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文夕警惕的問,該不是什麼苛刻的條件吧?太有可能了,祁亞倫的記錄太惡劣了,想相信他都不行。
祁亞倫不懷好意的瞄了眼文夕的胸前,說道:「今晚開始,只要我有需要,你就得幫我解決生理需要。」
「你?」我成什麼了?文夕瞪大眼睛,知道惡魔說出的話肯定好不到哪去,卻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
她成什麼?暖床的妓女嗎?
作為人的尊嚴在祁亞倫的面前都沒有了,為何他總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傷害人?文夕的心瞬間抖落在地上,摔成幾瓣。
低頭,讓眼裡突然間湧出的淚悄然滴落在地上,不讓祁亞倫看到,淚過後,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總是這麼容易受傷,這怎麼可以,在惡魔的羽翼下,她得學著怎麼保護自己啊。
見文夕低頭不語,祁亞倫不耐煩的捏起文夕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你怎麼不回答?不答應嗎?」
不經意間掃過文夕的臉,竟然看到了文夕的笑顏。
祁亞倫愕然的看著文夕,聽到他這樣說,她竟然會笑,是怎麼一回事?文夕不是不喜歡他,不想跟他在一起嗎?為何聽到他這樣的話,會笑?
「答應,我怎麼會不答應呢?」文夕臉上笑著回答,眼睛裡卻滿是寒霜,只是,祁亞倫卻沒有發現,因為文夕的眼睛太純淨了,純淨的讓他不敢對視。
是啊,當然答應,不答應能怎麼樣?祁亞倫總是能找到可以威脅她的東西,如果她可以狠心一點,就不用去理會了,可是,她做不到視而不見,更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好,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記住了!」祁亞倫也不多想,反正她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夜已經深了,文夕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在門口被風吹得瑟瑟發抖,加上心冷,身上就更冷了。
「躺到床上去。」祁亞倫雖然不太細心,但也發現了文夕冷,於是喝道。
文夕別過頭,從祁亞倫的手掌中脫離,轉身,一步步挪到床上。
如果說面對祁亞倫的時候,文夕依然可以面露微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那麼,現在,在轉身的那一瞬,她就無法自持了,心底的傷痛會在獨自一人時表露無遺。
祁亞倫見文夕的腳步沉重,陷入沉思,她到底是不高興了?
剛想關門進房的祁亞倫,略微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轉身離開。
門砰地一聲被他甩上,看著被自己狠狠關上的房門,祁亞倫懊惱的對著身旁的牆上就是一拳。
「可惡,我為什麼要放過她?」祁亞倫惱怒的問自己,他應該很得意的跟在她身後上床,抱著她好眠到天亮才是。
祁亞倫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她柔弱的身子在顫抖而心軟的,他應該是樂見她的傷心地。
那為何關上門出來了?只是沒興趣了而已,對,可想而知她今晚會多麼無趣,他只是不想抱著個渾身發抖發冷的玩偶而已。
「媽的,睡書房去。」祁亞倫瞪著關著緊緊的房門,憤憤然的轉身往書房走去。
文夕也愕然的看著甩上的門,他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