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劉哥才回來,一進門,就破著嗓子喊:「綿子,綿子,讓弟妹給我擀些酸湯麵吃,他媽的,喝了一天的酒,喝的老子頭都大了,那幾個娘們可真能喝。」
曉雪躺在炕上看書,一聽是劉哥回來了,嚇的急忙爬起來,跳下床說:「小田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哪裡了?」劉哥說著,紅著眼睛已踏進了曉雪的屋子。曉雪嚇的後退了兩步說:「不知道,早上起來為小事和我說高了就走了。」
「是不是為昨天晚上那個妞的事,他也真是的,我也想不通,有你在,他怎麼能那樣做。其實當時劉哥也很生氣,但出於哥們的情面,我也不好多說,要麼,那個小子請你跳舞,我就支持,讓你去,一是為了讓你長長見識,二也是為了氣氣小田。這小子他媽的真不是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他的確真不是東西。,我還常勸他要好好珍惜你,像你這樣女人現是難找上了。」劉哥說著脫鞋躺在了曉雪的床上,貪婪的看著曉雪。曉雪臉紅著,心裡一陣亂跳,合上書說:「劉哥,你躺吧吧,我去給你做面。」
「你吃了沒有,今天你和綿子是怎麼吃的,老四今天也從工地上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早上一起來,我就與小田說高了,他一生氣,一大早就走了,一天也沒有回來。我早上吃的饃饃,中午是阿姨叫我去她家吃的飯。」
「那幾個傢伙,回去也沒有回來,這不回來,明天怎麼開工呀?」劉哥說著也好像很愁似的,用手使勁搓著好的臉。
「我沒有見他們回來。」
「這幾個傢伙一個多月,讓給憋風了,昨天回去一天也沒有發洩夠。今天昨上還要發洩發洩,這男人就是寂寞不住。」劉哥說著,一直盯著曉雪看。曉雪一直後退到牆頭根底,再無路可退了。
「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你,你要退到哪裡去,那如果有個洞,你是不是就要鑽進洞裡去。」劉哥說著又坐了起來。曉雪嚇的已經出了一身汗。
「來,坐在劉哥這裡來,我又不吃你。」
「不,不,你坐吧,我去給你做面。」曉雪說著便想奪門而。
「看見你,我已經不餓了,酸湯麵那有你這個小嘴好吃呀。」劉哥說著下床拉曉雪。曉雪一聲尖叫,雙手抱著頭。縮在牆根下。
「來吧,寶貝,今天可真是個天賜的好機會,劉哥就喜歡你這樣的人,真的,從劉哥第一次看見你就動心了,難道你沒有感覺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難道你不明白我為什麼對綿子這麼好,嗯,寶貝,就依哥哥一次吧,寶貝,你摸哥哥這成了什麼?」劉哥說著,一把抱住曉雪。拉曉雪的手摸他的身下。順勢在曉雪的臉上一陣狂吻,曉雪用力的掙扎著,看著門外,很希望小田能一個箭步踏進門來,或孫阿姨又給送來兩本書或一點好吃了。
可是門外已黑呼呼的,沒有一點動靜,那怕是來了一隻狗或一隻貓打擾一下,。可是周圍一片靜寂,什麼動靜都沒有,只有粗粗的,那個充滿酒精與煙味的喘息聲。可憐的曉雪就被劉哥壓在牆角下,在臉上一陣亂親。曉雪極力地掙扎著,哭著求劉哥說:「劉哥,別這樣,求你別這樣好不好……。」劉哥似乎失去了理智,不顧曉雪的乞求,粗暴地撕著曉雪的衣服,曉雪雙手拉著劉哥哥的手,已到了崩潰的邊緣。絕望地哭著,曉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驚動了門外的一隻狗,狗在門外一聲狂咬,嚇了劉哥一跳,放開了曉雪,曉雪雙手抱關胸前,哭著跑出大門。
大門外的胡洞裡黑呼呼的,一隻大花狗在門外的行道裡尋著食。看曉雪出來了,向曉雪跑來,以為曉雪又要給它饃饃吃。貼著曉雪的腿站著搖尾巴,嘴裡還嗯嗯的叫著。曉雪蹲下身子,用手摸著狗的頭說:「謝謝你剛救了我,今晚,要不是你的話,我就被這傢伙強暴了,今天放假,工人都回家探親去了,我一天也沒有做飯,這裡沒有吃的,等明天他們都回來了,吃剩的,我留給你,你比人強,給你吃了一點剩飯,你就知道來救我。」
狗偎著曉雪哼哼地叫著,突然看著遠處一陣狂吠,曉雪仔細向前方一看,遠處有個黑影,慢慢向曉雪走近,曉雪從來人的腳步聲判斷,來人是小田回來了。曉雪站起來,裝著上廁所,可是廁所很黑,曉雪不敢進去,只好站在廁所後面,看真的是小田回來了。
小田進了屋子,看燈亮著,沒有人,便又跑進劉哥的屋子,劉哥已經睡。小田又退出來,剛走到大門口,曉雪也正向大門口往回走。
「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了?」小田也破著嗓子喊。
「肚子痛,上了個廁所。」曉雪雙手抱著肚子。覺得自己的肚子真還有點痛,大概是剛才讓劉哥嚇的差著氣了。
「吃啥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這那來個狗來?」小田問曉雪,那個大花狗聞著小田的腿,小田嚇了一跳。
「鄰居家的,這幾天剩下的飯,天熱了,不能放,我就給它吃,它把我認下了,我剛上廁所時碰見的。
