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前妻走後,小五子整天沉迷在喝酒之中。
有一天,小五子與曉雪轉街,小五子沒有喝酒,他的老總碰見了他問:「小五子,又喝多了?現在有女朋友了,還是少喝一點吧。」當時曉覺得好沒有面子。曉雪正不高興地與小五子繼續轉街時,小五子的傳呼機響了,小五子看了一下,讓曉雪先走,他回個傳呼,起初,曉雪沒有多想,便響前走了幾步,等小五子,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小五子過來,曉雪又返回去找小五子,看小五子還在公話前打電話,曉雪走到小五子跟前,小五子不高興地看了曉雪一眼,壓低聲音,把電話線向遠處拉了拉,躲開曉雪,曉雪心裡就生疑,曉雪堅起耳朵細聽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嗲聲嗲氣的,好像是向小五子給她買傳呼機的事。小五子越是躲著曉雪,曉雪心裡越是不舒服,便一賭氣先回家了。
回到家裡,曉雪思考了好久,覺得自己與小五了相處了這一段時間,也發生了好多事,實在覺得小五子真的不適合自己。過了兩天,便給小五子找了一個借口說:「我要回家一趟,我母親從蘭州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小五子大概也是看出曉雪的心思,便也要請假跟曉雪要回去,曉雪不同意,只好給小五子說:「你跟我回去幹什麼?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我真的受不了你整天喝酒吸煙,昏昏沉沉,沉迷與過去,我要找的人不是你這樣的。」
小五子笑著說:「給我時間,給我機會,我一定改。」
曉雪心裡很厭惡小五子,真的不想給他多說什麼,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禮,去車站坐車,曉雪真沒有想到小五子會請假也跑到車站要跟曉雪回家,曉雪在車站與小五子爭執了一會,車要開了,小五子硬是坐在曉雪身邊不下車,售票員也是為了多賺一個人的錢,也勸曉雪同意讓小五子回去,車上的人都不白明真相,還以為曉雪與小五子以經結了婚了,小兩口吵架了。有一個中年女人也勸曉雪給上五子一次機會,還說什麼:「床頭上吵架,床尾合。」說的曉雪一時也不好意思,也不想多說什麼,只好忍住一肚子氣,一路上都沒有理小五子。
車顛簸一夜,第二天,當曉雪回到家裡時,傻眼了,二弟已經與他媳婦離婚了,母親從蘭州把大弟弟的孩子也帶回來了,二弟的孩子比大弟的孩子小三個月,年邁的母親一個人帶個兩孩子,操勞的眼睛都成紅色的了,父親整天抱著二弟的孩子唉聲歎氣個不停,二弟的脾氣依然還是那麼暴躁,父母親的日子真的不好過。曉雪本想回到家裡借助父母不同意的力量擺脫小五子,可是看到父母親的境況,便沒有多說什麼,又撒了個謊說帶小五子回來讓父母親把持一下。
父母親看曉雪帶小五了回來了,都顯的很高興,因曉雪離婚六年了,從來還有帶一個男的回來說是找的對象。
晚上,曉雪躺在母親身邊,幾次想給母親說自己與小五子的事,可是看母親那瘦弱的身體,還是忍了下來,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給父母親增加負擔了,父母親這幾年為自己單身一人在外面創,操心太多了,因村上也沒有一個姑娘出門在外打工,只有曉雪一個,說什麼話的人都有。
曉雪在家裡幫母親洗了幾天衣服,只好離開父母親,可到車站,曉雪就是不想跟小五子坐車回家,便又坐車來到安中市,本想在安中市找個活幹,可是曉雪每走一步路,都被小五子跟著,就是曉雪上廁所,小五子也站在廁所外面等曉雪。曉雪的心暗自矛盾了起來,但嘴裡還罵:「你別跟著我好不好,給我自由。」
「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跟誰去?」
「我跟你結婚了嗎?我是你老婆。」
「現在不是,遲早會是的。」小五子說著,把一個煙頭扔在地上,沒有走兩步路,被一個市容管理人員追了上來,開了五元錢的罰單。小五子不服氣地掏的給了五元錢。
