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接完杏花打來電話,心裡有些發堵。荷花問:「丁香花姐姐,是我二姐打來的吧?我聽見好像有曹博和燕清清的事呢?
怎麼?還要追到北京來嗎?太無聊了。真要到這裡再傷害我桃花姐,我豁出去了,非把燕清清給她撕成兩份不可。反正身上已有了一份官司,再加上一份也無防。」
何秋月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和兩姐妹告別後來到門外,上了曹碩等候一個上午的秋月專車。用另一種眼神看了一眼曹碩說:「寶貝兒,走吧,咱回去吧,我身子不適,回臥室我躺一會兒,你在那兒陪我說說話。」
「好吧,何總,要不咱去醫院吧。檢查一下是不是病了?」
「那好吧,今天我聽你的,看完病再休息也不遲。」
何總走後,黎陽看了荷花一眼,神情嚴肅地說:「荷花,既然剛才你主動叫我姑姑,那我這位偽姑姑也好,真姑姑也罷,咱放到一邊。
我說正事時不帶親情。算個同事上下級總是可以的。呂山副局說你俠骨太重,我沒太在意。看,暴露出來了吧。幹嗎呀?撕開燕清清是解氣了。
她把你怎麼招了?她違法有法律管著她,你沒有去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資格。義氣用事的結果,只能會把事情弄複雜。
無論誰來,善意的可以談談。來者不善,咱不見她不就完事了嗎,這裡是北京,不是榆林市,更不是雙龍堡。慌啥?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哪也不許去。」
丁香花笑著說:「來吧,咱也不反對,咱也不列隊歡迎,董事長說的好,這是北京不是榆林和雙龍堡。咱不願見她可以不見。幹嗎和她一個潑婦大動干戈呢?到這裡她自然銳氣減去八分。用不著去理她。」
「小師妹,黎姐問句局外話,咱桃花和上官渝嘯怎麼樣了?她倆沒戲的話,我想讓你問問桃花,江南總經理她可不可以考慮?」
荷花笑著說:「真是個好主義,我去問問,我姐興許能考慮呢。早怎沒有想到呢?不過,那個上官渝嘯好像不死心。」
「荷花呀,桃花的事你少參和,我怕你冒冒失失的好話說砸了,讓丁香花去說,今天就問,免得她要去水餃廠。定下終身,也免得有人騷擾。將來讓荷花爹媽都過來,杏花也來給我當司機。口信丁香花給杏花捎過去,好嗎?」
「姐既然如此信任我,我丁香花一定做到。不過,江南可先給上官渝嘯當過介紹人,憑他的人格,怕的是,江南滿心願意也是不好開口。」
「小師妹,江南和我說過,他喜歡桃花。我聽小師妹口信,姐祝你馬到成功。唉,別帶勉強因素。
丁香花師妹,姐今年是不是老了?為什麼心裡想的喜悅少於悲哀。夢裡常是生命盡頭,小妹,姐是不是有什麼先兆哇?」
「姐,您是多慮了,也是石家莊給姨娘辦喪事又驚嚇一場,可能病根沒有痊癒還是有的,下午小妹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姐姐千萬別多想了為是。」
「唉,小師妹,姐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人在這個時侯多希望身邊有個親人。姐還有一事相求,荷花,坐姑姑身邊來,我想收荷花為義女,你看怎樣?」
「姐姐,真是好眼力,在雙龍堡一千口人中,人人都稱讚齊氏三姐妹。行俠仗義的荷花、唐代轉世的桃花、大義稟然杏花,都是夏老師教育出來的好閨女。您看,雙龍堡女一號燕清清,也要來到北京來討桃花。」
「小妹,你還沒說我收荷花做義女行不行呢?」
「姐姐,您看,實際上我是說了的,齊家三鳳人人誇。是站在你的角度看的,下一步要看荷花是個啥態度。得讓荷花自己表態才是。」
「小妹呀,酒店的女孩進進出出也該有幾百人,我黎陽對雙龍堡姑娘情有獨鍾。你們到的前一天,我佔了一卦,是我黎陽立時有貴賓到。只從你們來的八個月,讓我喜歡上雙龍堡這撥姑娘。
在水餃廠的莊敏,齊春鳳,見過兩面至今扔不下。所以,今晚把葉之春找過來。買水餃廠是為莊敏和齊春鳳。錢多少不是問題。」
「姐姐,您好像驚嚇未好。哎,荷花,你是說話呀?說正事怎還靦腆了呢?」
「姑姑,那以後我叫您啥呀?」
「傻丫頭,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多想有個閨女叫我一聲媽媽呀。」
荷花站起來,走到黎陽面前雙膝跪地說:「媽媽在上,請受不孝女兒一拜。」
黎陽起身扶起荷花抱在懷裡,兩行淚撲撲簌簌地落在荷花肩上。