

    小五子從安中市回來後,似乎改變了好多,煙也吸的少了,酒也慢慢喝的少了,傳呼也少了許多,曉雪那一顆矛盾的心也少許平靜了好多,便買了些毛線給小五子織了件毛衣與毛褲。

    曉雪考慮了好久,便答應嫁給小五子,小五子便在居委會先開好了證明,曉雪的戶口還在老家農村,又跑回老家開了證明。當小五子與曉雪花了好多錢婚檢完後,帶上所有的證明去領結婚證時,工作人員以曉雪的證明不合格為由,拒辦手續。沒有辦法,曉雪又跑回了一次老家開證明,真是把曉雪老家鄉政府的人難住了,鄉政府開結婚證明一直用的是那種紅頭文件。幸虧父親的人熟,又求鄉政府的人重新開了一個,又跑到派出所蓋了個章子。可是曉雪千辛萬苦把證明拿上回到湖城與小五子又一次去辦結婚登記時,工作人員還是嫌曉雪開的證明不合要求,畢竟是隔了省的,紅送文件是有些不一樣,曉雪也很無奈,只好寫信與父親聯繫,父親又到鄉政府咨詢了一下,看曉雪能回老家辦結婚手續。鄉政府人同意了,曉雪與小五子又起程,顛簸了一夜又回到了曉雪的老家。

    回到家後,休息了兩天,父親已與鄉政府的人聯繫好了,曉雪與小五子拿上所有的婚檢單子到鄉政府後,工作人員看了一眼說:「咱們這辦結婚證都不要這個。」曉雪一聽,覺得自己花了好多冤枉錢。

    腥紅的公章重重地壓在了紅色的結婚證上,曉雪不知為什麼,心也隨著那光一聲緊縮了一下。

    結婚證拿到手了,曉雪心裡談不上高興,總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曉雪的父母倒都很高興,覺得曉雪終於有了自己的歸宿,離婚六七年了,也奔波累了,父母親也把心操完了,村上人不說的話也說完了。

    本想與小五子回周嶺市看看自己的孩子,但親考慮再三,還是勸曉雪先回湖城,等他農活閒了,去試探一下小田是什麼意思 ,看能不能把孩子給曉雪。

    臨走的前一個晚上,母親多次詢問曉雪:「你和小五子商量好了沒有,小五子真的會要孩子。」

    「商量好了,他同意讓我把孩子接到城裡上學,我才同意與他結婚的,要不然,也是不會同意與他結婚的。」

    母親似乎看出了曉雪的心思,又說:「你為了孩子,與他結婚,那你瞭解他的為人嗎,從小沒有媽的孩子都比較自自私,在好多地方他就和有媽媽孩子不一樣。」

    聽著母親的話,心隱隱做痛,總覺得自己要找的人真的不是小五子這樣的。便長長出了口氣說:「走一步,算一走,這幾年,我在城裡奔波的也太累了,我也不想掙扎了,女人要想幹一翻事業,要失去的東西太多了,可是我不想失去,只好嫁人算了,女人最終歸宿是家庭。」曉雪說著,淚水稍稍地流了下來。

    母親說著便扯起了呼。

    曉雪靜靜地躺在炕上想了好多,基本上也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母親早早起來煮了幾個雞蛋,讓帶上在路上與小五子吃。

    曉雪臨走時,悄悄給母親手裡塞了一千元,母親說什麼也不要,曉雪還怕小五子知道,便給母親使眼色說:「拿上吧媽,真的不好意思 ,這錢是我平時存的,你拿上吧,去給您與我爹買兩件衣服穿,也算沒有白養我一場,我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想想很後悔,等我以後在城裡日子過好了,我會孝敬您與我爹的。現在窮,我們有那分孝心,可沒有那分能力。」

    母親一邊抹著淚一邊說:「已經這樣了,去把你們的日子好好過,你也把你的脾氣改一改,不要那麼太要強了。能過的去就行了……」

    「快走吧,再不走,趕不上車了。」父親推著車子,在院子催。

    曉雪忙擦乾淚,跑出屋子,跟父親與小五子去鎮上趕車去了。母親雙手抱住兩個弟弟的孩子,站在門前目送著。

    曉雪一次又一次回頭向母親揮揮手,想給母親一個微笑,可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父親把曉雪與小五子送上車,叮囑了千言萬語。車開了,淚水又一次濕潤了曉雪的眼睛。

    一路上,小五子顯得非常高興,話也顯得特別多,曉雪慵懶地躺在小五子懷裡,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

    回到家裡,小五子上班去了,曉雪懶洋洋地躺了兩天沒有吃沒有喝。

    週六,小五子在一個小餐館訂了一桌菜,請了他幾個要好的朋友,就算與曉雪把婚結了,沒有婚車,沒有娘家人。曉雪的心活著就像死了一樣,空空的……

    婚後,曉雪一直在家裡休息,小五子依然在歌廳上班,早上回來,晚上出去,因家與歌廳離的比較遠,每天小五子下班後,公交車早都停運了,打的也不划算,小五子便在歌廳的保安室湊合一夜。

    結婚兩個月了,小五子並口沒有提讓曉雪想辦法把孩子接過來的事。曉雪的心一天一天煩躁了起來,但還是忍著,希望有一天,小五子會想起自己的諾言。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小五子提起。有一天便多炒了兩道菜,主動給小五子買了瓶酒,等小五子快酒足飯飽時曉雪依偎在小五子懷裡說:「我想回家一趟,想回去通過法律程序把孩子的扶養權爭過來,孩子的爺爺奶奶年齡都大了,孩子的小姑也快結婚了,我把孩子交給他們真的不放心,因小田那個人不是東西,連偷帶搶的,孩子七八歲了,也不能這麼晃蕩下去了,我應該接過來,讓好好上學。」

    小五子已有點醉意,瞇著眼睛一句話都沒有說,吧唧著吃了口菜,又喝了口酒,曉雪忙拿起酒瓶又給小五子倒了杯酒,堅起耳朵等小五子的答覆。

    小五子著實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吃了半天菜,喝了幾杯酒後才慢慢騰騰地說:「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以後日子過好了,再生一個我們的孩子。」

    曉雪聽著小五子的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地看著小五子。小五子還是慢條斯理地一口酒一口菜,沒有理會。曉雪本想據理力爭,又冷靜地想了想,小五子已有幾份醉意,就是與小五子打起來,也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只好忍氣吞聲好久。

    有一天,曉雪與小五子依偎床上親熱時,曉雪又提起接孩子的事,小五子不高興地坐起來說:「我不是那天給你說過了,你怎麼還提孩子的事,以後不要提好不好,真掃興。」小五子說著,留下床,坐在椅子上吸了會煙走了,一走就是好幾天沒有回來。

    曉雪躺在床上,前思後想,想了好久,覺得自己有種上當的感覺,也覺得小五子玩弄了自己的感情。曉雪似乎明白那天領結婚證時,工作人員重重地把公章壓在自己與小五子的結婚照時,心一陣緊縮的原因了。

    婚姻,孩子,孩子,婚姻,曉雪似乎一樣都沒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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