「噢,去,去,回家去,真是個野狗。」小田說著用腳踢著狗。狗夾著尾巴消失在黑暗之中。
曉雪回到屋子裡,倒水洗了個臉,悄悄地上床躺下想著心思。小田坐在炕上吸著煙問:「劉哥幾點回來的?」
「大概是八九點回來的,我也沒有看面,反正回來天已經很黑」曉雪面向牆,側身躺著說。
「這傢伙看來是與歌廳那幾個女人瘋了一天。噯,我這是從早上出去晚上才回來,你也不問問我幹什麼去了?」小田笑著問。
「那是你的自由,我問你幹什麼?」
「看來你心裡真沒有我噢?」
「那你呢?」
「我怎麼啦?」
「那你心裡有沒有我?」曉雪說著,已淚流滿面。
「咱們倆還需要個過程,咱們這是叫:先結婚,後戀愛。」
「咱們這樣,能戀愛的起來嗎?」
「你說呢?」
「我不知道。」曉雪痛苦的雙手抱著肚子,翻身爬下說。
「你是不是心裡還裝著別人?」
「那是你而不我,你別忘了,當一個女人嫁禍給一個男人,心裡只會有這個男人,是不會有別外一個男人的。」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曉雪閉上眼,覺得和小田是沒有必要在談下去,再談,鬧不好又要吵架。
小田坐在床上接連抽了好幾根煙,才脫衣睡覺。曉雪爬在枕頭上裝睡。
小田躺在床上,半天翻來覆去,唉聲歎氣的,好像又什麼心意。躺了一回兒,突然問曉雪說:「噯,灶上的錢,你這還有多少?」用手搖著曉雪。
「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曉雪故意裝的睡迷糊的樣子。
「有多少錢,你說了再睡好不好?」上田使勁拉了一下曉雪的胳膊。
「你問這個幹什麼?那可是工人的生活費。」
「你先給我一百元。」
「你要錢幹什麼?」
「有用。」
「上個月,咱們兩個人的工資你花完了?」
「早都花完了,就那點錢。」小田爬起來看著曉雪說
「你幹什麼了?吃飯在灶上,抽的煙都是你劉哥給你整條批發的,你把錢幹什麼了,我把灶上買菜的錢給你,我拿什麼給工人做飯?」
「你怎麼這麼笨呀,你開發票,就不會多開一點出來了。」
「現在人家都有市場價哩,你劉哥又不是傻子,人家會計也不是傻子。」
「你價錢不變,就不會把斤兩多寫一點。他們一天又沒有跟著你屁股後面看著,怎麼知道你整天買了多斤菜。」
「做人,總有個原則吧,我雖說很討厭你那個劉哥,可我也不願那樣做。」
「沒有事,你把錢給我,明天你去到菜市場買菜時多開一點,沒有關係的,劉哥是不會向你問這些的,你沒有錢了,就向劉哥要,劉哥肯定給你。」
「為什麼?」
「你傻呀!劉哥對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 ?感情今天的一切是你們事商量好的,你故意躺在外面去的是不是?」曉雪說著坐起來。
小田眉飛色舞地說「是,你能怎麼樣,不是,你又能怎麼樣?」
「姓田的,你簡直不是人,世界上那有你這樣的男人,你不喜歡我,你可以向昨天晚上那樣去找女人,可你總不能把我向別人懷裡推吧。」
「你別在這給我裝什麼清純,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我還沒知道,你上五年級的時候就不是處女了。」
「你,你……。」曉雪氣地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也沒有眼淚了。
「你什麼你?開個玩笑,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子。
曉雪氣地眼睛直直的看著房頂一動不動。
小田爬在曉雪跟前傻笑著說:「別生氣了,我開了個玩笑,睡吧,不早了,明天還要給活哩。」
曉雪推天小田的手,重新要躺下,淚水又流了下來。
曉雪把嘴在壓在曉雪嘴,親了親說:「脫了吧,讓我親親熱好不好,你也應該學學人家那些女人,這女人長的漂亮不漂亮,只要會浪,就會愛死人,你長的這長漂亮,再放的浪一點多好。」說著手便在曉雪身上亂摸。
「什麼叫浪?」曉雪噁心地問。
「浪,就是床上工夫好呀,你每次就在個木頭一樣,鬧的是我一腔熱血灑到了冰塊上。這樣長期下去,我會陽萎的。」說著又在曉雪臉上一陣亂親。
曉雪閉上眼睛,盡量克制著自己沒有發火,幻想著小田是世界最完美的男人與自己纏綿。說真的,曉雪也不想讓小田在外面亂搞,更不希望與小田的關係搞到最壞,很希望能與小田順利地走完人生的路。不想讓親戚朋友們對自己有另外的看法。曉雪閉著眼睛想著,應付在抱著小田的脖子,在也小田臉上親了兩下。
小田一陣狂熱,激動地在藍雪身上一陣亂抓亂摸,翻江倒海似地在曉雪身上一陣發洩,呼呼睡去。
曉雪紅著臉想:換個心境也不錯。小田也容易滿足,自己只是裝腔作勢的親了他一下,他便激動成那個樣子,自己如果有一天,真的是愛上了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一件事,他說不定會對自己好一點。曉雪想著,側身向著小田躺著,看著小田扯呼。小田微微張著嘴,雙手放在胸前,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