曉雪氣的沒有吱聲,依然向走,小五子大概是走了口喝了,咳嗽了兩聲,又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又被一個男市容管理員追了上來,又開了五元錢的罰單,曉雪覺得更沒有面子,氣的一直向前走。
天下起了濛濛小雨,曉雪與小五子都沒有帶傘,都被淋的濕漉漉的。小五子是平扳腳不能走路,見走路,腳痛的就不行了,背了個包,肩也痛的背不動了,便把包帶子套在頭上,把頭髮弄得像個鳥巢,呲牙咧嘴走著路,引來好多路人的關注,曉雪越覺得沒有面子,狠不能地上有個縫鑽進去。
小五子實在走不動了,便把腳踩在馬路邊的欄杆上歇息,被一位穿保安服的看見了,上前一把抓住小五子的衣服,要把小五子拉回一個小巷子。小五子不服氣,還與保安爭執:「憑什麼抓我。」
「憑什麼,就憑你腳踩到這欄杆上,欄杆可是過文化節新刷的油漆,你看你給踩髒了,去,給我去我們單位交罰款。」保安比小五子高出半截。凶狠狠地撕著上五子的衣服,硬把小五子往巷子里拉。
曉雪一看急了,看他穿的保安服,誰知道是幹什麼的,再說保安也沒有權力管這麼多,便上前手指著保安的鼻子說:「你放開他,你是哪個單位的保安,把你的工作證拿出來,再說,他踩了欄杆,這是人家市容上的事,與你保安有什麼關係?」
保安沒有理會曉雪,還是把小五子向巷子里拉,曉雪看事情不妙,也拉著小五子向巷子外拽,正街道人畢竟多,安中市再亂,保安在正街道上也不敢把小五子怎麼樣。保安一聽曉雪說話也是安中市的口音,便慢慢軟了下來,周圍也圍觀了幾個人同,都指責保安沒有權力管欄杆的事,保安才放開了小五子。
曉雪腿一陣發軟,真的是嚇壞了,曉雪真怕保安把小五子拉到巷子裡暴打一頓吃個啞巴虧,自己的良心上過不去。便氣呼呼地說:「打的走吧,去火車站坐火車站回家,與你出門,真夠丟人的。我剛才要是不管你,讓那假保安拉進去暴打一頓,把你衣服脫光才解狠,作為個男人,一點男人的派頭都沒有。」
小五子也是驚魂未定,黃著臉說:「你不會那麼狠的,再說你也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改。」
「改什麼,那是你做人的本質,你改不改與我沒有關係。」
「我說到做到,真的,我再不會那個樣子了。」
「你什麼樣子?」
「別問了好不好,回去再說,這次出來真的夠丟人的了,真的不好意思,給你丟人了。」
「給我丟什麼人了,丟的是你的人,」曉雪氣呼呼地說。
到了火車站,售票廳的人山人海,曉雪讓小五子找了個空地坐下說:「你坐在這緩著,別再吸煙了,也別在吐痰了,這兩天人家開文化節,到處都是地下黨,小心抓住又罰款,罰款不說,丟的是人。」小五子點著頭,找了個空地歇息。
曉雪剛排上隊買票,小五子便又走過來站在曉雪旁邊,大概是怕曉雪溜了吧。排隊的人很多,都是一步一步慢慢向前移著。好不容易排隊到窗口,卻買了兩張沒有坐位的火車票。
離開車時間還早,曉雪走了一天路了,沒有吃一口東西,肚子早都餓的咕咕叫了,便和小五子在車站附近吃了點飯,又回到後車室裡等車。
上了火車才十點多,都坐在過道裡聊著天,到了十二點以後,都熬不住了,東倒西歪地打起了盹。
小五子到三點多,支撐不住了便埋怨曉雪:「這是沒有事找事,放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這樣折騰。」曉雪本來也很瞌睡,經小五子這麼一埋怨,瞌睡全無了,便回想著認識小五子這短短幾個月所發生的事,心裡也是很窩火。看著小五子頭髮亂蓬蓬的,坐在過道裡,一點形象也顧,口水從嘴角流出好長,曉雪心裡真不是滋味。
在火車上搖晃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湖城。回到家裡,曉雪真是累的筋疲力盡,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腦子象過山車一樣旋轉著自己的路應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